第一百八十五章：狹窄通道
哦！千年女妖怔了一下，便繼續追問：“那麽管路盡頭是什麽，難道是另外一個虛無？”。
這個問題，老者也無力解答，隻能選擇沉默。
千年女妖又喋喋不休道：“如果虛無本身就是這些管路迷宮，那豈不是”、
咦？女妖無意識一句話，徹底點醒了無痕。他眼睛散發著一種智慧光澤道：“沒錯，我怎麽沒想到啊”。
“什麽意思？”女妖和狂刀老者一起盯著他。
無痕表情有些興奮指著那些管路說：“前輩說得沒錯，虛無其實並不虛無，它便是有無數這樣管路鉤織而成的”。
千年女妖凝眉道：“可是這些管路明明是光啊”。
無痕搖頭：“這不是光，光隻是以一種頻率激活了它們，而這些時空管路一直都存在，隻是或許被某種規則封印再低層，若不是光的頻率激活了他們，我們根本無法感知它們存在”。
老者也聽得出神，似乎想通了什麽：“照此說，那麽光就像是一把鑰匙，是一把開啟我們宇宙頻率鑰匙？”。
無痕用力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其實這些管路不激活狀態，或許是存在於另外一個光之世界”。
狂刀迷茫道：“你們說的究竟是什麽難道還有另外一個宇宙？”。
無痕鄭重點頭道：“若虛無確實有無數時空管路構造而成，那也就是這裏充滿了無數宇宙，他們都以各自不同頻率運轉著，隻有找到那把何時鑰匙頻率，才可開啟它們”。
狂刀用力搖頭，還是聽不明白。
此時千年女妖在他腦袋拍了一下說：“這就像是製篩子走鬼棋，每一次投擲篩子就如同走入一個時空頻率，因而剩下宇宙便不會被激活，而你也就仿佛越過那些不被激活路徑，直接走向終點”。
一聽鬼棋，狂刀便領悟了許多：“那這製篩子便是光的點數？”。
千年女妖點了點頭：“差不多吧，這似乎是一種頻率，一種我們六識感受不到一種靈性波動，或許我們修為還不足感知，記得自上古時代流傳著一個傳說，曾經有一個接近於聖靈級別古神，便可以憑借自我之力改變整個宇宙運轉法則，那就像是製篩子一樣，可以控製他想要存在宇宙是什麽樣子”。
狂刀聽得有些入神了：“不知另外宇宙是什麽樣子，該不會也有我們這樣的人吧”。
千年女妖搖頭：“或許有吧，但以我們現在靈性根本無法開啟另外一層宇宙頻率”。
無痕並未被他們談亂事情所影響，他一直都在盯著那密集管路以及極円靈境發出紫光最終被其吸入畫麵。
無痕沉吟許久，忽得站起來，驚悚衝著女妖吼道：“快，傳音給他們，讓他們立刻返回，不然來不及了”、
老者心中一怔，狂刀早已躥了出去。這就是他和狂刀不同，他事事都要追問一個理由，而狂刀則是完全盲目相信自己。
當狂刀衝出一段距離之後，他彎折回來，一臉鬱悶搖頭道：“不行了，時空管道封閉了，那些剛才還在閃爍光幕也逐漸消失不見”。
無痕盯著遠方那即將消失的光亮，無奈歎息一聲：“也許隻有極円靈境可以召喚回他們了”。
雖然那些遊魂和自己並不算是朋友，不過無痕還是不希望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被封印在這虛無下。
千年女妖嘻嘻笑道：“別擔心，他們死不了，況且他們早已不是真實存在的物質形態，隻是一種靈體而已，他們不會死，更不會消失，隻是被暫時封印再那些隱沒時空管道內”。
“可是他們也無法走出來啊”無痕還是有些難以釋懷。
千年女妖搖頭道：“幹嘛要走出來，難道這不是對他們最好嗎？或許他們可以就此擺脫極円靈境吸引，進入另外一個宇宙重新生活，以他們修為，都足以靈魂轉世重生”。
聽著千年女妖解釋，無痕內心雖然很不情願，卻不得不承認，這對他們來說，未必不是好事情。
算了不去想了。無痕帶著狂刀老者一起向前。紫色覆蓋範圍內，那些管道逐漸呈現出來。
就像是一個複雜纏繞再一起繩索，每一條都無邊無際。
這麽多出口，改走哪一個。
即便是他們已經分叉了一次，可還是被眼前這密集管道入口給迷惑了。
千年女妖搖曳著身姿說：“何必在乎去哪裏，說不得這些出口都指向一個位置，隨便哪一個走走試試”。
看著她這麽灑脫，無痕頗有些覺著自己太過於謹慎了。
於是便不再思念，直接跨步走入那一條條管道入口。
縱深處，無數細微分支再次麵臨抉擇。
和上一次一樣，他們直接忽略了選擇，直接平直走入下去。
隨著穿過無數條分支後，空間逐漸變得平直起來。
似乎這裏空間不再扭曲，有時會一直持續很久，才會產生一個彎曲。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直到他們發現前方再無出口。這才停滯下來，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更加寬闊的虛空內。
在這裏已經看不到虛無，隻有那一望無際的灰褐色地麵。
三人走在上麵，頓時有種腳踏實地真實感。
這和之前感覺完全不一樣，那是一種久違的，無比真實物質六識感知。
這種感覺，三人似乎已經失去了很久。尤其是老者，他幾乎是仰麵躺在地上，大聲呼喊道：“這才是人該有感知，這些時日，老子受夠了”。
沒錯自從走入地宮那一刻，六識感知就沒有真實過。
無痕也走到他身側，仰躺著，眯起眼睛，便見到一片紫色氤氳。
這裏雖然和自己生存世界不同，卻也是真實的。
狂刀似乎沒有多少興致，畢竟他再地宮生存了幾百年，幾乎也忘記了外麵物質感知。
他昂起頭盯著那片紫色氤氳說：“這裏好像是傳說中須彌界”。
“須彌界？”老者一怔，立刻翻身也盯著那片紫色氤氳。
“何為須彌界？”無痕有些詫異盯著二人。
老者沉吟道：“須彌界俗稱靈魄世界，生存這裏一切生靈隻有靈魄，卻不存在物質精體，也不存在生死輪回，是三界中唯一跳脫出生死輪回地方”。
老者回憶著古老典籍，將其中一些有關於須彌界記載背誦出來。
“其實，我也隻是照本宣科，也不清楚這裏究竟是不是須彌界”。
“若隻有靈魄，那豈不是和鬼魂無異？”無痕凝眉道。
“不然”老者沉吟道：“鬼魂乃是失去精魄的幽魂，它們其實魄已經不全，需要重新輪回才可完整，而這裏靈魄是完整的，它們不需要入輪回道”。
無痕還是聽得一知半解，許久之後才道：“如果那幾個幽魂在這裏就好了，我可以用它們來嚐試一下”。
由於那幾個幽魂都是被極円靈境攝取出來的，並非是鬼魂。
似乎和須彌界靈魄說有些相似。
老者搖頭道：“他們並非靈魄，而是元神，他們具備了精魄，神魄，以及元魄，每一個都和正常人無異，隻是失去而已”。第一中文網
無痕被老者說得無語，隻能微微點頭道：“可是為何這裏一個靈魄也看不到呢”。
老者長籲一口氣道：“想要看到靈魄，必須要擁有魄眼，而你我都沒有修煉魂輪，自然無法看到靈魄存在的”。
無痕盯著老道：“不知維力之眼可行否？”。
老者先是點頭，又搖頭說：“這個老夫並未嚐試過”。
無痕想了想，雙指按在眉心，立刻一個虛幻眼睛自眉心升起。
接著便展開超維視角，就在此時，一個個詭異模糊光影出現在他麵前，很多，還有一些竟然就付在他們身上。那些東西很模糊，似乎沒有具體形態。
當無痕收了維力之眼，盯著老者時，不有著心中尷尬不已，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看到告知他。
“什麽事情？”老者狐疑眼神盯著他。
“你，左肩，還有頭頂，都有兩隻那東西再盤旋”無痕哽噎一下才道。
老者麵色驟然變得蒼白，他一下子定住了，想動又不敢動。
他苦澀表情說：“快幫我驅趕它們，這東西會吸收人的魄靈，被其吸走太多，老子要折壽的”。
無痕無奈歎息說：“我若可以那麽做，又何必告知你呢”。
無痕剛才嚐試過，自己靈力對他們根本無效。
置於自己身上為何沒有那東西，無痕也說不清楚。
狂刀此時也跨步走來問：“我身上也有嗎？”。
無痕點頭：“一隻，形狀像是一條長蛇，盤旋在你的腹部”。
狂刀聞言手起刀落，便再自己胸口以及身上連續劈斬數十次。最後他肚皮上留下數十道刀痕。
依舊若無其事說：“現在還在嗎？”。
無痕再次睜開維力之眼，發現那隻長蛇狀靈魄已經離開了。
看來狂刀動作還是有些震懾效果的。
無痕搖頭道：“走了”。
老者聞言，更加激動地說：“我的呢”。
無痕搖頭：“還在”。
老者苦澀表情，幾乎要哭泣出來了。
狂刀一把拽起他衣領說：“讓老子幫你驅逐他們”。
老者急忙躲閃道：“不行，老夫怕痛”。
他寧可讓那些東西無聲無息吸收自己靈魄，也不會讓他拿刀再自己身上亂畫。
狂刀無奈隻好收刀說：“那你就忍耐著吧，它們吸飽了就會離開”。
說完，他便轉身走向遠處，開始修煉刀法。
無痕盯著老者問：“有感覺嗎”。
老者搖頭道：“一點都沒有，若不是你看得出來，老子真不相信它們存在”。
無痕點頭道：“或許它們需要吸很久，你才會有感覺的”。
老者也讚同點頭道：“算了，這都是老子晦氣，讓他們吸吧”。
無痕伸手在他肩頭拍了拍說：“剛才很多的，似乎被狂刀那幾下震懾了退走了，眼下這方圓百裏內，也隻有你身上這兩隻還在”。
老者一臉悲催道：“它們這是欺負老實人啊”。
無痕咧嘴笑道：“你也不算老實人啊，不過它們還真有些畏懼狂刀，似乎他那把刀有玄機”。
老者也瞥了一眼狂刀，凝眉道：“看那刀鋒，便知道殺戮了不知多少人，或許是那股殺戮之氣讓這些靈魄畏懼”。
無痕沉默一下，才道：“似乎他們來自於同一個方向，剛才都朝著哪裏撤走的”。
老者轉身看了一眼身後說：“或許哪裏有寶貝，他們說過，靈魄匯集所在，一般都有天材地寶”。
老者還未等到靈魄離開，老毛病又犯了，貪婪目光盯著遠方。
無痕對於天材地寶並不感興趣，他隻是想要找到離開這裏方法。
身後管道已經閉合，眼下他們似乎是被困鎖再須彌界了。
老者忽得站起，身軀一晃又差點昏厥說：“老子現在有感覺了”。
“慢一點，它們走了”無痕盯著前方。
老者急忙說：“跟著他們，吸了老子靈魄，總要拿出點東西來”。
看著老者那貪婪目光，無痕便也不阻攔，招呼狂刀一起跟隨著那兩個靈魄一起向東走。
那兩個靈魄似乎吃得太飽了，行動有些遲緩，才讓三人一直追蹤著來到一處峽穀。
沒想到在這須彌界內，竟然也有高山峽穀，甚至這裏地麵還生長有植物。隻是那明顯不是真的，隻有腳一踏上去，那些植物便化成漫天紅色霧氣消失不見。
隻有層次下那潺潺水渠還再，隻是它也不是真實的。因為它的另外一段，露出一張麵孔。
正是那種靈魄。
它遊走著，始終繞著溝渠轉動，看起來就像是溪水一般。
由此可見這山峰也是假的。
隻是構造這山峰的靈魄體積實在太大了。
三人踏著溝渠，穿梭了幾個狹窄通道，終於登上了山峰，此時便見到幾個靈魄正在半空回旋。
當然也隻有無痕能看到。
那幾個靈魄繞著山峰轉圈，最後目光盯著無痕，那雙眼睛像是要將自己看穿一樣。
無痕有種錯覺，似乎這靈魄有某種超然智慧。
果然，其中一個靈魄傳音給自己意識說：“人族，你們為何闖入我們領地”。
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