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四聖
接著一顆彈丸射向無痕,隨著那火紅色炫光閃現。
無痕嗅到一絲熟悉氣息。
三昧真火!
不是五昧真火。
無痕驚駭道。
他對於真火比任何人都熟悉,自然清楚這不是三昧,也不是四昧虛火,而是五昧真火。
怎麽可能,有人修煉至五昧真火。
這五昧真火一出,不僅僅是無痕,就連林誌澤都傻眼了。
他知道這長老厲害,卻也沒想到他竟然厲害到如此地步。
五昧真火一出,頓時整個空氣都在蒸騰起來。
嫋嫋煙氣衝向雲霄,連蒼穹都在變色。
看到這一幕,山下內外無一不震驚於玄天宗厲害。
這就是道人所要效果,畢竟這小子一人之力衝入玄天宗已經讓玄天教很失麵子了。原本他對付這樣一個小輩不需要動用五昧真火,可是為了玄天宗麵子,他隻有這樣手段才可震懾那些小人覬覦之心。
道人冷眼掃了無痕一眼,心道:‘小子都是你自己找死,道爺也隻是為了玄天宗麵子才對你下殺手的’。
說著他揮舞掌心,淩空將那五昧真火推向了無痕。
麵對著那無可遁形五昧真火,無痕知道自己無法躲閃。
因為五昧真火具有穿透時空力量,因此無論無痕怎麽躲閃都會被他焚燒。
於是無痕便幹脆不躲閃,繼續朝著殿前衝去。
或許他的行為超出道人預期,竟然無人阻撓他,應是讓他衝了過去。
就在他落地那一瞬間,身上便充斥著五昧真火。
他已經被火焰覆蓋了。
可是無痕毫無所懼,繼續衝向殿前。
就在此時一個紅衣女子自殿門走出來,跨步虛空,彩色衣裙飄揚再虛空內。
無數彩帶自半空垂落,她高貴的就像是一個鳳凰。
她鳳眸冷冷盯著無痕道:“為何要攪擾我的婚禮?”。
無痕一怔眼睛似乎充滿了疑惑,和驚駭,他盯著紅衣女子臉頰,以為自己看錯了。
就在此時,紅衣女子狹長眼眸卻極度輕蔑掃了他一眼:“沒有人逼迫我,你也沒有資格來阻撓這場婚禮”。
無痕再次一驚,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身軀搖晃,從半空墜落。
這還是自己認識畫中仙子嗎?
她變了,變得自己都無法辨識地步。
無痕還是不甘心,又衝前幾步,盯著她問:“告訴我,你有什麽苦衷,我來幫你解決”。
皇甫嫣然冷笑一聲:“我沒有苦衷,一起都是我自願”。
此言一出,無痕頓時如遭雷擊。
整個人再次跌跌撞撞差點摔倒,他步履踉蹌著定了定神。
難以置信盯著紅衣女子。
曾經畫仙子印象似乎在他心中轟然崩碎了。
無痕仰天苦笑,眼淚不自覺沿著臉頰滑落。
“好吧我不打攪你的好事了”他轉身朝著殿外走去。
可是無數玄天弟子豈能讓他來去自由,幾個弟子長劍訣射向他,無痕竟然不閃避,伴隨著清脆劍刃斷折聲響,無數銀白色劍刃自他身上折斷。
好強鍛體!
人群中立刻迸發一陣驚呼。
接著便有人呼喝,“拿靈寶丟他”。
喧嘩聲中,一個紫色玉石朝著他腦門砸下。
那玉石再半空展現出一種鬼魅力量,夾雜著雷霆之力,轟擊在無痕眉心。
隨機無痕身軀一晃,額頭裂開一道縫隙。
隻是眨眼間,他的眉心再次彌合。
就像是未從受傷一樣。
這一幕不僅那些玄天弟子看傻了,就連蘇醒之後傳功長老也看傻了。
他對於無痕還是有些昔才的,原本他以為這小子隻是一個天賦超然的俊彥後輩而已。
可是此時卻知道,這小子身懷一種絕技。
似乎刀槍不入,金剛不壞。
無數法寶朝著無痕身上招呼,隻是給他造成短暫傷痕,卻無法真正傷他。
就在眾人紛紛愕然時,林誌澤跨步走來,嘴角浮現出一絲絲冷笑道:‘他修煉了魔體,尋常法器無法傷他’。
林誌澤此言一出,頓時無數人驚呼。
人族怎麽可能修煉魔體!
魔!~他是魔。
瞬間無數驚駭,以及憤怒眼神注視著無痕。
此時原本還有些憐憫無痕傳功長老也皺眉起來,他也自無痕皮膚中隱隱泛起一絲絲紋縷看出一些端倪。
林誌澤冷笑:“人魔殊途,這妖邪身為人族竟然修煉魔體,此乃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誅之”。
這句話就猶如火上加油,頓時人群沸騰起來,無數玄天弟子呐喊:“處死妖魔”。
聲勢浩蕩,彌漫再整個玄天殿內外久久不絕。
林誌澤看著那些雙眸赤紅人群,嘴角再次露出一絲陰冷詭笑說:“此魔體劫已成,無法破除之,隻能請出玄天聖祖斬妖法相,玄天令來降服此魔”。
玄天令三個字。頓時便讓喧鬧人群有些啞然了。
因為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麽,他們誰也不敢做這一個主。
要知道玄天令那可是玄天宗傳宗至寶,就連曆代仙祖都不敢輕易動用之。
它隻是被供奉於祖壇內,除非玄天宗遭遇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否則誰也不可輕易動之。
即便是身為仙祖轉世,林誌澤也是沒有機會去觸及玄天令。
據說玄天令可是一個擁有通神之力。
玄天宗曆代仙祖修煉法訣也自玄天令通神之力中領悟。
因此玄天令不僅隻是一個傳世法寶,還是玄天宗傳承之力。
林誌澤早就再打玄天令主意了,隻可惜他被長老會拒絕。
此時立刻便有長老邁出走出:“對付此等魔人,何須要動用玄天令,隻需要小道一個法符便可”。
道人很明顯不滿意林誌澤鼓噪人心,主動出來破局。
林誌澤冷冷掃了長老一眼冷笑道:“長老,你還不清楚這小子能力,他不僅身軀強悍,還擁有無限再生之力,你的法咒根本傷不到他”。
道人怒道:“胡說,世上哪裏有不死之身,讓道爺收了這小魔”。
說著他手腕一抖,一個金色符咒飄出。
瞬間烙印在虛空,接著天地一片玄黃。
赤金色羅盤繞著無痕腦門之上回旋,巨大符咒印記將無痕身軀一點點壓迫下去。
眼見無痕身軀便要被這股力量壓扁,就在此時,他肉身崩碎,化成一個烏黑色旋渦,朝著遠方飄灑。
而那巨大金色羅盤卻被這一股力量衝擊,竟然反震回來。
長老猛地一收,掌心泛起一個巨大萬字符。
“邪門,這小子很邪門”長老也是凝眉不已。
就在此時,林誌澤化成一道劍意,覆蓋那片峽穀,以免兵解之後無痕從哪裏遁走。
接著無數玄天弟子繞著那股黑氣打轉,直到將其逼回殿前。
當無痕再次顯出真身,無數玄天弟子都驚愕說不出話了。
這是什麽邪術?他們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一瞬間,無數人都楞再原地。
此時原本還質疑林誌澤長老也都禁聲不語了。
林誌澤跨步走到一臉麻木無痕麵前,拿手指向他說:“你們也看到,這邪魔法術之強,世所罕見,若不請出玄天令,怎能將其剪除”。
此言一出,頓時無數玄天弟子齊聲喧嘩。
一時間,請出玄天令對付邪魔,成為無數人心聲。
看著那些被自己鼓噪人群,林誌澤嘴角露出一絲絲冷笑。
他回頭斜倪了無痕一眼,壓低聲音道:“小子,我會讓你活到親眼看著我和公主殿下拜堂的時刻的”。
無痕神識一直都渾渾噩噩,但此言一出,他的意識立刻被喚醒了。
他目光凝聚在林誌澤臉上問:“你是真的喜歡她,還是想要玩弄她,告訴我”。
林誌澤凝眉盯著他說:“這似乎和你無關吧”。
無痕一直盯著他:“快回答我”。
林誌澤輕蔑一笑:“他注定是我的女人,我林誌澤想要女人誰也無權阻撓”。
無痕盯著林誌澤眼睛,吼道:“你隻是把她當做一件私人物品嗎?她是一個人,一個擁有自我人格的人”。
林誌澤輕蔑冷笑:“但那也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嘴”。
無痕憤怒盯著他說:“若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我會殺了你”。
林誌澤再次冷笑:“恐怕你沒有任何機會了”。
說著他便伸出手朝著無痕眉心點去,這一指,看似簡單,卻蘊涵了一種妖靈之力。
使得無痕意識有些恍惚,瞬間便忘記躲閃。
當他想要掙紮時,才發現自己體內有股莫名精神力,竟然掌控自己。
無痕想要反抗掙紮,可惜心緒極度淩亂,尤其是當他看到對麵紅衣女子那冷漠眼神時,便無法再做出反抗。
接著那股精神力引導著他開始變得瘋狂,朝著那些玄天弟子撲去。
一個照麵,他竟然失手打傷數十個玄天弟子。
當無痕看到自己雙手鮮血,便瞬間恢複理智。
可惜大錯已經鑄就,此時玄天教長老也憤怒了,他沒想到這魔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還動手傷人。
於是很多不支持林誌澤長老,此時也轉向了。他們齊齊邁步堵在無痕對麵,犀利目光就像是利刃一般想要洞穿他。
無痕無奈垂下雙臂,仰頭望天,一切都結束吧。他如此想著,又回頭看了一眼紅衣女子。
“你隨我來”玄天宗長老相互對視一眼,便有其中一個人引導著林誌澤走向殿內。
此時無數玄天宗弟子都充滿期待目光注視著他們背影。
玄天令,這個玄天宗傳承數千年至寶便要再此刻現身了。
雖然他們都是玄天宗弟子,可是卻曾未見過真正玄天令長什麽樣子。
因此他們內心是極度渴望見到玄天令的。
對於這些熾熱目光,無痕幾乎沒有任何感觸。
他現在哀莫大於心死,哪裏還有心情在乎外界事情。
風自對麵劍鋒吹過來,帶起一片肅殺之氣。
接著一道光影落下,一個嬌媚聲音道:“你傻啊,人家都要殺你了,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
一聲女子呼喝,打破這股莫名肅殺之氣。
接著便有玄天弟子驚呼:“有人闖入”。
也就在此時,那落地之人轉身,顯露出身軀,竟然是一個美麗女子。
她的美麗竟然和傾國傾城公主殿下不分伯仲,瞬間便讓那些玄天宗弟子癡迷了。
無痕此時也看清楚那女子麵容,微微一凝眉,暗道,是她。
接著女子便衝到他麵前,一伸手拽著他手腕道:“人家都不認你了,你還賴在這裏等死,傻不傻”。
無痕莫名被她拽著向外走,身軀就像是沒有靈魂木偶。
就在此時,遙遠處一聲怒吼:“玄天宗何時成為爾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說話間,一道劍意籠罩虛空,接著一道天雷落地。逼得女子連退數步。
來人是一個劍道,其年紀大概六旬上下,乃是玄天二代長老。
二代長老眼下幾乎都不管門派事務了,他們隻是潛修。
許多玄天弟子都驚詫,這事情竟然把二代長老都驚動了。
女子反手一道符咒說:“玄天教有什麽了不起,本姑娘想來就來,你拿我怎著”。
這女子也是夠蠻橫的,竟然不畏懼那二代長老,手腕一翻,又是一道法咒。
二代長老凝眉盯著女子,幾個指點,便破去了法咒說:“快說,你和四聖宗有何淵源”。
四聖宗三個字,便猶如驚雷一般,立刻讓許多玄天弟子驚愕不已。
要知道四聖宗可是三級仙宗中唯一的流傳萬年大宗門。並且還以宗門建國,成為四個強大仙道國。
他們勢力可謂是整個三級位麵最強大勢力。
即便是七大家族以及皇族,長老會都不敢招惹他們。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當人知道女子身份和四聖宗有關,立刻便有很多玄天弟子不再鬧騰了。
女子一反手又是一道法咒:“本姑娘為何要告訴你這老雜毛,快給我閃開,不然別怪我出手無情”。
女子手腕一甩,連續幾道法咒,竟然一點也不給二代長老麵子。
雖然挨著四聖宗,二代長老不想把事情鬧僵,可是他可是二代長老,被一個小丫頭鐸鐸逼迫,哪裏還能忍受,於是化指為劍,一道劍氣破掉符咒,擊中在女子胸口,瞬間女子臉色灰白,一口汙血噴出。
也就在此時,虛空一道劍意奚落,接著連續朝著二代長老席卷三劍,將其衣袖以及拂塵都斬斷一些,才收回劍招說:“堂堂二代長老竟然起伏一個小丫頭,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