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帥氣的捕頭
白紜書剛到龍嘯閣沒多久,家丁就來通報,林知府派來查案的林捕頭想親自詢問幾個問題,正在偏廳等候。白紜書很樂意配合,她也想早點查明真相,為林魚兒討回公道,也為她自己解除隱憂。
白紜書去到偏廳時,林崇正在詢問林魚兒的丫環,他大概了解案情。
林崇見到白紜書,有禮地笑著打招呼:“楊夫人,打擾了。”
白紜書很驚訝,她以為林捕頭是一位孔武有力的壯年男人,怎料是位白麵書生的少年,“冒昧問一句,林捕頭和林知府是什麽關係?”隻因看他相貌與林知府有七分相似,若非父子也是叔侄吧。
“正是家父。”林崇坦白道,不過很多人都以為他年紀輕輕就當上揚州的總捕頭,是靠林知府的關係,若非他努力破了幾宗大案,也不會得到‘少年神捕’的稱譽。
“虎父無犬子,果然沒錯,上次初見林知府就覺得他氣度非凡,公正廉明,現在看你也是年少有為,處事謹慎。”白紜書相信自己看人不會錯的。剛才未進偏廳之前,聽到林崇問話,可他對一個丫環也彬彬有禮,言談親切可見他心懷寬廣。白紜書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楊夫人,可以開始了嗎?”林崇擺好紙筆做好記錄的準備。
白紜書點頭,然後知無不言地把林魚兒中毒前後的事詳細說明,還把自己的分析推理也一並告知。
林崇心裏有點疑慮,一個婦道人家遇到這種事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冷靜自若地判斷事實,那她的邏輯推理能力也太強了點。
林崇對這位楊夫人產生好奇之心,若她是嫌疑人,那應該小心謹慎地隱藏自己,而不是坦然直白地展現她的才能。林崇一下子排除了對白紜書的懷疑,隻有心懷坦蕩的人才有這麽澄明的眼神。
“謝謝楊夫人配合,我先告辭了,等理清線索再告知案件進展。”
白紜書讓家丁送客,她臨時提醒一句,“林捕頭也許該從犯罪動機入手,也許他的目標根本不是林魚兒。”
林崇也有這個猜測,“楊夫人,需要在下派人保護你嗎?”
白紜書突然玩心一起,隨口說道:“就你怎麽樣?”要是能有一個這麽年輕帥氣的小正太隨身保護,那也挺不錯的嘛,雖然不是她的菜,可是還能養眼。總比每天對著楊子謙要強。楊子謙長得也還不錯,麵容俊朗,可就是那雙輕浮風流的桃花眼太惹人煩。
林崇一怔,有點為難,雖然保護受害人是本職份內事,可是她畢竟是楊府夫人,若是交往過密會惹人閑話的。對她閨譽有損。
白紜書撲哧一笑,“哈哈,林捕頭別放在心上,開玩笑而已,怎敢真的勞煩你。”
林崇回道:“不麻煩,楊夫人有事盡管吩咐,能做到的一定效勞。林某先告辭了。”
楊子謙從屏風後走出,“你們倆聊得挺開心嘛。”
白紜書有點意外,楊子謙竟然躲在屏風後偷聽,太小人了。她輕視地睨了他一眼,沒有回話就走了。
楊子謙追上去拉著白紜書的手,“你這是什麽態度。”
白紜書輕哼一聲,“對一個鬼鬼祟祟偷聽人該有的態度。”
楊子謙神色尷尬,無言以對。可他一想,白紜書也有不對的,她畢竟是楊家少夫人,怎麽可以跟一個陌生男子打情罵俏,還私自邀約,讓他這個丈夫顏麵何存。
白紜書看他微怒的表情,有點愣了,“楊子謙,你不會在吃醋吧?”
楊子謙受驚似的退開幾步,“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怎麽可能為你吃醋。”說這話的時候,他卻有點心虛。他一向對白紜書不理不睬,當她空氣般對待。何曾什麽時候把她放在心上了。
白紜書點頭:“那就好,別喜歡我。我不屬於這裏的。”她不知道自己因何而來,也不知道何時會走,她早就暗自決定不能與這裏的人產生太多感情牽絆,不然離別時多傷心。更何況楊子謙還是一個妻妾成群的男人,這可是她的感情大忌。用情專一是她的擇偶標準,當時會答應和楊子謙訂婚,也是因為他是個工作狂,沒有時間和別的女人曖昧。她寧可與工作分享丈夫,也不要與別的女人同享一夫。
楊子謙更加不高興,“別以為我答應休妻,你就能去勾搭別的男人,至少現在你還是我名義上的夫人。”
白紜書不以為然,她才不會傻傻遵守什麽三從四德,所謂閨譽幾斤幾兩,還不如活得自在。她最近比較順著楊子謙的意,他就得寸進尺要求諸多了。他以為有休書就能要挾她嗎,她不會休了他呀。為了一紙休書留在楊家,不知何時會丟了小命。
楊子謙看她不屑的神情就知道她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無奈地妥協了,“在案情查明之前,你要呆在我身邊。”他也擔心白紜書再有危險。
白紜書下意識推辭,“別呀,我們磁場不合,在一起隻會爭吵不休,何必彼此為難呢。”楊子謙一天三餐去玲瓏閣報到也就算了,看在一餐飯時間不長,她也默默接受了他的不請自來。要是每天待在一起還不糾結死。
“你不是說需要隨身保鏢,身為夫君的我是最適合的人了。”楊子謙突然邪笑,一把把白紜書扯進懷裏。
白紜書心裏一顫,忽如起來的親密接觸讓她心跳失控地加速了一小下,她想推開楊子謙,卻被他抱得更緊,真切地感受到他的體溫,白紜書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下巴,“你、你放、放開。”
楊子謙軟香在懷,心情瞬間變好,“夫人,沒想到你身材這麽好呀,這些年可真是冷落你了。”他想到那天在玲瓏閣看到她熟睡的曼妙身姿和袒露的白皙玉肩,心一緊低頭吻上她因惱怒緊抿的唇。
楊子謙的吻讓白紜書呆愣了,他熟練的挑逗讓她迷離,可她在沉淪前的片刻清醒過來:他可是遊戲花叢的浪子,為他動心無異於自尋死路。白紜書想到這裏,心一冷,也沒有反抗,靜靜任他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