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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馬場

  沈嬌想著昨日之事皆是因她而起,便問起了齊瀾的傷勢如何,在得知並無礙後,心中安妥了不少。隻是想著被關押在大理寺的苗輕靈,又擔憂的問了幾句。


  “萬蠱公主被收押進監,那苗疆的人不會為難你嗎?”沈嬌的擔憂不無道理,畢竟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那苗輕靈意圖殺害當朝公主與鎮國將軍之女,證據確鑿,他還有理不成?況且,苗疆的那些人還沒有意識道他們公主出事了,不然為何道現在也沒見他們進宮向父皇稟報。”陸暄提起苗輕靈,眼中閃過肅殺之意。


  “若是讓苗輕靈活著出了這大理寺,苗疆與大晉的梁子怕結的更大了。”沈嬌擔心的倒不是打戰會讓多少人流離失所,她擔心的是晉元帝又將她老爹派遣到前線去。


  “苗輕靈是活不過今日申時的!”陸暄略帶不屑道,“她活著,對你、對我、對大晉都是個大、麻煩。苗疆與大晉結怨已久,也不怕再添上一筆仇了。”


  “那苗疆的使者問起了,你又怎麽回答?”


  “畏罪自殺,這個理由不是很好嗎?”


  “那拓跋斛也不是個好應步的主,苗輕靈的死,他怕是會刨根問底呢。”沈嬌想到宴會上那個將孫太傅頂的不敢言的陰篤男子,便知道了。


  “他不會活著會苗疆的。”陸暄的聲音幽幽傳來。


  沈嬌明智的選擇了閉嘴,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比較好,比如拓跋斛將會是怎麽死的。


  而此時的大理寺牢獄內。


  陰暗潮濕的牢房裏,一名男子壓著一名女子,旁邊圍著三五名淫、笑連連的死囚犯,正不停的催促快些。待他們都得到紓解後,這才滿意的窩在另一角休息。被輪過的女子,倒在地上,雙手呈極其詭異的姿勢癱軟著。


  苗輕靈美麗的眸子空洞無神,可是下腹依舊瘙癢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回過神,已經一天一夜了,自從陸暄給她喂下了那詭異的液體後,這種感覺就沒停止過。想她堂堂苗疆公主,居然有朝一日委身於死囚犯,不對,是恬不知恥的求著他們滿足她。


  她的嗓子已經喑啞,叫喚一夜後,她在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她在心中一遍一遍地淩遲著陸暄與沈嬌,隻是還有用嗎?本以為那一襲白衫的男子,雖然冷酷,但不至於狠毒至此,可是她想錯了。


  不然,他給她下的藥,除了藥性強烈,卻還能讓她保持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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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場位於京城外三裏遠,規模很大,將士出征,馬兒便是由此處籌備,戰事停歇,馬兒便被安置於此。


  這馬場占地頗大,還有專設的賽馬道,是不少京城公子哥兒打發時間的絕妙去處,但也有講究。為了防止異徒在戰馬上下手,但凡來此之人皆有記載,常人是不允許進入喂營區,除非有晉元帝的手諭。


  起先有人不信這個邪,先禮部尚書之子非得硬闖,後被晉元帝知曉,革除禮部尚書之位,連降三級,便貶為從三品太仆寺卿,其子更是被發配置邊疆數載。自此以後,無人再敢藐視這條禁令。


  沈嬌跟著陸暄出門,總歸還沒有過門,兩人同稱一騎不妥,便成了陸暄騎著愛駒在前,沈嬌領著畫姒坐在馬車中隨後。一路顛簸,約摸半個時辰,馬車停在馬場前。


  沈嬌掀開車簾,下了馬車,入眼的是極為恢弘大氣的木柵門,匾上橫書:賽馬場,字跡遒勁。兩側是青鬱蔥蘢的古木,景致很美,連帶著沈嬌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早有馬童牽過陸暄的馬去洗涮、喂養,沈嬌便隨著陸暄向賽馬道走去,一路上聽著陸暄給她介紹這賽馬場的曆史。隻是到了目的地後,沈嬌卻真正明了什麽叫不是冤家不聚頭的含義了。


  陸堯也沒想過會在這裏碰到沈嬌,還有的他的死對頭陸暄,總之他的臉色不會太好便是!沈嬌三番五次遭受陸堯的戲弄、誣陷,雖然最後吃虧的是陸堯,但沈嬌也不大樂意見到他;而陸暄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倆本來就是宿敵。


  不過心中雖是兩看兩相厭,但是麵上還是未曾顯露分毫,陸堯將馬匹的韁繩遞與一旁的馬童,緩緩踱步行至陸暄跟前,喚了聲:“六皇叔,可是趁今兒天好,帶著沈小姐來見識的?”


  “與你何幹?”陸暄不語,倒是一旁的沈嬌也不曾給他好臉色瞧。


  陸堯讓沈嬌真麽一堵,臉色就不大好看了,原本還有三分暖意的語調徹底涼了:“沈三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知禮儀,難道這就是你對皇族說話的態度?”


  陸堯這話也不假,按照道理說,沈嬌還沒有嫁給陸暄,身份上還是差了陸堯一截,理應向他行禮,隻是沈嬌性子高傲,對他怎會有好言語。但是人家沈嬌不怕,為啥,因為有陸暄護著唄。


  “沈三小姐出自宋嵐公主一脈,自然是懂禮儀的。倒是你,攔於我們麵前,無端挑事,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禮儀?”陸暄不著痕跡的將沈嬌護於身後。


  “哼!”陸堯一聲冷哼,譏諷道,“我倒不知,沈三小姐竟是好打算,想必是傾慕六皇叔已久,不然何故答應今日於他同遊?”


  陸堯這話含沙色影,傾慕已久,暗指沈嬌與他婚約尚在時,便意屬陸暄了,這不是拐彎抹角的罵她不知廉恥又會是何意?睿智如陸暄,怎會聽不出這話外之音,無非就是借暗諷沈嬌來羞他的臉麽?

  明白陸堯小心思的陸暄露出一抹譏誚的笑,隻聽他言:“我說皇侄,難道父皇給你的教訓還沒能讓你有些長進嗎?除了借羞辱女子來打擊別人,你還會做些什麽?哦,對了,你還會誣陷人,這可是你最拿手的,皇叔說的可有錯?”


  陸堯握住的手又緊了幾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克製力才忍住揮向陸暄的拳頭。是的,陸暄從來不屑於給他好臉色,因為陸暄是那個人的兒子,所以他陸暄永遠不需要偽裝討好別人。


  “皇叔這是哪裏話?皇侄隻不過是擔心沈三小姐又會招來非議罷了,畢竟她剛被退婚不是嗎?”陸堯臉色稍霽,似乎剛才憤怒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想皇侄記憶不大好了,明明父皇剛賜婚於我與沈三小姐,你方才是被退婚的那個吧。至於非議,完全不會,因為是母後下旨讓沈三小姐暫居我府中,方便了解。若你有閑心,還是多花些在沈二小姐身上吧,畢竟你的身份真的不適合但心沈三小姐的事。”陸暄淡淡的挑眉,意有所指,那話語是分毫不退讓。


  擔心沈三小姐不合適,難道擔心沈二小姐就合適了嗎?沈嬌現已與陸暄又婚約,便是他名義上的皇嬸了,而他再去同未來皇嬸的庶姐曖、昧,這不就真亂了輩分嗎?陸堯不想再陸暄多言,他怕再說下去,他將會是第一個被氣死的皇家子孫。


  陸堯努力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對著陸暄道:“既然皇叔不大樂意同侄兒敘敘情意,那皇侄也不自討沒趣。”說罷,便打馬童手中牽過韁繩,翻身上馬,騎著奔向賽道。


  “不曾想過六殿下竟也是這般毒舌。”陸暄轉身便見到沈嬌一臉打趣。


  “我與他本就是兩個陣營的人,他喜歡做些表麵上的假功夫,我即不喜,又何須好臉色與他周旋?”陸暄笑著解釋。


  “今日拂了他麵子,怕是背地裏又會使些手段找回場子。”沈嬌與陸堯解除的雖不多,但也大致清楚他是的什麽樣的人,總之萬事得提防著他些。


  “這個我自然明白,就看他有沒有本事算計道我頭上了。”陸暄自信滿滿,爾傾換了話題道,“這賽馬場裏的馬匹都是品種優良之屬,你可會騎馬?”


  沈嬌想起穿越前為了打發時間,曾和好友蘇蘿去過馬場騎過幾次馬,雖然不算精通,好歹也會寫皮毛,便點點頭言:“會一些,但是不算精通。”


  “你先在這裏等上一會兒,我去叫人牽匹溫順的馬兒來。”陸暄考慮到她的安全,還是決定親自挑一匹。


  待見沈嬌頷首,陸暄便離開了,隻留著沈嬌一人在原地欣賞著周邊的景色,這一幕恰巧落在了陸堯的眼中。遠遠望去,沈嬌靜立於此,正如一株素淨的牡丹,有那麽一瞬間擾亂了他的心神,他驀地驚醒,將那本不該有的綺念通通拋諸腦後。


  沈嬌自然不明白陸堯的天人交戰,她站在樹蔭下,吹著細風,心中倒有著些許安寧。陸暄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馬過來時,看見的就是美人沐風圖。


  “這馬匹性子倒是溫順,雖不及那汗血寶馬,也能日行八百裏,你可還喜歡?”陸暄牽著韁繩,扶著馬鬃,對沈嬌介紹到。


  “讓我試試。”沈嬌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夾緊馬肚,馬兒長嘶一聲,撒開蹄子奔跑起來。


  沈嬌騎著它奔跑了好一圈後才慢慢的減速,直到在陸暄跟前才勒停它,沈嬌下馬,看著陸暄眼中有止不住的欣喜,看的出她滿意這匹馬。


  “你若喜歡,我便將它贈與你了。”陸暄笑著對她道,似乎所贈之物並不貴重一般。


  “這裏馬匹不是嚴格看管嗎?怎能想贈便贈?”沈嬌疑惑道。


  “這良馬是附屬國進貢的,父皇將它賜予了我,但因我有了愛騎追風,便叫人將它放在馬場照料著,今日它與你有緣,倒是個不錯的歸宿。”陸暄依舊是溫潤的語調。


  “那我便謝過了,你可曾為它取名?”沈嬌倒也不推辭。


  “不曾,而今你是它主人,便由你取吧。”陸暄提議。


  “絕塵,就喚作絕塵吧。”沈嬌安頓似的撫撫棗紅馬,就這般定下了它的名字。


  絕塵打了的鳴,蹭了蹭沈嬌,表示自己很滿意這個名字,看著愛駒如此靈性,沈嬌不由的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兩人本欲再賽上一番,但是看見賽道上那抹身影,沈嬌與陸暄便失了興致,加上了沈嬌得了愛駒,兩人也不願多呆上一番,便出了馬場,回了府。至於絕塵,便由著賽馬場的人稍後送往六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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