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我有點急,你先上車,我去找找廁所。”兩人先前下樓,下樓之際,白戀對上柳依依說著,繼而便一個人走開。
招招手想說我陪你去,但是看白戀真的很急的樣子,柳依依想跟上去,白戀都走出了自己視線。
柳依依等著,沈岩下來,“小戀呢?”
“剛才說很急,想上廁所,我過去找找她。”
“不對勁,上樓就有廁所,如果真的是的話……”納悶的分析著,合夜話沒說完,沈岩和柳依依還有離夜三個人便衝了出去,率先說出來,後知後覺,合夜也連忙衝過去。
最後,卻隻在綠化道旁邊看到一個手機。
“這個手機我看到過,是小戀的,不對,準確的說,是張雪然給小戀的。”將白戀在墓場的事情全說話來,柳依依就感覺到沈岩渾身的寒氣,“小戀,是不是被張雪然帶走了?”
沒有回柳依依,沈岩快步坐回車內。
回到主屋,沈岩冷冷的看著屋子裏麵的人,“說吧,你們誰是張雪然的內線?”自從沈岩接任龍門以來,沈岩在龍門所有人麵前一直是溫潤的,就算遇到任何事情,最多,沈岩也是冷靜的。
今天,雖然看著沈岩沒有暴跳如雷,但是所有人感受到,這一次,是沈岩最生氣的一次。
隱隱間,大家覺得,如果今天有人死在主屋裏麵,都不會覺得奇怪。
“合夜!”見自己話落,沒有人站出來,沈岩眸子掃過,繼而,狠狠釘在其中一個人身上。
合夜上前,抓住那人,一腳踢中膝蓋,那人便應聲跪在沈岩麵前。
“說,張雪然逃到哪裏去了?”灼灼盯著男人,這個人是龍門的新人,但是因為各項能力出眾,所以但凡有大型的活動,秦古都會帶著他。之前J國,他也跟著去過。
跪在沈岩麵前,男人沒有一絲害怕的痕跡。
灼灼對上沈岩,男人說,“沈岩,你兒女之情太重,你根本不配坐上你那個位置!如果想要白戀活下來,那麽你最好留著我的性命。”
“我沈岩不配坐上這個位置,那你覺得誰適合?”
“秦小姐這麽多年一直為龍門盡心盡力,論實力論資曆,她都比你適合。你不過就是一個溫室中長大的天之驕子,如果沒有秦小姐,你根本連進龍門的機會都沒有!”男人不顧秦古憤怒的眸子,說。
站起來,走到男人麵前,沈岩接過合夜送過來的槍,扣動扳機,“你以為這麽離間我們,我便會信了你的話?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張雪然帶白戀去哪裏了?”
“……”對著槍口,男人緊張起來,“你不能殺我。”
“聯合藍幫背叛龍門,協助叛徒抓走龍門主母,這兩條怎麽都夠你一個死罪。你不冤枉!”
“你留下我,你們才有可能找到張雪然,你不會殺我的!”咬著牙,額頭落了汗,但是男人堅定。
“很抱歉,我已經在張雪然身上栽跟鬥了,不會同一個錯誤犯第二次!”話落,扣動扳機,繼而,將槍扔給合夜,沈岩睨了眼呆住的人,“順著他,好好查一查龍門還有多少叛徒!”
說完,沈岩走出去。
從來沒有真正看到過這種場麵,柳依依徹底驚呆。
合夜見此,招呼了下身後的人,讓人把屍體抬出去,順道再清理一下主屋。
“你之所錯,就錯在低估了老大!”看著屍體,合夜說完,對上秦古,“看來你這幾年能力降了不少,連自己身邊有叛徒都不知道。”
緊咬了唇,秦古退出去。
白戀這邊,當白戀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身處於一間看上去是女生的房間裏。
叫了幾聲,沒有人回自己,回想起在車上收到的那條短信,想起張雪然,白戀期待沈岩那邊的鑒定。
“我說,白大千金小姐,你能不能安靜一會,你實在太吵了知道嗎?\"聲音是歐範的。
看著麵前的歐範,白戀蹙眉,“我在哪裏?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兒子?”
翻個白眼,歐範冷哼一聲,“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問那個嬰兒?我不知道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但是我知道,這一次,白戀,你死定了。”
“張雪然說隻要我找機會離開沈岩,她便告訴我,你把她叫出來!”當時,若不是急切到等不了沈岩的鑒定報告出來,她也不會冒險離開沈岩。
不過,就算此刻落到了張雪然手裏,白戀也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嗬,你還以為你真是龍門主母,你說什麽所有人就得都聽你的了?想見張姐姐,等著吧!”說完,趾高氣昂,歐範轉身離開。
見歐範要走,白戀想上前攔住歐範,可才出房門,兩隻手便橫出來攔住自己。
“你們是藍幫的人?”認得藍幫的人似乎西服上都有一朵藍色的薔薇花,白戀這才問。
“知道就好,乖乖留在房間,要是敢逃跑,我們有著直接擊斃的權利。”冷冷將白戀推回房內,說。
沒想到張雪然竟然連藍幫的人都調動得了,白戀看著時間,思索著沈岩那邊的結果還要幾個小時。
終於,等到門被人打開,白戀看著麵前臉上帶著傷的張雪然,直直對上,“現在你應該告訴我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掃了一圈白戀,張雪然上前,端起白戀下巴,冷冷勾起唇,“就算孩子是你們的又怎麽樣?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見到他?”
心,在這一刻終於放下來。
知道自己的孩子沒有死,白戀眸中喜悅,“不管怎麽說,張雪然,謝謝你讓佛蘭恩救了我孩子。”
端著白戀的下巴力道加重,張雪然眸中一點點狠出來,“你嘚瑟什麽?如果不是必須把真的孩子給沈岩,好拖住沈岩營救你的步伐,你以為我會那麽隨便就把孩子給你們?不過,一個屁大點的嬰兒換一個你,值得!”
“你早在J國的時候便想擄走我,到底想做什麽?”還真的沒想到,兜兜轉轉,避開第一次,白戀這一次還是落到張雪然手裏。
想起上次差一點,張雪然鬆開白戀,自己宛如女王一般坐到沙發上,瞥著白戀,整個人都有點猙獰,“你上次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麽長大的嗎?我這一次,就讓你親生的見識見識。”
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白戀對上張雪然,“不論你想做什麽,我都奉陪!”
“好,有膽量!”說完,張雪然拍拍手,繼而,門口的兩人便架著白戀。
看著遠處的廣告牌,白戀這才知道張雪然這麽短的時間內竟然把自己帶到了S市。想起來張雪然是在S市長大,既然要讓她見識她的成長經曆,確實是應該來S市。
白戀一路都被嚴格控製著,嘴上也被綁上了黑膠帶。
當最後被帶到一處破舊的小院子的時候,白戀對上張雪然。
走進房子,打開房內布滿蜘蛛網的暗室,白戀隻一眼,看到暗室裏麵的東西,瞳孔直接瞪大。
“怎麽?你不是一直都好奇嗎?現在看到了,是不是挺能理解我的?被這些東西折磨這麽多年,我還能活下來,是不是覺得變態一點也沒關係?”雙手附上白戀後背,一用力,將白戀推了進去。
裏麵,爬滿了比別的地方都要大的蜘蛛蜈蚣和蛇。
它們都被困在一個巨大的玻璃罩裏麵,看到有人進來,紛紛湊到玻璃上。如果沒有玻璃罩,白戀相信它們絕對會衝上來。
“這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東西?你小時候就是……”生活在現代化的都市,現在別說蛇,就是一隻老鼠,都很少見到,白戀的二十多年的世界裏麵,更是沒有見過那些原始的毒物。
最驚悚的一次,是和南宮言在山村寫生的時候,偶遇過一條水蛇。
可那條蛇,絕對沒有眼前這些蛇一半大。
“白戀,你向來隻知道沈岩討厭劉曼那個母親,但是你怎麽劉曼為什麽會朝秦暮楚,怎麽都耐不住寂寞?興許,她跟我一樣,自小便被迫接受一些變態的東西,都有人格分裂,都有毛病。”冷冷笑著,這些對於白戀而言很恐怖的毒物,在如今的張雪然眼中,倒是有點親切,怎麽說,這些毒物的身體裏,都有著她的血。
“這一切,我,和劉曼,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都歸結於劉曼的母親,張意那個死老太婆!”提到那個死老太婆,張雪然眸子滿滿都是血腥的恨意,“不過,現在還提她有點沒意思,畢竟,她當初怎麽對我的,我後來千倍百倍的還給了她。”
說著,張雪然走上前,打開玻璃罩一個手腕大小的空,手伸了進去。
看著蛇和蜘蛛爬上張雪然的手,白戀倒退一步,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
那些蛇和蜘蛛,也不知道為什麽,爬到張雪然手上後竟然沒咬她,隻是待著。
帶著蛇和蜘蛛走近地上的白戀,張雪然蹲下。
“嘖嘖,不是要聽嗎?怎麽,這才是一個開頭,嫂子你就怕了?如果你都怕,那你能體會到一個四歲孩子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會怕成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