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揮之不去的噩夢
“怎麽辦?”黃色短發的男子擔心地看著對麵的兩個兄弟,擔心地走來走去。眼看天就要亮了,要是其他的兄弟回來,被他們知道今晚的事情敗落了。那,那要怎麽解釋啊?
“還能怎麽辦?”一個男子斜靠在牆壁上,淡淡地瞥了一眼黃色短發男子,“照實說。”大家都是用一條線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一個男子冷笑一聲,“別忘了,他們可是我們幾個支開的。”那是幾個人可是傻子,有好事的時候,被我們三個好說歹說哄騙走,現在我們計劃失敗,想要拉他們幾個一起下水?恐怕還沒等我們走到柔一水麵前,我們幾個就已經去見閻王了。
“不錯,現在我們要想一個萬全之策。”黃色短發男子皺緊眉頭,揉了揉自己的胸膛,“我們要想一個既能推卸責任,又能讓柔一水不處罰我們的對策。”該死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半路上殺出來救了唐若萱不說,還幫我踹成重傷,都淤青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消掉。
兩個男子對視一眼,衝黃色短發男子翻了個白眼,“你說的,我們都知道。你覺得,柔一水是那麽好騙的嗎?”如果柔一水是個傻女人,是個花瓶,那麽她在幫會裏的地位也不會那麽高。
黃色短發男子搖了搖頭,懊惱地坐在一旁的花圃邊上,“你們說,有什麽辦法?”現在唐若萱被人救走了,唐若萱這幾天肯定會躲在家裏不出門。明天就是柔一水給我們的最後期限,難道我們要衝到她家裏,將她綁架出來?黃色短發男子鄙夷地看了眼地上自己的影子,這種點子想也不要想,先不要說能否將唐若萱在那麽多鄰家的眼皮底下劫持走,就說目前,我們三個被人打成這副德行,想要進入唐若萱的小區,都會被保安多看幾眼。搞不好,要是被抓進監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三個男子對視一眼,默契地垂下頭,靜靜地揉著自己的痛處。
“誰?”黃色短發男子盯著自己的影子正發呆,突然間發現地上的影子多了一個人,轉過頭,還沒等他看清來人,一把閃著精光的刀撲麵而來。
黃色短發男子連滾帶爬地倒退幾步,驚慌失措地看著麵前的幾個男子,“你們想做什麽?”黃色短發男子餘光瞥見自己的兩個兄弟脖子上已經架著鋒利的刀子,黃色短發男子眼看刀子又向自己前進幾步,想要後退,背部卻碰到冰冷的牆壁。
“還認識我嗎?”一個身穿棕色襯衫的男子從幾個男子身後走出來,在月光的照射下,男子嘴角處的冷笑看上去猶如地獄勾魂使者的淡笑,“你們覺得,你們今天還可以逃嗎?”
黃色短發男子臉色一變,驚恐地看著棕色襯衫的男子,結結巴巴地說道,“劉。。。劉。。。劉爺,我們。。。我們兄弟三。。。三個。。。平時沒。。。沒。。。沒得罪你啊。”幫會裏有名的黑閻王劉爺,他,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劉爺為什麽要讓他的手下來殺我們?
劉爺冷笑一聲,“你們身為幫會的人,居然隻聽柔一水的話,為了她的私人感情,差點暴露幫會的存在。”劉爺俯下身,一張陰沉的臉上布滿一條細長的刀疤,因嘴角的抽動顯得格外可怕,“你們的死期到了。”說完,劉爺轉過身,衝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麵無表情地向前走去。
“劉,劉爺,啊~”還沒等黃色短發的男子說完話,他的脖子已經被人毫不留情地送上一刀。
“給我處理幹淨點,不要被柔一水那女人發現什麽。”主人說過,柔一水用不著他出手,哼,那個隻會賣弄身姿的女人,我看你這次還怎麽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劉爺冷笑一聲,大步向前方停靠的車輛走去。
伊浩澤將車停靠在小區的花園裏,抬頭看了看曾經屬於自己和唐若萱的家,黑暗的窗戶裏沒有一點亮光,隻因為它的主人,此刻不在家裏。伊浩澤將車裏的溫度調到二十七度,轉過頭,看著唐若萱緊閉的雙眼,臉上浮起一絲笑意,“若萱,真希望每一天都能看到你在我的麵前入睡。”
唐若萱緊皺眉頭,看上去睡的極不安穩。伊浩澤很想要抱住唐若萱,告訴唐若萱,有他在,不用害怕。可是,想一想唐若萱剛才冷漠的眼神,還是退縮了。現在,還不是衝動的時候,若萱至今都沒準備好跟我重新開始,如果我貿貿然地讓她認為我的目的不單純,隻怕我跟她的關係會越來越糟。伊浩澤轉過身,將後座上的抱枕拿在手裏,輕輕地將抱枕放在唐若萱的頭下,拉了拉唐若萱身上蓋的西裝。
“唔,不要,不要,唔,救命,走開,滾,不要,不要碰我,走開,走開。”唐若萱雙眉緊皺,雙手不安地在半空中亂抓,突然間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唐若萱雙手緊緊地抓著那雙溫暖的大手,將長長的指甲陷進其肉裏,臉上依舊帶著痛苦的神情。
伊浩澤感受到手心裏傳來的疼痛,眼裏閃過一抹痛楚,唐若萱,你夢見了什麽?你在夢中那麽痛苦,是誰在傷害你?是我嗎?是我這離去的三年給你帶來太多痛苦的回憶,對嗎?
“啊~”伴隨著一聲尖叫,唐若萱猛地睜開雙眼,雙眸迷茫地看著前方,目光漸漸地聚集起來,震驚地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伊浩澤,“我,你,到了,你怎麽不叫醒我?”夢,原來隻是一個夢,為什麽那麽清晰,仿佛我就置身其中?劉若寒,你為什麽還不放過我,三年了,這個噩夢伴隨我三年了。
伊浩澤這一刻,什麽都不顧了,一把抱住唐若萱,“若萱,對不起。”如果可以,我寧願你所受過的苦,都由我來承擔,我不願意看到你連睡覺都那麽痛苦。
唐若萱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突然間想起,自己會遇到那麽多的事情,都跟眼前的男人離不開,咬咬牙,一把推來伊浩澤,“伊浩澤,今晚的事情,謝謝你。但是,從今以後,我希望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集。”唐若萱麵無表情地說道,轉過頭,臉上閃過一抹痛楚,閉上雙眼,忽略自己心中的痛苦,打開車門,毫不留戀地下車。
“若萱,我們的關係才剛剛好轉。你卻在下一刻,對我說希望今天沒有任何的交集。”伊浩澤低下頭,看著自己手心上指甲印的痕跡,看到痕跡中冒著點點紅色的血水,嘴角揚起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