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人是悲哀?
舞,並不一定非要有多高難度的姿勢,卻一定要讓看者融入舞姿之中,舞,能表現出一個人的心情,傳達內心的渴望,舞若能牽動人心,那便是上層之作,無關技術,無關經驗,天生的舞者就是個心理學家,挑逗著他人的情緒,亦是天生的軍事家,讓別人陷入他設下的局。 我,不是天才舞者,卻是個渴望自由的人,也相信到了絕境便會發揮出來潛能,更何況,我現在還有這麽好的一具皮囊。 長袖如遊龍般散發著魄力,腰肢與下身協調地擺動,不似放蕩,不似委婉,宛如遇水之魚,靈動,帶著激昂,每一次舞袖便會牽動著全身,越飛高天,越往深海,每一個眼神,不集中於某一點,卻又不渙散開來,晃過及走,望過不留,或低眉或抬眼或勾唇或揚指,無多餘動作,無滯留之意,台下氣息全無,我愈是心情愉悅,焦點的感覺久違,以前覺得麻煩,如今卻覺得痛快,我就是想看到那個男人挫敗的嘴臉! 或許,我本來就是個小心眼的女人,隻是從來都沒有發覺;或許,我就是個惡毒的女人,隻待被挖掘被激發。 舞罷,我挑釁似的望向九王爺,見他臉色不是很好,似有忍耐的跡象,忍住心中的歡愉不溢於言表,躬身施禮。 ‘啪啪”掌聲四起,卻見九王爺麵色鐵青,我心中暗笑,想羞辱我,你找錯了對象,我可不是顧傾城,是麗琅! 剛下台,便聽到太子笑道“傾城姑娘當真色藝雙絕,此舞不僅獨特且有遊龍之魄!舞能知人性,若你為男子,本宮定推你於朝廷!” 隻聽到誰冷哼一聲,望去卻見瑞王喝著酒“此舞雖有賞心悅目之力,不過五哥似乎太過了,不過舞姬而已,就算為男子又怎能用於朝廷?難道為國獻舞?更何況,她還是個異國的女人!十一話直,五哥也不必放在心上。” 九王爺邪魅地笑著盯著我“雖說十一弟話直可也不無道理,不過舞姬而已,有何報複?” 我低著頭,任他們說,這些都與我無關。 “今日乃是聚歡,何要為這等子事鬧了心?”聲音清冷,卻格外舒服,順眼望去,一身淡藍華袍,不媚不妖,卻有著清晰雅致的五官,如陶瓷般的肌膚讓我有一種想上前撫上一撫,就氣度來看,定是寧王了,隻是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精致般的人物。 我愣愣地站在宴會之中,目光卻未移開那張陶瓷般的臉孔,而那寧王似乎就把我當空氣,依舊低著頭喝著他的小酒,卻勾起了我的好知欲,他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一聲輕笑換回了我的思緒,看向上方一臉笑意的九王爺,心裏一陣發毛,這個男人真叫人厭惡! 想了想若繼續站在這裏似乎顯得尷尬,抬步便向九王爺走去,如我所料,自己被他困在了身上,又是一陣裝作寵愛的模樣,我不懂,他為何要在這些麵前裝成這般,我難道有什麽利用價值? 直到後來,才明白,這一切不過都是局,大局中的小局,而我,不過就是裏邊微不足道的棋子,而那時候卻悲哀的逼著自己相信,那隻是假象…… 宴會依舊在進行,美姬卻被派到了各處侍候,九王爺雖隻摟著我,卻讓我分外別扭,向下望去,肉色之聲,汙濁隻氣,除卻瑞王和寧王正常,其他人都時不時挑逗著身旁的美姬,更有甚者將美姬攬入懷中親澤愛撫,心中更是不滿,這些美姬都是九王爺寵幸過的女人,如今卻成為了這些貪欲的玩物,真是悲哀,而她們卻甘願沉淪,她們的悲哀就如毒瘤一般長在了我的心裏,提醒著我,若不爭取這便是我的結局,所以一定要想辦法逃出這華麗的牢籠! 抬眼看著張狂的九王爺,不光是長得妖孽,連心也一樣妖孽,這個男人深藏太多,危險太大,卻又偏偏讓我給遇到,不知是曆練還是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