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原來我是舍不得

  輕紗蕩漾，香薰嫋繞，似要比過天上耀眼的繁星珠寶散發著絢麗的光彩，卻終是沒了星星那般引人入勝。


  紗帳內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嬌小婀娜的模樣就算是不掀開紗帳亦是可以知道那裏邊躺著的是一個女人。


  “查出來了嗎？”嫵媚的聲音傳了出來。


  “確定無誤。”地上跪著一宮裝女子低著頭，公式化的答著。


  “哼，本宮倒是要看看他要瞞得了幾時！”


  地上的女子依舊跪著，她的存在感卻是低得可憐。


  床上的女子揮了揮手“下去吧，好好照顧霓裳。”


  “是！”


  宮裝女子一離開，就聽到外邊傳來一陣笑聲“嘻嘻……母後，兒臣回來了！”


  紗帳被撩開，終於看到了帳中女子的容顏，那是一張很嫵媚但卻並不是絕色的臉，卻因為雪白的肌膚看起來晶瑩剔透，看起來卻隻有二十上下，隻見她臉上露出了妖豔的笑容，殷紅的唇微張卻是一副嬌嗔的模樣“歆兒，你可算是回來看母後了！”


  室內奔進來一個桃紅色的身影，定神一看卻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長相頂多算得上清秀，就連她身後的宮女們都比她漂亮，隻是她卻有一雙勾人心魄的眼，一笑便讓人難以從她眼中出來，細看下便可以看到那眉宇間和床上半臥的女子有七八分相似。


  隻見她一雙攝魂就那樣直勾勾的瞧著床上之人，嘴角輕勾“母後，幾月不見更是迷人了呢~莫不是父皇夜夜來此，今日兒臣來得唐突了？”


  床上女子碎道“就你知道貧嘴！”


  “嗬嗬……兒臣也是實話實說~這宮裏邊誰能比得過您呢~”


  兩人調笑了一段，宮人們也識相的退了下去，少女瞟見隻剩下了她母後，這下就拉著她母後道“母後，皇兄為何不在宮中？”


  媚婦拉著少女的手便嬌嗔道“一回宮便想著渢兒，也不怕我和你父皇傷心！”


  少女蹭了蹭媚婦的肩膀“兒臣若是不想母後怎麽會第一時間來看您？隻是剛才在外邊遇上了皇兄宮裏的太監問了下才知道他不在宮裏，所以就問問罷。”


  媚婦笑道“算你有良心，你皇兄到宮外去了，怕是等下就回來了~”


  少女眼中的光芒一閃，卻笑著提到了其他。


  一時間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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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晚飯，蘇末便送我回房，見他走了，我又沒有睡意便想出去走走，散散步，秋天的夜格外舒服，站在院中，嗅著帶著特殊香味的空氣，一時間竟靜下了心來。


  人生追求的是何物？我現在卻隻想這等靜靜地待著，不再想著其他。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最後停在了我身後的不遠處，我歎了口氣，那氣息我早就爛熟於心。


  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我的身後，而我亦是不想打破沉默，僅僅是找不到合適的相處方式，他冒著的危險救了我一次又一次，他對我嗬護備至，在那段殘酷的日子裏，他永遠都待在我的身邊，為我遮風擋雨，隻是他一切的好，我卻是清楚，他要愛護的人並不是我，而我也不想自私的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若說是他以前隻當作顧傾城是妹妹，那現在我卻能肯定的知道他愛著顧傾城，以前不過就是不敢相信而已。


  隻是他是她的哥哥，禁忌的愛戀，終究是不會有任何結局，若是強求，除了傷害還剩下什麽？

  於是我苦笑著就當作他不曾來過。


  身後之人卻是上前來，輕輕地將我摟在懷裏，我身子一顫，卻無力將他推開，我害怕，害怕我現在推開，就再也沒有人會對我這麽好，嗬，說到底我終究是個自私的女人！


  他將頭埋在我的頸窩“傾城~”


  我閉上眼，內心一陣糾結，最後歎了口氣“漓……渢，我……已配不……上你……了。”


  他身子一僵，最後扳過我的身子，緊張得挾住我的肩，盯著我“傾城，我不在乎！有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你一直都是我的心中的傾城！”


  我望著他笑了“可……我在乎，我……早就是……個不潔……的……女人，以前……是夜殤，那次……卻是夜齊……咳咳……”


  “不！傾城！我……”


  我捂著了他的唇，笑著盯著他“漓……渢，你的……身份……不能有……我……在你……身邊，你是……要……指點江山……的人，咳咳……，而我，現在……隻想……平……咳咳……淡的……過完一生，漓渢，忘……了我吧，就算……是為了我……”說著說著，我竟低下了頭，心中的傷痛卻是真的湧了上來，本來是找了一個借口，本來是為了拒絕他，本來是為了自己心安，可是為什麽我的心會這麽疼呢？難道是喉嚨的疼痛引起的？


  他卻一下子將我摟住，死死的，差點將我肺中的氣全都擠了出來，我隻聽見他一遍一遍的叫著我的名字，心痛的感覺卻更是湧了上來，原來我舍不得……舍不得這麽一個真心愛護我的人，原來我竟這麽想要有一個這樣愛護我……


  莫漓渢，你怎麽可能這樣愛護我？你叫我任何舍得？假如你就像以前那樣隻將顧傾城當作妹妹該有多好，如今我就不會為了那些事而深深糾結！我不是她卻有著她同樣的心情，知道什麽是不可能，什麽是永遠也無法屬於自己的，隻是你叫我任何對你，任何將你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