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一時無言以對
穆天爵勾唇，淡淡開口：“江寧夏是江家千金，是個不錯的實力後盾，可以說是你競爭唐氏的一大助力，若是被她知道你還有別的情人，縱使是不決裂，也得花心思哄一段時間吧？”
唐明瑞怎會不清楚這是一件麻煩事，自己風花雪月製造的麻煩唄抓住把柄，還真是不爽。
暫時落了下風。
唐明瑞惡狠狠的摞下一句：“穆天爵，顧晚，你們不要囂張，給我等著！”
摔門的聲音響起，唐明瑞離開了風尚，顧晚正了正神，方詢問：“穆總來，是關於專訪的事，有什麽指教？”
“請你吃飯。”穆天爵一如既往的言語簡練。
一臉倨傲矜貴，比模範貴公子還多了幾分威勢，容貌更是俊美天成，被他那雙漆黑閃耀如星空的眸子注視著，顧晚想起幾次他都護著她，沒有理由拒絕，於是答應了下來。
隻不過，她還是問了句：“穆總剛進入唐氏，想必因為唐明瑞先一步進入公司，埋下的根基，導致你輕易坐不穩位置，這些事必然棘手，再加上唐氏開闊的新部門要進軍全新領域，即使能力卓然，也得有個艱難期，所以不該是日理萬機，十分忙碌，還有時間請我吃飯？”
條理清晰的陳述出這些讓穆天爵多看了顧晚一眼，他靠近她幾分，伸手朝她臉上探去。
修長的手指指關節分明，顧晚想起之前的曖昧接觸，往後退了幾步，帶著些許戒備：“你要做什麽？”
凝著她有些害怕他的樣子，穆天爵歎了口氣，將她額前散落的幾縷發撩起，隨後放了下來：“這麽防備我，是因為之前發生過親密關係而慌亂，還是因為對我有不良印象，不想和我接觸？”
“我……”顧晚竟一時無言以對。
是前者嗎？
那些點點滴滴的回憶，確實讓她心中慌亂，可是說出來又顯得有些怪異。
至於後者，說有又似乎沒有，畢竟很多時候他都對她很好。
看顧晚不說話，穆天爵不想逼她太緊，錯開了話題：“你剛剛問我為什麽請你吃飯，理由很簡單，那就是現在下班了，回請。”
薄唇輕啟，簡單回答後，穆天爵就轉身往外走，似是篤定了顧晚會跟上一般。
事實上，她還真抓起包包，跟了上去。
因為顧晚想到，還沒有和穆天爵確定，要使用哪張照片，還有專訪稿的內容，可以在飯桌上談及一些。
半個小時後，庖丁堂私房菜館，顧晚端坐在以衛輝府為名的包廂裏，旁邊是穆天爵。
裝潢是新古典元素為主，高雅中透著股低奢，綠植的恰當點綴，讓人看著就賞心悅目。
“穆總，我們談談專訪的事？”放下喝了兩口的五侯鯖，她擦拭嘴角後，提議道。
穆天爵把精致的器皿移到一邊，側首看向她：“嗯？”
顧晚動作利索的把準備好的草稿遞給他，唇畔綻著淺笑，聲音如空穀流水般清越：“這是我按著合同和您的意向，準備的一些問題，您可以先看看，沒問題的話，就初步定下了。”
一目十行，第一頁不過是常見的問題，有些獨到之處，並不出格。
但是，剛掀開第二頁，穆天爵濃黑俊挺的眉就疊了起來。
“在您人生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女性，除了母親之外，還有誰呢？”
“您是否也會像時下年輕人一樣，出入酒吧等娛樂場所，甚至是和漂亮性感的美女來場露水姻緣？”
“當代娛樂圈中，您最欣賞的女明星是誰？有把她收入旗下的意思嗎？”
……
諸如此類的問題，如雨後春筍般齊齊冒出。
穆天爵隨手把稿件扔到一邊，眉心微皺，展露著不悅：“這些，都是你好奇的？”
顧晚輕輕一笑，相當有職業性的道：“我是否好奇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眾想看到什麽。《風尚》畢竟是偏娛樂性的雜誌，若是純粹的商業訪談，恐怕效果不會很理想。”
而她要的，是這一期的銷量，超過對手。
“我不介意效果差些。”穆天爵唇角微勾，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出現在顧晚眼中，他俊美如上帝精心雕刻出的臉上，全然是不在意的感覺，那眼神幽深莫測，她亦看不出破綻。
“穆總，這麽說，您是反對這些問題了？”秀麗的眉心擰起，顧晚思量片刻，語氣緩慢而堅定道：“我們事先商量好的，專訪的主題，要和《風尚》風格貼近，這些都是為此而生，也不會影響您的個人形象，希望您能同意。”
穆天爵手指在桌麵上有規律的輕戳著，在顧晚以為他是慎重考慮她的話時，他低沉迷醉的聲音傳來：“留下深刻印象的人的確有。”
說了前半句，後半句並沒有說完。
顧晚問出聲：“是否方便說出來是誰？這樣的話，報道出去更能抓住大眾眼球。”
藍色的火焰升騰，穆天爵點了根煙，煙霧繚繞暈染了男人英俊的臉龐，諱莫如深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什麽情緒來。
隻是那一舉手一投足間，略帶曖昧。
“很想知道？”吐了口煙霧，穆天爵勾唇淡淡的笑，隻是他並沒有等顧晚的回答，便說到：“下次再告訴你。”
留下了懸念，讓人心裏癢癢的。
但他不說，顧晚也不能左右這個男人。
歎了口氣，她將話題帶回：“那麽第二個問題呢？穆總不會也保持神秘吧？如果這樣的話，似乎配合度太低，還希望您不要為難我，能夠配合工作。”
說話的語氣不硬，聽上去叫人舒服，穆天爵掐滅了手中的香煙，目光如炬的看著顧晚，這一次沒有說半句留半句，而是坦蕩又曖昧的開口：“至於你剛才問我，是否也會像時下年輕人一樣，出入酒吧等娛樂場所，甚至是和漂亮性感的美女來場露水姻緣，這個是有所出入的，否則，又怎麽會和你相遇？”
最後一句話拉長了聲音，帶上別樣意味。
顧晚是在愣了兩秒後，幹咳了聲：“穆總可真幽默。”
“這是實話。”穆天爵挑唇：“顧晚，你留給我的印象很深。”
她抬眸，對上男人的視線。
心跳，驟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