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憂心的頻率
“什麽公司?”穆天爵隨口問道。
顧晚知道,既然他問得詳細,就不可能是了解事情那麽簡單了。
不過是一頓飯解決的事情,她也不打算放大。
“就一個小廣告,沒事的。”轉而將話題轉移到小穆梵身上,“穆穆餓不餓?今晚想吃什麽?”
“想吃葉叔叔做的菜!”洪亮的聲音似乎有幾分故意。
果然,穆天爵一聽,臉色頓時黑下來。
“穆穆。”顧晚壓低了聲音,警告他不要太過分。
小穆梵翻了個白眼,“隨便,反正外公今天不回來吃飯,要不我們就在外麵吃吧?”
“外公不在?”顧晚反問。
“對呀。”小穆梵無辜的臉點了點頭,“外公跟王奶奶出去啦,說是社區有什麽活動,就不回來吃飯啦。”
他還總覺得外公走的時候有些心虛。
但不知道到底為什麽。
聞言,顧晚轉眸看向穆天爵,目光詢問。
“就是你想的那樣。”他一點兒都不曾為顧民辯解。
顧民一個人太久。
他也不過五十來歲,沒有必要守著一個已逝的人不放。
顧晚也早早地勸他,若是能找到好的,就別再一個人過了。
顧民總是苦澀地笑笑。
以往,他是一個人,總跟那一群老爺們兒的漁民在一起,倒也不覺得有什麽。
到了南城之後,王阿姨總是上上下下幫忙打點著。
她也是孤身一人住在這裏,兒女都不在本地,兩人偶爾互相照料,倒也是熟絡起來。
接觸多了,相互慰藉無可避免。
人老了,就喜歡平淡的日子。
覺得兩個人做個伴也挺好的,也不求其他,隻是有個人說個話。
顧民思想開放,也算是風趣,王阿姨自然很容易就被收服了。
“嘖,爸這速度也忒緩慢了點兒。”顧晚不禁吐槽。
兩人兜兜轉轉許久了,一直沒有說開。
小家夥突然出聲,“媽媽,外公這速度可比爸爸塊多了,他到現在都還沒找到他兒子呢!”
顯然,他聽懂了兩人話中的意思。
說話間,大眼睛還不善地瞪了瞪穆天爵。
親爹啊,你咋還不認我呢?
“……”
小穆梵顯然覺得,不把穆天爵逼到崩潰,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是他親爹的實事了。
逮到機會就來刺激他。
連顧晚都覺得穆天爵很可憐。
這個爹當得著實有些憋屈。
三人也當真在外吃了飯,回到家,小穆梵就回臥室寫作業了。
穆天爵被顧晚拉回了臥室。
他臉色不太好,顧晚不禁發笑,“夠了啊,你還真跟孩子當真了。”
穆天爵長臂繞過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顧晚坐在他的腿上。
“葉叔叔是誰?恩?”語調有些酸。
他錯過了他們母子的五年,有無數的人曾走過她的生命,他都不曾了解。
薄唇輕輕地張合,每一動都滑過她的耳垂,有些癢。
顧晚頓了頓。
原來,他一路都是在在意這個呢!
“是一個對小穆穆很好的人,恩……”她想了一下表達方式,“再過不久你就可以見到了,不過,在此之前,保密!”
神秘的笑容,勾起了穆天爵的興趣。
“哦?什麽人會對我兒子那麽好?是不是其實想對孩子他媽好?恩?”
唇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每一個字,都帶著誘惑。
手中的力道緊了緊,倏地又放鬆了一隻手,緩緩上移。
“恩,對我也挺好的。”顧晚身子微顫,嬌嗔,“誰讓你不認自己兒子……唔……”
話未完全說出口,她已被封了口。
熟悉的香氣傳入鼻息,還有唇齒間熟悉的觸感。
手上的動作十分輕柔,近乎膜拜地撫摸著她的身子,還隔著那薄薄的衣衫。
唇齒間卻一如他的強勢,瞬間帶走了她所有的氣息。
顧晚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卻不管不顧地糾纏著,似乎就是要懲罰她之前那些故意惹他生氣的話。
顧晚有些緩不過氣來,動手拍了拍他的胸膛。
唇上的力道稍減,腰上,掌心傳來的溫度卻異常的熾熱,像是要燙傷她嫩滑的肌膚。
輾轉,反側。
他每一次輕柔的嗬護,都像是要將她帶入一個無人的領地。
他緩緩地誘導著她,直到她失去了理智,徹底沉浸在兩個人親密無間的世界裏。
“晚晚……晚晚……”
情動至深,他甚至忘記了掩飾自己的情緒。
手上大力地擁著她,每一次都是那麽用力地擁有,仿佛他一鬆手,顧晚便會從他的懷裏消失一般。
每一次輕柔的吻,都帶著小心翼翼的嗬護,還有歉意。
他很抱歉,控製不住自己。
即便知道會給她和孩子帶來傷害,他還是決定要這麽做。
他自私地想擁有這個溫暖的小家庭。
哪怕隻有幾年的時間。
他一手支撐起自己的身子,緊貼在她身子的上方,睜著眸子,盯著她的眸,輕撫她的發絲,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下。
他眸中的擔憂,讓顧晚心疼至極。
“天爵……”
她緊緊地回應,以實際行動告訴他——
她會一直陪他走下去,她不會走。
良久,顧晚再次將實現投向窗簾露出的小縫,外麵已是夜色籠罩,黑漆漆的,隻有寥寥的燈光還亮著。
她的後背貼著穆天爵結實的胸膛,身上還黏黏的。
兩人都還微微地喘息著,汗液不斷地帶起了熱氣。
穆天爵淺淺的呼吸打在她的頭頂,這樣有了依靠的感覺,很安心。
她卻感覺到,身後那個人,心突突地跳著。
頻率不甚正常,似乎有著什麽深深地擔憂。
“天爵,怎麽了?”她翻了個身子。
上半身被被子蓋住,可被子裏的一切,都是最原始的狀態,她身體轉動,自然觸碰到了同樣狀態的穆天爵。
即便是片刻走神,她這一個大動作也將他帶回了現實。
長臂一伸,將她身體帶得更加靠近自己的身體。
男人肌肉的結實與硬氣,與女人柔軟細膩的肌膚總是不同,隨便地一個觸碰,便能輕易地勾起另一番想象。
“什麽怎麽了?”輕抬起她的頭,問道。
顧晚看了一眼他的眸子,似乎並無異常。
低下頭,將耳朵靠近他左胸心髒的位置。
那裏的確傳來不規律的跳動,是一種憂心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