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重新回到這個地方
我愣了一下,不好接他的話,隻好轉開話題:“你還有工作吧,不早了,你回去吧。”
祁修然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晚安。”
“晚安。”
送走了祁修然之後,我洗完澡就躺在床上準備睡了。
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平時這個時候我早就已經睡了。
可是因為陸知行的那一封律師信,讓我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著。
生了貝貝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再夢到和陸知行有關的事情了。
可是這個晚上我卻夢到了陸知行,夢到我剛遇到他的時候,夢到他跟我說我們結婚的時候,夢到我們從民政局走出來,他叫住我的時候……
太多的事情了,一整晚我都睡不好。
貝貝的哭聲把我叫醒,我連忙起來給貝貝喂奶。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我和貝貝一起睡到十點多才醒過來。
晚上祁修然吃飯的時候突然之間問我:“蘇韻,你前夫是誰?”
說真的,我沒有想過他會問我這個問題。
也不是不能說,隻是覺得,沒什麽好說的。
但是他問了,我也不好隱瞞。
祁修然看著我,一點兒都不急,我最後終於敗下陣來,“豐恒的陸知行,你聽過嗎?”
他難得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我聽過,聽說他最近準備和初戀女友結婚了。”
聽到他的話,我臉色一僵,拿著筷子的手一鬆,那筷子直接就從我的手上摔了下去。
“蘇韻,你是不是還沒有放下他?”
祁修然一針見血,我將筷子撿起來,沒有否認:“我確實沒有放下他,但是我也不會再和他在一起。”
從我在離婚證上簽下我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陸知行不會再有以後了。
他抿了一下唇,沒有再問什麽。
這幾天我都睡得很不好,好不容易熬到了八號,我一大早就起來收拾東西。
今天剛好是周六,祁修然一大早就過來了。
為了方便,我早就已經配多一條我家的鑰匙給祁修然。祁修然也把他家的鑰匙給我了,隻是我去他家的機會不多,也沒什麽理由過去的,因為他下班回家換了衣服之後就會過來我這裏逗貝貝。
貝貝還在睡覺,我的動作不敢很大,祁修然直接拿著早餐進來:“還早。”
我點了點頭:“睡不著。”
他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有什麽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看著他突然就笑了:“我哥哥在那邊,有什麽事情也應該先找他啊。”
“但是我想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的話讓我沒有辦法說下去,這段時間祁修然好像越來越厲害了,好幾次都將我逼得節節後退,還找不出他的任何錯處。
我訂了十一點四十分的飛機,祁修然十點和司機開車送我去機場。
我抱著貝貝,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去A市要多久才能回來。
貝貝雖然已經半歲了,但是他還沒有戒奶,小子嘴也挑,衝調的奶都不怎麽喝,我真擔心我從A市回來,他會不會瘦了幾斤。
一直抱著貝貝,我都沒有什麽不舍,但是把貝貝給了祁修然我去安檢的時候,心裏麵的不舍一下子湧出來,我看著剛醒過來的貝貝差點就哭出來了。
“跟媽媽說再見!”
祁修然抱著貝貝,拉著他的小手對著我揮。
貝貝除了一雙眼睛是像我的之外,其他都像陸知行。
剛生出來的時候還看不出來,百日宴之後慢慢的輪廓就越來越像了。
看著貝貝,想到自己幾個小時之後要去麵對陸知行,我心裏麵就好像擰了一團麻花一樣難受。
但是這又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說不。
最後我隻能咬牙狠心地收回視線,也不知道是不是貝貝這時候也意識到了離別,剛輪到我安檢,貝貝突然之間就哭了出來。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那哭聲不斷地拉扯著我的心。
“小姐,你還安不安檢了?”
身後的人不耐煩地催促我,我隻好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安檢完之後還有二十分鍾才登機,我連忙打電話給祁修然,他接的很快:“蘇韻?”
“貝貝還哭嗎?”
“沒哭了,剛才可能是餓了,現在正在喝、奶。”
奶、水是我走之前擠的,一直放在保溫瓶裏麵。
聽到祁修然的話,我總算鬆了口氣,“剛才哭得我心裏麵難受。”
“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貝貝的。”
“我相信你。”
如果我連祁修然都不能信的話,我根本不知道我還能夠信誰了。
兩個多小時的航班,我以為自己會忐忑不安的,結果整個過程我都是在睡覺。
從飛機上走下來的時候,我的心情很平靜。
時隔一年半重新回到這個地方,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難受和壓抑。
大概是我做了母親,對很多事情都寬容了,從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去斤斤計較了。
昨天晚上我就跟許清南通了電話告訴他我今天過來,剛取完行李,許清南就打電話問我下飛機沒有。
我一邊拖著行李箱一邊往外走,輕易地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許清南。
他一身銀色的西裝,看著我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蘇韻。”
“哥哥。”
我抬腿走過去,他伸手將我的行李箱拉過去。
“A市也沒什麽變化。”
坐在許清南的車上,我看著車窗外。
“你也就離開了一年半而已。”
我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一年半而已,貝貝都已經半歲多了。
“你先休息一下,晚上帶你去吃飯。”
酒店是許清南給我訂的,我確實有些累,這幾天晚上都沒有睡好。
許清南還有事,把我送到酒店就趕回去公司了。
我以為回來這裏自己心情會有很大的波動,卻發現什麽想法都沒有。
到酒店之後,我簡單地洗了個臉就躺在床上補眠了。
房間的窗簾被我拉緊,光線很暗,我睡了三個多小時,直到被許清南的電話吵醒,他叫我收拾一下出去吃飯。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下午六點多了,連忙起床洗了一把臉,化了個淡妝然後出門找許清南。
我跟陸知行的秘書約了明天上午十點見麵,卻沒想到,我和陸知行會在今天晚上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