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你剛才看得那麽入迷
我手抖了一下,差點兒把車刹住了,但最後我還是忍住了,側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
怪不得我最近總是看到他,原來他在我家附近買了公寓。
我沒再說話,他也沒再說話,車廂裏麵十分的沉默,忍不住開快了一點。
半個小時後,我和陸知行從車上下來。
下了車之後他一直跟著我走,我實在是忍不住:“陸知行,你別再跟著我了!”
他低頭看著我,有些無辜:“我沒有跟著你,我也住這一棟。”
我臉色僵了一下,沒再說話,摁了樓層。
陸知行也附身過去按電梯,看到他的樓層時,我心情複雜。
我原本以為陸知行隻是跟我同一個小區,卻沒想到他就住在我家的樓上。
電梯在平穩上升,我實在是忍不住心裏麵的好奇:“你什麽時候搬到我家樓上了?”
“半年前。”
“半年前?”我臉色白了一下:“你當初把律師信給我的時候知道我住在這兒了?”
“嗯。”
我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麽,有些生氣,更多的是亂七八糟的情緒,不斷地壓著我,我沒有辦法正常地去思考。
幸好這時候,電梯門應聲而開。
我抬腿走出去,陸知行這一次倒是沒有跟著我出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電梯門一點點地重新關上,他的臉最後終於被電梯門全部都擋住了。
我抬腿往家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的藥還在我這兒!
真是!
猶豫了幾秒鍾,我最後還是認命地按了電梯。
電梯很快就下來了,隻是一直往下,我隻好等它再上來。
陸知行就住在我家的樓上,所以上了一層,我直接走出去按著回家的路線走就好了。
抬手按了門鈴,陸知行很快就開了門。
“你怎麽上來了?”
他看著我有些驚訝。
我將手上的藥遞過去:“你的藥。”
聽到我的話,他的眼眸暗了一下,伸手接過藥:“你要進來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進去的打算:“我回去了,你有什麽事,你還是找李至吧。”
我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什麽牽連了。
我的話讓他的臉色直接就沉了下來了,我以為他會發怒,結果他什麽都沒說。
沉默了兩秒鍾,我什麽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走到一半,他突然又叫住我:“蘇韻。”
我沒有回頭:“還有什麽事嗎?”
“我頭疼,想吃粥,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做一下?”
我咬了咬牙,回頭看著他,狠心地拒絕:“你叫外賣吧,我沒時間。”
“嗯。”
他應了一聲,沒再說話,隻是一雙黑眸還是看著我,就好像是我出門遇到的流浪狗,等著我給食物一樣。
我沒再看他,轉身進了電梯。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祁修然從主臥出來:“這麽早回來?”
我點了點頭,“他燒退了,一大早我就回來了。”
“你吃早餐了嗎?”
我搖了搖頭:“貝貝沒鬧吧?”
“沒,餓的時候哭了一下。”
我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你,真的不知道怎麽辦。”
祁修然沒接我這話:“我做了三文治,你要吃嗎?”
折騰了一整晚,我早就餓壞了,哪裏會不吃啊。
“蘇韻?”
祁修然叫我的時候我咬著三文治,想著剛才陸知行跟我說的話。
他說他頭疼,想喝粥。
他跟我一起從醫院裏麵出來的,也是將近十個小時沒吃東西了。
祁修然的話讓我回過神來,我連忙收回思緒:“怎麽了?”
“你牛奶沒了,要不要給你倒多一杯?”
我這時候才看到自己手裏拿著一個空杯子,而且還往自己的嘴裏麵送。
有些尷尬,“不用了,我吃飽了。”
說著,我把最後的一口三文治往嘴裏麵一塞,抽了張紙巾,“你待會兒去公司嗎?”
“我上午——”
我知道他要說什麽,連忙打斷:“我回來了,你別請假了,我實在是很不好意思,要耽誤你工作。”
“蘇韻——”
我跟祁修然說了將近五分鍾,最後他決定銷假上班。
祁修然走了之後我看了一會兒貝貝,貝貝正睡得香,我躺在床上,打算補眠。
可是躺在床上,我卻怎麽都睡不著,滿腦子裏麵全都是半個小時前陸知行跟我說他想吃粥的表情。
真是煩透了!
最後我還是忍不住起來翻冰箱煮了瘦肉粥,然後用保溫瓶裝好,帶著貝貝上去找他。
這一次陸知行開門有點久,久到我甚至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就在我打算拍門的時候,他把門拉開了:“蘇韻?”
他身上穿著浴袍,頭發還滴著水,顯然是剛洗完澡。
那浴袍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大V領的開口,胸前的腹肌十分的明顯。
我視線剛好落在上麵,臉上一燙,連忙轉開。
他沒注意到,“你——”
我舉了舉手上的保溫瓶:“給你送粥,你吃了自己吃藥休息吧,我帶貝貝下去——”
我還沒說完,他突然之間就將貝貝連帶著嬰兒車抱了起來往裏麵走。
“陸知行,你幹什麽——”
我不得不追進去,他將貝貝的車放在客廳裏麵,然後回頭去關門:“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外麵陰,別出去了。”
“那我回家。”
我把保溫瓶放下,伸手想要夠貝貝的嬰兒車,卻被他抓著手腕抵在了牆上。
陸知行剛洗完澡,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十分的明顯,從前我們一起用的沐浴露,那是我喜歡的牌子。
沒想到他還在用。
心口好像被什麽蟄了下。
陸知行低著頭看著我:“蘇韻,你剛才在看什麽?”
我沒反應過來:“我剛才在看什麽?”
他突然之間就笑了,我很久沒見他笑了,如今見到他笑了,倒是有些怔忪。
我突然之間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了,隻是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秒,我隻覺得手掌心一熱,他摁著我的手貼在他的胸膛上,身體壓著我,貼著我的耳側,一邊開口一邊拉著我的手在他的胸口上胡亂地動著:“你剛才看得那麽入迷,不摸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