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陸太太,記著你的身份
出門得早,沒碰上上班高峰,一路上還是挺通暢的。
我們到機場的時候才八點四十分還差兩分鍾,這個時間點,機場的人也不多,托運完才九點。
但是我十點的飛機,差不多時間要排隊安檢了。
陸知行就比我晚了一點,VIP通道快得很。
我找了一家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和一塊蛋糕,跟陸知行在那兒坐著。
“不知道貝貝現在怎麽樣。”
才一天沒見貝貝,我就覺得好像過了一年一樣。
陸知行看了我一眼,“他好得很呢,你怎麽都不關心一下你老公我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都坐在我麵前了,你好不好我不知道嗎?”
“我昨晚喝了酒,頭還有點疼。”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嚴肅,我看了他一會兒:“你認真的?”
“我為什麽要開玩笑。”
我沒法反駁,見他眉頭微微皺了皺,想來他也是真的不舒服。
要是現在還頭疼,待會兒上了飛機可能更難受。
想了想,“要不要我去給你買點藥?”
“不用了,而且也來不及了。”
他伸手拉著我,聽著他的話,我倒是有點急了:“李至沒來吧?你讓他帶點兒藥啊!”
“他已經上了機場高速了!”
“那怎麽辦?”
“你幫我按按吧,你按按沒有那麽疼了!”
我覺得這是個好方法,可是這是個公眾地方,還是有點兒放不開:“可是,這裏是咖啡廳,人不少啊!”
“怕什麽,按個頭而已!你看看,要是貝貝頭疼,你哪裏會想這些!陸太太,你真的很偏心!”
他一直說我偏心,經常關注貝貝不關注他。
現在又借著這機會又討伐我了,我看了他一會兒,見他時不時皺眉,最後還是妥協了:“那你低一點。”
這個位置比較偏,倒也不會那麽多人留意。
我直起身,抬手落在他的太陽穴上,“力度夠嗎?”
“嗯。”
按了一會兒,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九點二十了,隻好鬆了手:“你還疼嗎?”
他抬手勾著我的腰,低頭看著我:“要是還疼,怎麽辦?”
“要不要給你買點風油精?”
“不用,你讓我親一下就好了。”
說著,還沒有等我開口,他突然就吻了下來。
我想著這是公眾場合,連忙用手推著他,“你——唔!”
可是陸知行力氣大,一隻手勾著我的後腦勺,不讓我撤退,另外一隻手捉著我在他跟前推著的兩隻手。
我兩隻手被他捉了一把,他直接用力一拉,我們兩個人的距離立刻就近了。
陸知行吻了我將近一分鍾才停下來,我臉已經紅得不行了,看著他渾身豆腐發鬥:“你,你怎麽能!你知不知道!”
礙著公眾場合,我也不敢大聲說話,但真的是被他氣死了,抬手打了他一下,也不管他了,直接就起身準備去安檢。
他很快就追出來了,拉著我的手:“別生氣,我就是想你。”
我冷哼了一聲:“我就在你跟前,你想我?”
“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嗎?你想想,我們這麽天沒見,這思念能把人淹死。”
我倒是沒想到這人胡說八道還這麽一本正經,抬頭瞪了他一眼:“什麽叫做這麽多天?我最多去四天,能有多少天!”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三天,我們就隔了三年了。”
我真是被他氣笑了:“歪理。”
“這是古人說的。”
我懶得理他,進了VIP通道,不到十分鍾就過了安檢了。
我是在268,他剛好是280,都是在右邊的。
已經九點四十分了,我差不多要登機了,腳下的步伐忍不住加快。
陸知行卻突然之間將我拉住了,我回頭看著他,他低頭看著我,目光有點深:“蘇韻,這裏人少。”
我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突然之間低頭親了我一下,隻是很親的一下,然後他抱著我,低頭灼灼地看著我:“我隻去三天,你早點回來。”
他難得這麽認真,我被他看得心頭發熱,本來不覺得有離愁別緒的,被他這麽一弄,倒真的舍不得了:“我最快也是四天,最晚也就是五天,周六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想在這裏吻你,可以嗎?“
他以前要親我就親我,哪裏會問我。
現在他這麽問,我倒是愣住了,這人還真的是出其不意。
“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
他說著,低頭真的就吻了下來。
這個地方確實人少,大概是還早,來坐飛機的人也不多,而陸知行拉著我進來的位置剛好是一件專賣店的側麵的一個柱子。
他吻得很輕,我想到接下來幾天不能見他,忍不住抱著他一點點地回吻過去。
這個吻,將近三分鍾才結束。
陸知行放開我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已經有些發軟了,抱著他的腰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廣播在提醒我的航班要準備登機了,我抬手推了他一下:“我要登機了。”
“嗯,我送你過去。”
說著,他牽著我的手。
我忍不住笑了,拿紙巾將嘴上的口紅抹掉,任他牽著我往前走。
我到的時候剛好在排隊登機,陸知行把我牽到隊伍後麵,然後鬆了手,“到了記得給我電話。”
“我到酒店給你電話。”
“嗯。”
他應了一聲,又突然抬手將我抱了一下,“陸太太,記著你的身份。”
說這話的時候,他貼著我的耳邊,那氣息一點點地打過來,我覺得整個人都是熱的。
我難得沒有推開他,抱著他,飛快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我知道的,你也是,老公。”
隊伍開始鬆動,我連忙鬆開他。
陸知行也沒有再拉著我了,他站在一旁,手插在口袋裏麵,就那樣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心頭有點發熱,想起他剛才在我耳側說的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跟著燙了起來。
進閘口前,我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站在那兒,臉上沒什麽表情,可是那一雙黑眸裏麵卻是印著我在裏麵。
我抬手揮了揮,咬了咬牙,往機艙裏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