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繩索已經弄好了!咱們現在一個一個地爬過去!”
安德烈仔細地檢查了繩索的情況,確認可以通行後轉身對身後的學生們說道。
雖然安德烈表示可以過去了,但是這些學生們似乎並沒有爬過去的意思。
見自己的學生們都沒有要爬的意思,這可把安德烈給急壞了。
“快呀!”
安德烈十分焦急地催促著。
“我們…我們不敢…”
站在最前麵的女學生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同學,扭捏了半天才開口說出原因。
其他的學生聽了以後,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咱們真的得趕緊過去了,時間不多了。”
安德烈看著這一張張略顯稚嫩的臉龐,心裏忽然有些不忍。原本應該享受美好時光的他們,卻遭遇了如此境遇。
“同學們,我知道你們害怕,我也害怕。但是現在不走,就沒機會走了!”
安德烈見他們仍然沒有動作,於是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解著他們。
沉默過後,從人群裏麵走出來一個瘦小的男學生。
“要不我先來吧?”
這個男生小心翼翼地問著安德烈,同時還不忘看看周圍的同學。
“好?那就你先來,一定注意安全!”
安德烈看有人自告奮勇,心裏頓時升起一絲欣慰。
男學生在得到老師的肯定後,在其他人的注視下走到了樓頂的邊緣。
他先是朝樓底看了一眼,然後拽了拽繩索確定其安全性。隨後爬上了繩索,雙手死死抓住繩子雙叉勾住繩索,慢慢地向對麵挪去。
公寓距離武器店鋪不足百米的距離,男學生硬是爬了有將近十分鍾。不過最後他還是安全地抵達了對麵,紮克順利地接到了他。
公寓樓頂的其他學生們看到男同學成功地過去了,於是他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於是在安德烈的鼓勵下,一個又一個的學生都有樣學樣地爬了過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公寓樓頂上隻剩下了安德烈、漢克和一個胖胖的女生。
安德烈是老師所有人的老師,自然不會先走。而那個胖胖的女生原本打算走的,結果被其他同學給攔下來了,原因是怕她把繩索拽斷。
“還是讓老師先走吧,他年級最大。”
漢克看安德烈和那個女生都不說話,於是他先一步發話了。
“你們先走吧,我殿後…”
安德烈聽到漢克讓自己先走,頓時感覺不太合適,於是推脫道。
“不不不,老師你先走。然後我第二個,她最後。”
漢克打斷了安德烈的話,反倒是先入為主地安排了起來。
“讓一個女孩子最後走,不合適吧?”
安德烈聽了漢克的話以後,覺得他的安排不合理。
“她這麽胖,先走的話萬一出點什麽事兒,咱倆不都跟著倒黴嗎?”
漢克回頭掃了一眼胖女孩,一臉嫌棄地回答道。
“是啊,我最重了…我還是最後一個過去吧。”
胖女孩也覺得自己有些拖後腿,所以覺得很難為情,於是主動提出要最後離開。
“老師你看,她自己都說了要最後走,咱們就別謙虛了,走吧!”
漢克滿意地點點頭,推著安德烈就走向了繩索處。
安德烈原來還想說點什麽,結果漢克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生拉硬拽地把自己拽到了綁著繩子的地方。
兩個人來到樓頂邊緣,漢克還很“貼心”地幫安德烈上了繩子,然後將老師給送了過去。
安德烈爬過去以後,漢克也爬上了繩索。
“喂,快過來!”
安德烈爬下了繩索,還沒站穩就朝胖女孩喊道。
胖女孩很聽話的爬上了繩索,但是她有些心急了。她剛一爬上繩子,整個繩子就突然下降了一大截。
這突如其來的的情況讓漢克心涼了一截,他回頭朝著胖女孩搖了搖手示意她趕緊回去。
“你快回去!繩子撐不住兩個人!快回去!”
漢克著急地向胖女孩喊到,為了不讓繩子斷掉他隻能停下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雨聲太大,導致胖女孩根本沒有聽漢克的話繼續向前爬著。
就在胖女孩爬到了繩索中央的時候,懸在兩棟建築之間的繩子終於是不堪重負斷掉了。
胖女孩一瞬間重重地摔了下去,而漢克也差點被她帶了下去,不過好在他幸運地抓住了武器店樓頂的邊緣。
女孩兒在摔下去的時候就暈了過去,然後就被喪屍給分食了。
吊在武器店樓頂的漢克撿回了一條命,他把雙腳給抬了起來,因為放下腳就會被喪屍給抓到。
“快拉我一把!”
漢克害怕地喊著,嗓子都有些啞了。
這個時候忽然從漢克頭頂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一使勁將他拉了上來。
來救漢克的不是別人,正是紮克。隻見他一下子就將漢克給提了上來,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放開了抓住漢克的手。
漢克原本以為自己得救了,但是當他看到是紮克救了自己的時候,心情頓時有些不開心。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紮克居然放手了。
“啊!”
漢克不出意外地掉了下去,喂了喪屍…
“你為什麽要放手?”
安德烈站出來質問紮克,為什麽救了漢克又把他推向死亡的深淵。
“我不想解釋…”
紮克默默地看著漢克掉下去的地方,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真沒想到你是如此的心胸狹隘!”
安德烈氣憤地瞪著紮克,撂下一句話後就不再說話了。
“隨便你怎麽想…”
紮克望著自己的老師,他想解釋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這個時候有個學生出來打圓場。
“老師,你別怪紮克…是漢克有錯在先…”
安德烈正在氣頭上,自然是聽不進去的。
“我看到紮克準備爬下公寓樓頂的時候,漢克從後麵推了一下紮克。要不是紮克反應夠快,他就被漢克給害死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其他的學生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是非常吃驚。他們都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有些人還在確認事情的真實性。
安德烈也感覺非常吃驚。如果事實真是如此的話,紮克能有這樣的行為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他作為一個老師自然不能讚同紮克的做法。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也不能那樣做!你的行為跟殺人犯有什麽區別?!”
紮克聽到安德烈這麽說自己,心裏十分委屈。他想辯解,但是看到其他人的表情他瞬間明白了。
“我說了隨便你們怎麽想!”
紮克似乎想明白了什麽,無所謂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