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解救
我有些無力的掙紮著,刀的寒氣漸漸逼近,門鈴驀地響起來。男人切了一聲,把刀掛回去牆上,出門關上燈。我心裏鬆了口氣。我回憶了一下這個房間的構造,牆上掛著好幾把利器。但是利器掛著的牆壁下麵,就是那個被做成怪物的女人。
那個女人看起來很無害的樣子,隻要我能過去把其中一個撞在地上,就能把繩子解開。我聽見有人進了門,心裏一驚,這是個好機會!進來屋子的人不管是誰,我得想辦法讓他知道下麵有人!
我感覺身體漸漸的困乏起來,時間不多了。我靠著牆,磨蹭著緩緩的站起來,摸索著向女人的方向走過去。女人似乎感覺到有東西接近,喉嚨裏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嘶吼。像是野獸的聲音在威脅我不要靠近。
我心裏麵有些發怵,一咬牙走過去,本來想著靠著撞擊牆壁把東西撞下來,突然那個女人大聲的叫了一聲,沉重的鐵質的四條腿撞擊在地上,衝我撲過來。牙齒狠厲的不像是人的樣子。
我頓時感覺到手臂上一塊肉被狠狠地扯下去。我因為手被綁著,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感覺身上一陣陣的疼痛,身體裏的藥效也漸漸的發作了,身上的疼痛漸漸都感覺不到了,眼皮沉重起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身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一下子意識到是在醫院,緩緩的睜開眼睛,周圍都是亮白的樣子。我心裏微微鬆了口氣,看來現在是安全了。
我聽見老鍾的聲音大聲叫著:“醫生!”
很快一個白大褂的醫生走過來,對著我測試了半天不知道什麽項目,說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隻要好好養傷就行了。老鍾送走醫生,我才漸漸的感覺到身上的疼痛。
我嘶啞著聲音問老鍾發生了什麽。
老鍾頓時一臉後怕的描述當時的情形。因為我當時發的定位,隻是大概的定位,圈定了地區,但是沒有說是哪一間屋子。我又一直未歸,警隊的兄弟就徹夜在裏麵排查,終於在淩晨的時候發現了那個男人的房子,但是男人表現的太無害,還一臉要好好配合的樣子。
警隊的兄弟們並沒有起疑心,正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從房子的伸出傳來一陣女人嘶吼的聲響,頓時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即把男人綁了,順著聲音找過去,發現在一件臥室裏麵有一個通往地下的暗門!
進去以後看見我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女人在我身上用嘴撕扯著,臉上全是血!趕緊把我送進醫院,把女人也一起帶到警局。
我聽到兩個人被抓頓時心裏放鬆了下來,癱軟在床上。
老鍾說我身體恢複的很好,身上雖然被咬了幾塊肉,但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經絡骨骼。
我關心的問那個男人審訊的怎麽樣了?是不是殺小姑娘的凶手?
老鍾一臉恐懼的開始和我形容審訊的場景。那個女人真的就是夜宴那個絕代風華的女人白鳶,嫁給男人半年之後,男人的真性情就漸漸的露出來了。每天虐待不說,還在一年之後鋸斷了她的雙腿雙臂,割掉了一半的舌頭,把白鳶的女兒關在木桶裏。平日裏用生肉喂食白鳶,漸漸的失去人性。
一周前,男人看見桶裏麵的小姑娘,本想好好教育一下,沒想到小姑娘並不聽話反咬了男人一口,男人頓時起了殺心,讓女人白鳶活生生咬斷小姑娘的四肢,然後扔進廁所。
男人供認不諱,講述的一切過程極盡殘忍,但是表情總是帶著微微的笑意。隊長他們認為這個人可能是精神病,但是心理學教授很堅定的下了不是精神病的結論。
老鍾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這種人怎麽可能還不是精神病?審訊最後還一臉平常的說他們這種人,世界上還存在很多!”
我腦海裏想起在地下室的時候,男人拿著刀向我逼近的樣子,淡淡的說道:“可能,那人隻是覺得好玩。”
案子結束了,我因為受傷嚴重,在醫院躺了好幾天。小姨每日來給我送飯,好在我恢複的比較快,一周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但是傷口並沒有完全恢複。
回了局裏,隊長不讓我跟著追查血液的源頭,讓我繼續看相關本案的案宗。我隻好點頭說是,翻過了很多遍的檔案,看到如今竟然有些沉重,這麽多條人命,一樁樁的增加著,我們卻沒有絲毫的辦法,甚至連規律都找不到。
最近死亡的女孩子的檔案已經歸進去了,我皺著眉頭,仔細的看著檔案,因為我已經開始懷疑那不是依依的屍體,所以看起來心裏波動並沒有那麽大了。
幾具屍體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身上沒有傷口,沒有掙紮的痕跡,這麽想來就像是自願的樣子。唯一全屍的是我的父親,死因是頭部受到鈍器撞擊之後昏厥,還有頸部的切割傷,除此之外都沒有另外的傷口了。
血是如何抽出去的?我疑惑的分析著,如果先砍掉頭顱之後再抽血液,血液必定會飛濺而不會有那麽幹淨的屍體和現場。法醫屍檢也可以證明這點。
我翻到最新的屍檢報告上,確實身上沒有傷口。這麽說凶手留下我父親的頭顱不僅僅是為了示威,而且有充足的自信保證我們不會在屍體上查到什麽。
之後凶手就沒有留下任何人的頭顱了,這麽說很有可能是頭顱上有什麽?但是凶手會把頭顱放在什麽地方呢?屍體周圍經過搜查從來沒有發現過頭顱,這麽說來頭顱上麵隱藏著什麽呢?
百思不得其解,我走出資料室,去技術部想調最新的那個死者的證據看一下。正好對上張赫對著電腦敲敲打打的。我敲了敲門看見張赫渾身一顫,慌張的在電腦上點了兩下,才鬆了口氣。
我也沒有多想,走過去伸手調戲的問他在看什麽。他一把推開我的手說有個證據終於對比出來了,想讓我看一下。
我疑惑的問是什麽,他從房間裏拿出來一個證據袋,袋子裏麵是一張名片!
我問他名片上查出什麽東西了?張赫打開電腦,我看見一係列的商標,張赫解釋說,這個商標感覺燒的厲害,自從我上次對比商標之後找到的公司不對之後,張赫他就開始懷疑商標很可能並不完整,所以就從商標庫裏麵找出來所有對的上的公司!
我越聽眼睛驀地睜大,激動地一把摟住張赫。張赫一臉嫌棄的推開我,然後指著電腦說就是這五家。
其中兩家不在本市,三家在本市。我愣愣的看著其中一家公司,是萬全的公司!
手機突然響起來,隊長打電話說有重大發現讓我回去開會!我和隊長說了句我也有重大發現。掛了電話就回去隊裏。
隊長已經開始開會,讓我先說,我點了點頭,把剛剛看的三家本市公司寫在白板上。然後在萬全的公司前麵畫了一個巨大的著重符號。然後說道:“大家辛苦這麽多天查到的血液源頭,新抓住的人供出來一個幕後提供血液的人,萬全!”
我瞪大眼睛看著隊長,隊長繼續說道:“現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萬全了!現在離圓月之日還差一周,我們現在不要打草驚蛇,輪流跟著萬全,爭取在他作案的時候把人捉拿歸案!”
好!屋子裏一片應和的聲音,這個十幾年的案子就快結了,讓人感覺格外的有士氣!
隊長指了指我說道:“你和老鍾,再帶三個人,再去辦個案子吧。”我有些不甘願的說想留下看著萬全的動作,隊長說我反正不能一直在車上呆著跟蹤,正巧隊裏都跟著萬全的案子,這個新案子非我莫屬。
老鍾作為我的搭檔,一口答應下來,我隻好點點頭,說三日之內肯定結了案子回來!隊長把初步的調查結果告訴我。
新案子是在本市最好的一個高中叫三中,死者是三中重點班的女生,叫阿雅。在今日淩晨發現吊死在宿舍的公共廁所裏。本來是以學習壓力過大自殺定論的,但是死者的母親非說自己的孩子絕對不可能自殺,肯定是其中有什麽緣由,因為其母親和公安局的局長有些關聯,命我們查清緣由,好讓死者的母親放心。
我有些不屑查這種案子,和當權者有關係的人總能有途徑伸張正義,即使隻是當時人臆想的正義,而那些真正需要正義的人,卻無路可走。
我心不在焉的看著屍檢報告,根據上吊的傷口,確實是死者自己上吊才能導致的,屍體也有掙紮的跡象,全都是正常上吊會有的結果。死者的口鼻中都檢測出酒精的成分,胃裏麵也有殘留的酒精.液體,死者的室友也證實了死前的晚上一個宿舍都在喝酒。
令人疑惑的部分是腋下以及腿部有勒過的痕跡。
但是根據死者媽媽的證詞,自己的孩子非常上進,死前的兩天前才回過家,隻說了和宿舍的女生有些矛盾,除此之外根本沒有想要自殺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