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渣男(八)
就在宮澤已經把木淺淺帶到臥室,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手機響了,看了眼雙眼放空的木淺淺,宮澤眼底閃過一絲懊惱,接通電話,不悅地嗬斥道:“什麽事?不知道我現在正在忙嗎?要是沒有什麽大事,就別動不動就來找我。”
顯然對麵的人很是焦急,連床上的木淺淺都聽出了他滿心的焦慮。宮澤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對著電話那頭嚴肅地說道:“你等著,我馬上就來,先讓兄弟們頂住。”
掛斷電話,宮澤看著木淺淺,俯身想要和木淺淺吻別,木淺淺卻偏過頭躲過,宮澤的吻就落在了木淺淺的發間。
摸了摸木淺淺的頭,宮澤輕聲說道:“你乖乖地在這兒等著,半個小時之後我就會回來,再繼續我們沒做完的事情。”
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剩下木淺淺一個人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
沒錯,也不知道宮澤在剛剛的飯菜裏下了什麽藥,木淺淺此時渾身無力,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這也是宮澤放心把她留在房間的主要原因。
木淺淺眼尖地看到房間的茶幾上有一把水果刀,想要去拿,卻心有餘而力不足。艱難地挪動著身體,木淺淺悲哀地發現,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身子也才動了一點點而已。
木淺淺決絕地在心裏想,哪怕是死,自己也絕對不會讓宮澤那個渣男得逞。可就在木淺淺抱定必死的決心的時候,她不知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圍繞著她已經悄然打響。
宮澤開車快速來到自己的地盤,卻發現來挑釁的另外一方已經不見了蹤影,而且自己這邊也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損害,對方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腦子轉了幾轉,宮澤猛然驚醒,自己這分明就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對方的目的恐怕並不是自己,而是木淺淺。
急忙甩下一眾下屬,宮澤頭也沒回地轉身離去,一路上把馬力開到最大,爭分奪秒地返回別墅。就怕回到別墅的時候,木淺淺已經不見了。
“噔噔噔”地跑回別墅,宮澤顧不上擦拭自己額頭上因為奔跑而滲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忐忑地打開臥室門,當看到木淺淺還在床上安然無恙地躺著的時候,心裏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當木淺淺聽到房門外的動靜時,心裏一陣慌亂,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說不害怕也隻是嘴上逞能,真碰到了這種情況,木淺淺的心裏還是十分緊張恐懼的。
宮澤一進臥室,就把門牢牢鎖住,走到床邊,看著木淺淺的嬌顏,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摸。可一看到木淺淺臉上不加任何掩飾的嘲諷厭惡之情,宮澤的心中仿佛就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強硬地掰過木淺淺的臉,盯著木淺淺緊閉的雙眼,宮澤冷聲說道:“怎麽?就這麽不想看到我是嗎?我倒要看看,你的這份硬骨頭還能撐到什麽時候。”
手上一個用力,就把木淺淺外麵穿的外套給撕成了兩半,木淺淺的睫毛不安地上下抖動著,雙唇抿的緊緊的,不讓自己向宮澤屈服。
宮澤此時已經完全不想克製自己的欲望,俯下身,肆無忌憚地親吻撕咬著木淺淺的臉和纖細修長的脖頸,甚至還有繼續向下的趨勢。
眼看著木淺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減少,宮澤眸子裏的欲火越發的濃厚,木淺淺的睫毛抖得頻率也越來越快。
就在宮澤即將扯去木淺淺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而木淺淺也即將以死明誌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麵大力地踢開了。
宮澤下意識地轉身回頭看去,還沒等看清來者究竟是什麽人,就已經被一拳打暈了過去,可想而知施拳者的力氣有多麽的大。
木淺淺依舊沒有睜眼,卻聽到了一個熟悉到了骨子裏的聲音,“淺淺,別怕,沒事了,我來了,沒事了。”
接著木淺淺就覺得自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又安全的懷抱,蓄在眼眶裏許久的淚終於傾瀉而下,感覺到來人溫柔地脫下西裝外套蓋在自己身上,木淺淺再也繃不住心裏的那根弦,昏倒在了宮墨的懷裏。
來人正是宮墨無疑,起初宮墨本來是打算按照宮嵐給出的位置去尋找木淺淺的,但是宮嵐並不能保證木淺淺一定就在那裏,宮墨也根本承受不了萬一找錯了,這中間需要耗費的時間差,木淺淺很有可能在這期間受到致命的傷害。
宮墨認真思考了每一個步驟,最後決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用計把宮澤引出來,他們就靜靜潛伏著,由宮澤親自帶領他們找到木淺淺,這樣既保證了準確性,又提高了行動效率。
宮墨計劃的十分周密,一切也都在按計劃進行,可當宮墨衝進房間,看到木淺淺屈辱地躺在宮澤身下,幾乎衣不蔽體的時候,宮墨隻覺得自己殺人的心都有了。
抱住渾身顫抖的木淺淺,宮墨隻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在顫抖,讓宮其把宮澤這個混蛋綁起來,蒙上眼睛,帶下去好好教訓一頓。
宮墨匆匆忙忙地抱住木淺淺,就往外走。讓宮其叫來醫生,宮墨心裏慌張極了,他覺得懷裏的木淺淺仿佛隨時都能夠消失一般。
在心裏暗暗自責,宮墨輕聲對著昏迷的木淺淺道歉道:“淺淺,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你一定要堅強,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快些醒過來吧!”
把木淺淺帶回公寓,醫生來檢查了一遍,說明木淺淺隻是中了一些迷藥,再加上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才會昏迷,隻要好好休息,就會慢慢恢複,宮墨一直高高吊起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些。
看著躺在床上,虛弱不堪的木淺淺,宮墨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握住木淺淺的手,輕柔地在木淺淺手背上落下一吻,宮墨在心中期盼道:“淺淺,好好休息,早點醒過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來看你一次,你可不能白白浪費這個見麵的機會啊!”
宮墨就這麽陪在木淺淺身邊,陪了一整晚。可是木淺淺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宮墨心裏的那股怒火怎麽也消除不下去。
對著木淺淺溫柔地說道:“淺淺,我要出去一小段時間,處理一些問題,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陪你,不要害怕。”
起身,眷戀地看了木淺淺一眼,宮墨開門離開。驅車來到關押宮澤的地方,宮澤仍舊被蒙著眼睛,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宮墨上前用力踢了宮澤幾腳,剛好踢在宮澤的傷處上,要知道,昨晚宮墨那麽生氣,宮其也心疼木淺淺的遭遇,手下自然也就沒有留情。
宮澤被宮墨的這幾腳踢得直接痛醒了,痛呼了幾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眼前卻是一片漆黑,有些慌張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居然敢綁架我,膽子倒是不小,知道我是誰嗎?得罪了我,你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宮墨嗤笑了一聲,二話不說,上前對著宮澤又是一頓毫不留情地拳打腳踢,看著宮澤在自己腳下哀嚎的模樣,宮墨心裏的怒火才得到了一絲絲的緩解。
向宮其做了幾個手勢,叮囑他們好好“招待”宮澤,什麽時候木淺淺醒了,什麽時候再考慮放過宮澤,吩咐完宮墨就迅速離開了。
焦急地回到公寓,看到木淺淺還是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要不是木淺淺還有呼吸,宮墨都快要以為木淺淺已經沒有了生機。
瞧著木淺淺恬靜的睡顏,宮墨心疼地摸了摸木淺淺的發,在心裏默默祈求上蒼,希望能夠讓木淺淺早日醒過來。
回想著和木淺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宮墨突然覺得好像自從木淺淺和自己在一起之後,就一直受傷,沒有過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歎息了一聲,宮墨輕聲說道:“淺淺,對不起,讓你跟在我身邊受了那麽多苦,明明當初答應給你一個幸福快樂的人生的,也承諾過會好好保護你的,可是似乎我一直都在失約。”
停下來看了看木淺淺,宮墨繼續說道:“你心裏一定會多多少少地埋怨我吧,要不是我,就算你和宮澤分手了,以後還是會找到一個適合的人嫁了,然後和和美美地過一輩子。是我強行把你卷入這場戰爭,還害得你受了這麽多傷,淺淺,我現在隻希望你能夠醒過來,不要這麽睡下去了,等你醒過來,你想怎麽打我、罵我都無所謂。我隻求你不要這麽悄無聲息地一直睡下去,我喜歡的是那個樂觀開朗的木淺淺啊!”
此時躺在床上昏迷著的木淺淺不知道,宮墨這在說著她最想聽到的話語,說著他對自己的喜歡。不過聽到宮墨的話,木淺淺的睫毛顫了顫,仿佛一隻翩躚起舞的蝶。
接下來的幾天,宮墨一直寸步不離地守著木淺淺,並且不讓任何人靠近木淺淺,親自喂木淺淺吃飯,為木淺淺擦拭身體,毫無怨言地伺候著木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