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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得罪

  老爺子看到木淺淺和宮墨攜手走過來,也隻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繼續看著跪在地上的宮澤,卻是一言不發,整個客廳都彌漫著緊張的氛圍。


  宮墨也沒有多說什麽,照舊牽著木淺淺坐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場鬧劇。


  眼見著自己心尖上的兒子一臉憔悴,跪在地上,胡益丹的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兒,再看著宮墨一臉理所當然地坐在沙發上,越發顯得自己的阿澤落魄。


  終於,胡益丹忍不住開口,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老爺子,您這一大早地就把我們叫過來,還讓阿澤跪在地上,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呀?”


  胡益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把老爺子的氣全部都調動了起來。用力敲擊著拐杖,怒聲說道:“你還敢問我出了什麽事情?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都幹了些什麽好事,簡直是丟盡了我們宮家的臉。”


  胡益丹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會讓老爺子這麽生氣,頓時嚇得不敢多說什麽。宮嘉良見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趕緊上前勸說道:“老爺子,別生氣,可別氣壞了身體。”


  又看著仍舊跪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宮澤,冷聲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怎麽會做出這種有損家族聲譽的混賬事的?”


  宮澤這才動了動身子,緩緩抬起頭來,看著老爺子和宮嘉良,說道:“爺爺,爸,你們相信我,這件事我是被陷害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說著說著,宮澤竟然就紅了眼眶。看著兒子雙眼通紅,一臉苦楚的模樣,宮嘉良也實在是於心不忍,轉身看向老爺子,開口說道:


  “爸,阿澤說他是被陷害的,您從小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他的脾性如何您也是一知一二的,我不相信宮澤會墮落到這種地步,給家族蒙上這麽大的羞。”


  老爺子麵色卻絲毫不變,說道:“我倒是也想相信他,可你看看,”從身後拿出一打報紙,直接甩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報紙上麵一整張篇幅都在大肆報道宮澤一夜私會幾女,並且還是老女人的新聞,輿論幾乎都是在譴責斥罵宮澤。


  拿拐杖指著地上的報紙,老爺子繼續說道:“你看看,現在外麵都報道成什麽樣子了,照片我也找人驗證過了,全是真的,不是合成的,這樣你還有什麽話說,還要相信他嗎?”


  宮嘉良看著地上那大幅不堪入目的照片,心裏也是沒了主意,還想再替宮澤辯解一番,一旁安靜的胡益丹卻突然衝上前來,大聲喊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是真的,阿澤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有人誣陷。”


  此時的胡益丹全然沒有了往日的貴婦的高貴優雅,甚至就連鄉野村婦也不如,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


  胡益丹突然衝向宮墨,嘴裏還大聲叫道:“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暗地裏搗的鬼?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陷害我的阿澤?”


  木淺淺聽著胡益丹的話,本來想安安靜靜地當個旁觀者,卻沒有想到胡益丹像條瘋狗似的,見誰就咬誰,心裏也存了一肚子的氣。


  自己浪費了寶貴的睡眠時間來看這場戲,還是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不然管你是誰,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沒想到胡益丹非但沒有因為這件事有所收斂,居然還敢變本加厲地衝過來指責宮墨,是看宮墨好欺負是吧!

  登時木淺淺柳眉一豎,冷聲指責道:“麻煩注意一下你的言辭,宮澤是你的兒子,宮墨就不是了嗎?對親生兒子百般嗬護,就能隨意往繼子的身上潑髒水了嗎?您好歹也是個長輩,是宮家的長媳,怎麽能不顧自己的身份做出這種汙蔑的事情呢?”


  胡益丹被木淺淺冰冷的話語驚了一下,一時間也不再吵鬧,木淺淺轉頭看著依舊坐在那兒,麵不改色的宮墨,心疼地看著他,也不知道過去的那麽多年,宮墨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


  輕輕握住宮墨的手,木淺淺希望能夠把自己心裏的情感一絲不落地傳遞給宮墨,告訴他,他並不是一個人。


  宮墨看著木淺淺為他出氣,安慰、鼓勵他的樣子,突然嘴邊綻開了一抹笑意。得佳人如此,他又有何求呢?

  老爺子此時也回過神來,氣得直接掄起拐杖,就往胡益丹身上打。“你在說些什麽胡話?宮澤是你兒子,難道阿墨就不是了嗎?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看來宮澤今天的所作所為和你脫不了關係,真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胡益丹一個不查,被老爺子打了個正著。痛呼出聲,一邊躲避著老爺子的拐杖,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宮嘉良一個眼神製止了。


  宮嘉良攔住老爺子,說道:“爸,別打了,要保重身體啊!益丹她隻是一時怒火攻心,再說胡話呢。”


  轉身瞪著胡益丹,嗬斥道:“還躲在那兒幹嘛?趕緊過來向老爺子還有阿墨道歉,身為人母,居然對孩子空口無憑地汙蔑,這是身為宮家長媳應該有的禮儀風度嗎?”


  胡益丹也知道自己剛剛一時糊塗,再怎麽說,宮墨也是老爺子的心頭肉,自己對宮墨口出狂言,老爺子勢必更加不喜歡自己,沒準還會連累阿澤,在心裏默默告誡自己:現在阿澤羽翼未豐,隻能忍,不能衝動,不能毀了阿澤的一生。


  一步一挪地走到宮墨和老爺子麵前,細若蚊蠅地說道:“對不起。是我理智不太——”


  還沒說完,就被老爺子打斷了,“既然道歉就拿出道歉的誠意來,聲音這麽小,老頭子年紀大了,耳朵也不怎麽好使,可是聽不清你在說些什麽。”


  胡益丹咬了咬牙,看著地上失魂落魄的宮澤,放開了聲音說道:“對不起,是我糊塗,無憑無據地就冤枉阿墨,我已經知道錯了……”


  一番道歉倒是說的情真意切,如果宮墨不是早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真麵目,恐怕也會被胡益丹精湛的演技所折服,認為她已經清楚自己做錯了。


  道完歉,胡益丹自覺沒有臉麵再待下去,可自己的兒子還等著接受處罰,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走的,隻能頂著二房還有其他人的嘲諷視線,尷尬地站在一邊。


  處理完胡益丹的事情,老爺子這才開始正式審問宮澤。


  “宮澤,抬起頭來,看著我。”見宮澤果真乖乖地抬頭,老爺子繼續說道:“我問你,我之前明明就告訴過你,你被禁足了,隻能在家裏待著,好好想清楚你和柯家那個女人的事情,你又怎麽會出現在西藏的?”


  宮澤沒想到老爺子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總不能告訴老爺子自己去西藏是為了處理一些黑色交易,順便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需要吧!


  老爺子見宮澤一直沒有出聲,再度開口問道:“那好,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再換一個問你。你說,這期間有沒有得罪什麽人?亦或者是有沒有說過、做過什麽不得體的事?”


  宮澤想了想,說道:“爺爺,我去西藏真的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待在房間裏,怎麽可能會得罪人呢?”


  歎了口氣,老爺子緩緩開口說道:“既然你什麽都沒做,又不是你自己做的這些醜事,那怎麽會被陷害,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呢?”


  “你知不知道,為了你,宮家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動用了多少人脈,就為了把你的這條消息壓下去,現在輿論已經漸漸掌控在我們手中,可是宮澤,你要知道,有些人,有些家族,我們是瞞不住的。今後你的身上就會被貼上一些負麵的標簽,我們宮家也會被別人議論說‘教子無方’,這些你都想過嗎?”


  聽著老爺子的這番話,宮澤的心裏有些震驚。他沒有想到起初自己看不上眼的新聞轉眼間就能變成重傷自己、重傷宮家的利器。


  看著老爺子和父親宮嘉良失望的目光,宮澤俯下身子,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承諾道:“爺爺,爸,你們放心,我不會讓宮家白白蒙羞的,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揪出陷害我的幕後黑手,還我、還宮家一個清白。”


  老爺子見宮澤這般模樣,說道:“原本我是要對你施行‘判定’的,可是見你認錯態度誠懇,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頓了頓,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又說道:“不過,你可別急著高興,‘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該有的懲罰一樣都不會少,若是在受罰期間你再生出什麽事端,到時候就算你哭著來求我,我也不會再網開一麵了。”


  宮澤一聽老爺子這話,就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真摯地看向老爺子,就差指天發誓了,說道:“爺爺,你放心吧!我不會再闖禍了,不會再給宮家惹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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