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
結界破碎,引來不少弟子前來圍觀,隻見柳靈雪依舊靜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大家有些疑惑了,既然如此,怎的結界就那樣破了?
四下議論紛紛。
大約穩定了柳信的毒後,墨學也急匆匆的向冰域趕去。
待到冰域後,除了結界師碎後,其他的都沒有異常。
墨學厭惡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柳靈雪,心裏憤憤然。於是吩咐身旁的弟子去打一桶冷水來。很快,水就打好了,隻見一個弟子提著滿滿一桶水走來。墨學在弟子耳旁吩咐了幾句,後見弟子提起水就像古天一潑去。
古天一雖在這裏躺的時間不長,又有蟬衣護體,但是這刺骨的寒意還是讓他有些吃不消。
弟子提起手中的水桶,一傾,水嘩啦啦就往下流。本就寒冷的身體立刻刺骨的疼痛起來。古天一緩緩起身看著墨學,隻見墨學一副厭惡的看著她。古天一沒有理會,轉身就給了潑水弟子一巴掌。掌中還帶著三成魔力。
弟子受掌重重摔在地上,右臉血肉模糊,血不停的留下。弟子用手微微捂住右臉,痛苦的在地上呻吟。
墨學見狀,大怒,吼道:“放肆,我堂堂玄虛弟子豈容你放肆,來人,將柳靈雪給我捉住。”
弟子們聽後,一窩蜂都向古天一襲擊來,古天一看著這些弟子,嘴角不禁嘲諷一笑,立刻身手敏捷,同他們打成一片。
隻見青紗裙在空中時上時下迎風飄散,一個起身一跳,就將地上的落花帶在空中輕輕落下。
弟子終歸還隻是弟子,很快便敗下陣來。隻見一個個白衣少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古天一蔑視的看著地上的弟子們,嘲諷道:“不自量力!”
墨學見弟子們都被打傷,立刻飛起向古天一襲去。
由於太突然,古天一有些許沒反應過來,待他反應過來後,墨學已經到了眼前伸出一隻手要傷他。
古天一揮了揮袖子,立刻向後倒去,然後一個轉身,便躲開了墨學。
墨學怒,從弟子手中拾起一把劍就向古天一刺去,古天一也順勢在地上撿起一把劍,與墨學撕打起來。
墨學是上仙,術法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了的。很快,古天一就敗下陣來。
古天一重重摔到在地,一絲鮮血從口中流出。
墨學扔掉手中的劍,冷冷的說道:“你現下竟有這本事?”話鋒一轉,又道:“柳靈雪,我玄虛待你不薄,你竟毒害你父親,現下還打傷萬千弟子。死罪活罪,你都逃不了。”
說完,墨學喚出仙鎖,緊緊將古天一綁了起來。
古天一冷哼一聲,冷冷答道:“不可能,我怎麽會殺自己的父親,你血口噴人!”
他自然是不會相信柳靈雪殺父的謠言,他雖和柳靈雪接觸不多,不過他對柳靈雪也還是有些了解的,柳靈雪不過是頑皮了些,心性怎麽也算得上善良,怎麽可能殺父。
墨學厭惡的看著古天一,斥責道:“柳靈雪,人證物證都有,你還想抵賴?如此不知悔改,真是妄費柳信對你栽培多年!”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清風閣——
柳信虛弱的在床頭坐著,心事重重。他不相信柳靈雪投毒害她,她了解柳靈雪,柳靈雪不過是頑皮了些,可心性卻是善良的,平日裏連螞蟻都不舍得踩死,怎會投毒。
這時,墨學氣衝衝的甩袖進來,看著已經起身的柳信,道:“你怎的立起來了,還不好好休息!”
柳信搖搖頭,憂心忡忡的看著墨學,虛弱的說道:“靈雪不會害我的,你將她怎麽樣了?”
墨學聽後,一掌向桌麵拍去,憤怒的說道:“你又怎知她不會,你自己好好看看,昔日的“逍遙仙人”現下成了哪般了,今日之事,我定不會放過柳靈雪那女娃,小小年紀就這般不學好,他日若讓她長大了,豈不是要為禍人間。到時侯,這一切都怪你我!”
“你是要殺神嗎?靈雪她可是神族後人!”柳信鏗鏘說道。心想:現下怕是自己已經勸不回墨學了,隻希望墨學對柳靈雪的身份還能有些許顧慮,後才曉得,他是多慮了。
墨學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這等惡神,殺了也罷!”
柳信有些許怒意,忍者胸口的疼痛大吼:“那是我的女兒!”
墨沒有理會他,冷哼一聲,更加生氣的離開了!
洞宮——
柳靈雪並無大礙,隻是冷得有些僵了。笙竹為她注入了些許元氣後,她的氣色便已經好了許多,後霓心月吩咐廚奴熬了些薑湯給柳靈雪喝,柳靈雪基本上是沒什麽事了。
陌離坐在床頭,緊緊握著柳靈雪的手不忍放開。
他已經有兩天沒有見到柳靈雪,時時刻刻都很思念。幾次,他都納悶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但又細細想想,便覺得自己不過是因為柳靈雪身體裏有夢瑤的靈體才會這般在意。
陌離輕輕的伸出手,想摸摸柳靈雪的額頭,奈何厚重的直劉海擋住了他,他隻得將劉海向四周撩去。
撩開後,陌離就有些驚了。
柳靈雪的額頭,一滴血印在她額頭長著。陌離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血印,血印竟微微閃過一道紅光。
陌離大驚,立刻將柳靈雪的劉海重新蓋在額頭,立刻起身去大殿找笙竹!
此時大殿異常平靜,霓心月和笙竹都在喝茶,兩人臉上都盡是憂愁。另一旁的婉兒,則是如癡如醉的看著笙竹,眼睛都不眨一下,滿眼笑意和愛意。
陌離急匆匆的走來,黑色的發絲在風中飄散。
笙竹和霓心月見陌離趕來立刻起身看著他,滿臉擔憂,怕柳靈雪又出了什麽亂子。
一旁的婉兒見笙竹起身,也跟著站了起來。不過,臉上是異常的平靜。
“笙竹,跟我來一躺!”陌離看了看笙竹,轉身又要離開。
笙竹放下手中茶杯,跟了上去。
霓心月不悅的看著笙竹的背影。
本想跟著上去,可是陌離沒有叫她,她去也難免會尷尬,便隻好不去。
此時大殿隻剩下婉兒和霓心月兩人,婉兒覺得無趣便也離開了,現下大殿隻剩霓心月一人!
陌離在柳靈雪的床頭坐下,伸出右手將她頭上的劉海輕輕撩開。一個紅色的血印引起了笙竹注意。
笙竹定睛一看,驚訝的張大雙眼,疑惑的看著陌離,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陌離低眸,思緒回到萬年前,緩緩說道:“萬年前,我見夢瑤即將跳入輪回之鏡,便用了心頭血去毀壞輪回之鏡,我當時也是高估了自己,輪回之鏡沒有受我的心頭血任何影響。”
笙竹微微皺了皺眉,轉頭看著柳靈雪的額頭。一個血印深深的在她額頭印著。後笙竹就陷入了沉思.……
“興許隻是一個胎記罷了!”
陌離長舒一口氣,然後伸出右手在她的血印上輕輕一觸。隻見一道微紅的光在血印中亮起,不過很快便消失了。
如果如此,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笙竹試探的也觸了觸柳靈雪額頭的血印;不過血印沒有任何反應。
笙竹微微皺眉,然後仔細的將柳靈雪的劉海理了理,他憂心忡忡的看著陌離,說道:“現下怎麽辦?”
陌離搖了搖頭。
笙竹見狀,轉頭看向了床上的柳靈雪,一臉擔憂!
玄虛——
古天一化作柳靈雪的模樣在冰域受著酷刑,不過自己有蟬衣護體,也沒有什麽大礙。倒是,柳靈雪怎會去殺父?這讓他很是想不通。
第二日一早,魔族來襲,陌殤帶領琴倚等眾魔族將士前來挑釁。
厚厚的霧罩著整個玄虛,豆大的雨點落在每個人的身上。寒冷刺骨!
雨嘩啦啦的落著……
兩方僵持不下!
柳信身體虛弱,需靜養,所以,隻見墨學一人帶領眾弟子前來奮戰。
陌殤虛偽的笑著,眼裏盡是蔑視。
對麵的墨學也是厭惡的看著陌殤,散發著一股傲氣。
“魔族小兒,還不速速離去!”
墨學大聲警告道。
“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殺了你!”
琴倚聞聲,立刻衝到陌殤前麵,喚出骨鞭,重重一甩。眼神冰冷刺骨,殺氣非凡!
陌殤慢慢走上前來,一把手扶在琴倚身上,戲謔的看著墨學,對琴倚虛偽而又嘲諷的笑道:“哎,琴倚!上仙用些汙言穢語,是他沒有節氣,我們和他計較,豈不是讓其他各族以為我們是和玄虛一樣的旁門邪道了。”
琴倚恭敬作揖,後道:“琴倚知道了,請魔皇恕罪!”
墨學聽他二人一唱一和,氣的臉都綠了,拔出劍就要和陌殤搏鬥。
陌殤見狀,也不甘示弱,立刻向墨學撲去。
見領頭者撕打起來了,玄虛弟子和魔族將士也開始撕打起來。
場麵額外激烈。
血水染紅了玄虛的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