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夜夫妻百日恩
“那些照片的底片在我手上,給我媽這些是蓋著被子的,你如果想要看尺度大一些的,我也有不少。”
何新陰惻惻的要挾道。
我真是識人不清,有眼無珠,以為找個老實人,即便賺錢少過我的鳳凰男也沒有關係,誰知道眼前的老實人不過是披著人皮的狼罷了,是我自己引狼入室。
從前我還覺得何新待我好,送我禮物,自己舍不得花錢,給我花是愛我,寵我,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從頭到尾的陰謀。
這場婚,我必須得離,我婆婆和何新一搭一唱要我接種生子,她又以自殺要挾,事實上這些全部是欺騙我的謊言,目的是要我掉以輕心,在婚內出軌,然後再成功霸占我所有的私人財產。
而我,傻就傻在太愛這個男人。
現在好了,人財兩空,淨身出戶。
我做夢都沒想到,一心一意為了留在何新身邊,和他建立一個幸福美滿的婚姻,甚至犧牲自己去借種生孩,誰知道到頭來一場歡喜一場空,我的整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給我一天時間整理東西,明天我會與你去法院簽署離婚協議,記得帶上記憶卡。”
我用了我畢生所有的力氣,才能夠這麽完整的向何新交代出一句話。
我今後的生活該怎麽辦呢?
何新走後,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陷入沉思,無奈的哭了起來。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愛了七年的老公會挖空心思傷害我,借種的背後等待我的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離婚變故。
我和陌生人那一夜所謂的“換妻遊戲”又算什麽呢?
這不過是何新從頭到尾的幌子罷了。
我真傻,傻透了,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白白占了便宜。
我用一天的時間收拾好所有的東西,這並沒有太好過,我婆婆不但是個潑婦,還是個沒有見識的鄉野村婦,結婚前我買的一些東西好些都不允許我帶走。
“這床被子是嶄新的,當初是我買給我兒子用的,你不準帶走。”
她惡聲惡氣的說道。
我除了收拾一些屬於自己的私人物品,其他的不想再帶。
人生麵臨如此境地,我沒有辦法再聽一句是是非非,隻想徹徹底底的遠離他們。
最讓我意外的是鄰居張阿姨居然也幫這對極品的母子,她分明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惡意中傷我。
我收拾完東西,離單位不遠處開了一間賓館,我沒有辦法離開這座城市,主要是,我得時常去探望我年事已高的奶奶,這次發生離婚這麽大的事,我並不想驚動她老人家。
這天晚上,我從我買的公寓樓裏淨身出戶,在暫住的小旅店裏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我收拾幹淨,帶上證件前去法院和何新辦理離婚手續。
我走之前,我的前婆婆說了一句話。
“像你這種作風有問題的女人,能進得了誰家的門,這輩子別指望再嫁。”
她洋洋自得衝我大呼小叫道。
我當時看她那副嘴臉就是小人得誌。
我花了這麽大的教訓,脫離了我的前夫,我人生中最大的瘟神。
我最近在公司屢屢請假已經造成了上司對我的警告,處理完離婚的事我回到公司上班。
正值年底,公司要進行一波裁員,他們想換一批新血,那樣的話不但工資便宜,並且活幹的踏實,不像工作了幾年的老油條,無論對付上司還是下屬都有了一套特定的職場規則。
人倒黴起來,連喝涼水都塞牙縫,而我偏偏也是裁員名單中的其中一個。
這份工作我不能夠失去,我現在居無定所,身無分文,怎麽能再失去謀生計的行當。
我決定去找經理。
“進來。”
經理的聲音從辦公室內傳來,我推門走了進去。
“郭經理,我有事想找你談談。”我開門見山,沒有拐彎抹角。
郭經理年近五十,整個部門裏也算能夠說上話的舉足輕重的人物,隻可惜,這個男人非常下流,公司裏不少女同事和他有過關係。
“蘇唯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
他看著我明知故問。
人走到我麵前,碰我的肩,一會兒摸摸我的頭發,讓我感到局促不安,坐如針氈。
我硬著頭皮開了口,“郭經理,關於裁員名單,我自問這幾年在公司規規矩矩,沒有任何的犯錯記錄,可是為什麽那些表現沒有比我出色的人反而留下來了?”
我當然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隻是我想讓郭經理自己親口講出來。
他笑眯眯地說道,手摸著我的馬尾辮,“蘇唯,循規蹈矩沒有用,這世界不懂得迎合,不懂得選對跟的人,注定會被團體丟棄。”
簡而言之,他在暗示我,以前沒能給他揩油,沒能讓他多占點便宜,淪落到今天的下場是我咎由自取。
“你如果有誠意留下來,晚上去這家賓館找我,這是門牌號和樓層。”
郭經理把一張紙條推到我麵前。
這暗示性十足的買賣,我是個成年人不會不懂。
“容我考慮考慮。”我說道。
拿走那張紙條,我一整天心思不安的進行工作。
當工作結束,我走出公司門口,一輛車停在我麵前,有個司機模樣的男人向我問道,“請問是蘇唯蘇小姐嗎?”
我不認識這個人。
“我是。”我淡淡地道。
“我們先生想見你。”他說道。
對方可能知道我會拒絕,他遞上一隻化妝舞會的麵具,我的腦子當場當機,是那個男人。
他怎麽會認識我?按照道理,應該不會認識才對。
“我跟你走。”我識相的坐進車裏,放棄了掙紮。
我想到“換妻遊戲”,心裏非常痛恨何新,是他騙了我,我才會上當,被人占了便宜。
車子駛進一座環境優雅的庭院,司機打開後座的車門,我下了車,跟著他向前走。
“先生,你要找的人帶到了。”
我抬頭看去,坐在客廳裏的男人,眉目清冷,陰鷙的冷眸此時正冷冷地睨著我,英俊的俊臉緊繃,擰著劍眉,似乎不悅我對他的正眼打量。
“你是誰?”我冷冷地反問道。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說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