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掉孩子
我想從宴席離去,可是搞砸了秦桑的婚禮,秦家人當然不會放過我。
“想走,沒那麽容易。”
秦百萬瞪著我,眼神凶悍無比。
我站在那裏,紋絲不動,冷冷地反問道,“今天是你女兒結婚的大好日子,見血就代表晦氣,你識相的最好放我走。”
我從包裏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預計來鬧婚禮,就沒有想過大搖大擺的離開,這秦百萬是暴發戶,出了名的視錢如命,見縫就鑽,無便宜不貪,這一點倒是與何新很相配。
有什麽樣的嶽父,就有什麽樣的女婿。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秦桑跑到秦百萬身旁,嬌滴滴的道,“爸,讓她走,我也生過孩子,一個懷孕的女人來鬧場。可想而知她有多愛何新,有多痛恨我們,不過這樣也好,證明我挑選老公的眼光不錯,不招人嫉妒是庸才。”
我上一秒覺得秦桑的智商是沒有問題的,可是當我聽完她下半句誇誇其談,自吹自擂後,我反倒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這女的對何新簡直愛的走火入魔,比起當初的我更甚,至於她說我愛何新愛的狂烈,這自我良好的感覺到底是如何產生的?
“蘇唯,我都說了,我不再愛你,我愛的是桑桑,你走吧!強扭的瓜不甜。”
何新依然人模人樣的和我演戲,要所有人相信他對秦桑的至死不渝,對我的緣分已盡。
我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心理嚴重變態。
一個人如果爾虞我詐,除非他位高權重,身在大富之家,可是何新一個月工資就三千塊,除去交通午餐費,給我的家庭開資隻有一千八左右,試問這樣的男人他想要駛出心計,一心往上爬,不是變態是什麽?
急功近利,不擇手段,遲早會自取滅亡。
“秦桑,何新是我蘇唯丟出去的垃圾,你撿走了當香餑餑是你家的事,但是我警告你一句,這個男人我曾經嫁給他,是我被鬼遮眼了,識人不清,愛他這麽艱巨的任務,還是留給你慢慢享受吧!”
我手握著水果刀,腳步小心翼翼的往後退。
當我退至門邊時,恬馨出現了,我看到她,心情總算有那麽一丁點兒的改善。
有她在,我就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順利的從何新與秦桑的婚禮中撤退,下樓後,我整個人仍是驚魂未定,當我來到酒店大堂,沈琛從我對麵走過來。
我想到我的辭退函,再想到肚子裏的孩子,麵對他,我也是一肚子的怨氣。
不過,這是大庭廣眾,公共場合,我就算不顧及他的麵子,我也得顧及自己的形象。
恬馨見我腳步遲疑了一下,她關心的反問道,“蘇唯,你哪不舒服,是肚子裏的寶寶嗎?”
我握住恬馨的小手,搖了搖頭。
“我早就拿掉肚子裏的這塊肉了,既然是不受歡迎,又何須強留?”
我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握住恬馨的手從沈琛身邊離去。
嗬嗬!
他可以讓人事部發辭退函,我也可以拿他的孩子大做文章,唱大戲我不拿手,但是使小伎倆我自問還是可行的。
我從沈琛身邊經過,不難看出他英俊的側臉微微繃直,陰鷙的餘光掃了我一下。
這些和我沒什麽關係。
我現在不在他的手底下打工,又有什麽好擔憂?
工作沒有了,我可以繼續找,大不了我辛苦點重頭來過,不指望發財,混口飯吃還是有的。
我回到車上,整個人癱坐在副駕座上,恬馨幫我係上安全帶,她發動引擎把車子從停車場到處去,沒好氣的睨了我一眼。
“你剛才那句話是說給沈琛聽的吧!看樣子,你和他之間有故事。”
她的視線往我身上打量。
我沒有隱瞞,“那天晚上我是和他借的種,具體為什麽我們會在一起,這些我不知情,從何新與秦桑在醫院裏的對話分析,那個渣男一開始是打算把我獻給六十歲的老頭子,至於之後為什麽會變成沈琛,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向恬馨交代我知道的一切。
她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怪腔怪調的說道,“不錯啊,蘇唯,我覺得沈琛這個大人物咱們可以拿開水……”
我無奈的望著她,蹙著黛眉說道,“拿開水幹啥?”
“你傻啊!泡他唄。”
恬馨得意的道。
我真的沒有想過這些,畢竟我和沈琛是兩個世界的人,我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離異女,而沈琛是磚石王老五,再不濟人家是黃金單身漢。
恬馨開著車,挑挑眉頭說道,“你可別妄自菲薄,離婚的女人又怎麽了?我告訴你,人妻可吃香了。”
我沒有理會恬馨的鼓動,當然我內心明白她這是為我好,想要我重新振作起來,可事實上,我對何新已經沒了留戀。
我們回到家,前一秒鍾恬馨才打開門,後一秒鍾我的手機響起了短信的鈴聲。
我拿出手機查看,一張不堪入目的照片跳入我的眼。
【這照片都在我的手上,想知道實情的原委下樓來,上車,最好別驚動你的朋友。】
我握著手機,死死地咬著牙,沈琛那個可惡的魔鬼。
他居然也有這些照片,並且尺度比何新擁有的更加豪放。
我現在真是怕了沈琛,原因無他,是他的手段讓我不得不服。
“馨馨,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去上班,我要是晚上不回家會給你打個電話。”
我望著恬馨清澈的杏眼,不敢有半分的慌亂顯露。
我不想讓她擔心。
“好,不過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恬馨笑著說道。
我喜歡她信任我,這種感覺特別自在。
我下樓走出大堂的時候看到路邊停靠的一輛邁巴赫,有人就站在車外,那人我認識,是上次接來接我的那個男人。
“蘇小姐,請。”
他說道。
我認命的坐進後座,沈琛安靜的坐在那裏,見我來也沒有急著開口,在車子緩緩啟動的期間,他突然壓過來,把我逼近角落。
“你要幹什麽?”我慌了,嗓音顫抖的問道。
沈琛陰冷的黑眸睨著我,冷冷地反問道,“孩子很的打掉了?”
原來他在乎的是這個。
“你說呢?!”
我笑著反問。
沈琛的鼻子掃過我的臉龐,微微酥麻的感覺讓我難受,他與何新不同,他們之間存在的差距好比一個是真金一個是鎏金。
真金不怕爐火煉。
鎏金裏麵包的是爛鐵。
毫無可比性。
“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學不乖,那就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了。”
沈琛冷冷地道。
我的心一下子往下沉,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