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某人的醋壇子打翻了
“嗬，沒想法？要不是我早來一步，都快親上了。”劉珊說。
“至少，至少我沒想法！”我說，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辯解很蒼白。
“你沒想法不代表人家沒有，珮珮，為什麽要給人家可乘之機？”
“我沒有！是他非得追著我跑，然後跑著跑著就頭暈了就倒下了……哎呀，我怎麽跟你說不清呢！”
“珮珮，你不必說了。”劉珊說。我直覺她誤會了什麽，這誤會使我們生分許多。可真的什麽都沒有啊，蒼天啊！
因為劉珊的緣故，第二名同學再來找我的時候，我都盡量躲著。我現在好怕見到他，每次見到都心驚肉跳。
下午回家，我跟劉珊一前一後地走。她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跟她說什麽。我知道她生氣，可又不知道她在氣什麽。第二名同學的事真的沒什麽大不了好嗎，犯得著生氣嗎？
“龔裴珮！”有人叫住了我，我一聽到那聲音就犯怵。
我轉身看他，劉珊也轉身看他。
他手上拿著一袋不知什麽東西，遞到我麵前，眼睛看向別處，說，“這是條圍巾，天氣冷了，要注意保暖。”我定定看著他。雖然以往不太喜歡他，但此刻覺得他還蠻貼心。天氣冷了啊，脖子突然變得涼颼颼的。
“拿著呀！”他有點強塞我手裏的趨勢。
我正要伸手接住，劉珊一個箭步衝上前來，一巴掌揮掉他手上的袋子，冷冷地開口道，“珮珮不喜歡你，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她！否則……”劉珊看著他，未盡的言語裏含有耐人尋味的意思。我想到那個被她揍慘的男生，心裏一驚。
第二名同學愣愣地看著我們，然後看向地上，我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地上的袋子抖露出圍巾的一角。原來是一條雪白的圍巾，看起來很漂亮。
周圍不斷有異樣的目光看過來。因為這一幕就發生在校道上。我覺得再呆下去，明天我一定會成為學校的名人。劉珊是不怕的，她本來就出名，她對別人的目光已經習以為常。可我怕。我拉著劉珊，輕聲說走吧。劉珊看了我一眼，點點頭，隨著我走了。
一路上我們沒有話，她還在生氣。我把她送到家門口，正要轉身離開。她出聲叫住了我，“珮珮……”
“嗯？”我轉身看她，看到她的神情有些落寞，不複往日的高高在上。
“陪我上去好嗎？”她說。
看到她的樣子，我無法拒絕。我陪她上去，回到她那個冰冷的家。
她從後麵抱住我，頭埋在我的肩窩裏。身體好像在顫抖。
“你怎麽了，劉珊？”我轉過身去問她。
她不說話。手扣住我的腰，把我推到牆上，狠狠地親吻我。今天的她有點特別，好像在跟我置氣，不停地用牙齒咬我，咬得我生疼。我想推開她，她不給，一個勁地癡纏著。一股血腥味在嘴裏散開，嘴唇有些辣辣地疼。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自己快死了，她才肯放開我，抱著我的人撒手不放。
我覺得我們不是朋友。朋友之間不應該這樣。可我拒絕不了她，因為我很喜歡她吻我。那是一種美妙的感覺，每次她吻我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在天上飛。她的吻是那樣美好，那樣甜。嗯，說真的我還挺享受。
“珮珮……不要到處去招惹男孩子……”她的聲音低低地，從耳邊傳來。
“我沒有……”我爭辯著，說話的時候撕扯到嘴唇，真的疼。
“你是我的，你隻屬於我。”她說。
“……”我不想跟她爭論這個話題。我不是誰的，也不屬於誰。我是我，我隻屬於我自己。
“今晚別回去了，留下來陪我。”
“我媽讓我回去。”
“給你媽打電話。”
“劉珊，你別這樣。”
她不出聲了，隻是抱著我。我家離她家其實不遠，同一條街的。後來我才發現。不過就像幾米漫畫裏的向左走向右走那樣，我們一直沒機會碰上。
“劉珊，我要回去了。”外麵天色漸漸變暗。我等了又等終於艱難地開口。
“再抱一會。”她說。
“我站累了。”我有些無奈。
她聽了終於放開我，臉上苦笑。用手揉搓著我的嘴唇，疼。我嘶了一聲，嗔怪道，“你怎麽像狗一樣咬人啊？”
“嗯哼，我就喜歡咬你。”揉著揉著又親了上來。這回溫柔許多。她一隻手扣著我的腰，另一隻手又不安分地開始到處亂摸。我伸手去撩她的手，她卻在嘴上下起功夫，一頓昏天黑地的吻，吻得我什麽都顧不過來。她兩手伸到我背後，解開我的文胸，然後又探到前麵一通亂摸。我被吻得“嗚嗚”叫，要推開她，她卻抓著我的胸不放。額，這就特麽的尷尬了。
我推拒著她的肩膀，她死咬著不鬆開。手上捏得那個狠勁，我覺得她這個捏法，以後我就別想長大了。她一陣亂揉亂捏，搞得我又酸又癢又刺激又痛苦。我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我推她推得手累，最後放棄了，隻是搭著她。我主動地回吻她，把舌頭伸進她嘴裏一通亂攪，她看著我，眼睛在笑。終於心滿意足，放開了我。我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感覺自己快要死去。
“我可以走沒？”我問。
“嗯哼～”她心情不錯的樣子，眼睛盯著我的胸部。因為文胸敞開著，襯衫裏麵若隱若現。我慌忙用手擋住，轉身整理好。
“摸都摸過了，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下次我要摸你的！”我憤憤地說。
“好啊。隨時歡迎。”
答應得倒爽快！
“我、我回去了。”我說。
“嗯。”她應著。
“明天周末，你……”我遲疑著又問。
“嗯，在家好好寫作業吧。”
“哦。”我心裏有點失落。本來還期待著一起出去。她似乎有別的安排，也沒辦法。
過了些天，再見第二名同學的時候，他似乎受了點傷。走路一瘸一拐的。見了我也不像以前那麽熱情，還有點故意躲著的樣子。我真是奇怪，越發奇怪。
“你怎麽了？怎麽這副德行？”我忍不住問。
“沒、沒事。”他說，眼睛躲閃著不敢看我。我就更奇怪了，前後判若兩人啊。
“你的腿還好吧？出了什麽事嗎？”我問。
“這個，你……你還是問一下你的好姐妹吧！”他說，然後看也不看我，瘸著離開了。
我的好姐妹？是誰？啊，劉珊！
想到劉珊，看到眼前這個男生的樣子，那晚夢魘一樣的場景又浮現在我眼前，劉珊！她！她又做了什麽！
“劉珊，你又對人家做了什麽！”我有些生氣地問她。
“人家？誰？”
“第二名！”
“哦，我沒做什麽啊。”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沒做什麽，他的腿怎麽瘸了！”
“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吧？”
“你！”我氣得五孔冒煙，“你別再做這種事了行不行！他又沒有要怎樣！”
“嗬，他要是怎樣了，我還能挽回麽？”
“你！你承認了！是你做的！你！我……”我居然語無倫次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什麽。掙紮了半天，隻剩一臉頹然。
“劉珊，我不希望你再去傷害別人了，真的，別再這麽做了，你會失去我的。”
“哦？是嗎？”她淡淡地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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