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一隻特大的黑熊突然立在他身後,木偶的。 (18)
“因為你,這幾年過來我恨透了同xing戀,甚至碰到男人都會覺得zang。”
“為了克服它,我每天都要看著他們在我麵前zuo,哪怕我覺得惡心、覺得反胃!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現在居然跟我說你不認識”
“放手,你個瘋子!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掙紮著扇了他一掌,白賢臉色zhang紅。
打在臉上的力道連常人的一半都沒有,掌心的溫度還那麽高,瞪大了眼睛看他,燦烈有片刻發懵。
“說不認識就不認識,關我什麽事,” che開 yi服,忘記了原先就已經開了領口,白賢飄飄然的,感覺像在做夢。
透過他一係列的反應看出端倪,燦烈如果就這麽放他回去,最終受益的也隻有那個kai,“你要離開去哪?”
“回家。”反複掰著門,多年在黑道行走,白賢也意識到自己有問題,所以他必須離開。
“回家 你現在是不是想馬上見到kai啊 ”
“是啊,我是想,那也不關你的事吧……” 哢一聲打開門關,再不走白賢估計連那個長廊都走不出。
【彭!】一掌關上房門,果斷反鎖。
這次燦烈直接把他騰空扛起,che掉被單,把人丟了上去。
腦袋重重陷進大g,有片刻的暈眩,眼見他快速 tuo去自己的衣ku,白賢驚恐,“樸,樸燦烈,你幹什麽!”
“這次,我可不會讓你回去跟他在一起。”
大力把衣服甩到一邊,燦烈luo著上身,依稀還記得兩年前,“反正青狼跟龍騰要合作,你就當ci候我哥一樣侍奉我。”
“你胡說八道什麽……啊……放開,放手!”話未落,陡然被他拉住jiao踝往外拖。
快速用領帶 繞兩圈 ,bang住他的雙手,燦烈的眸底滿是慍怒,更多的是嫉妒。
他討厭男人,唯獨卞白賢讓他非要不可!
“你放開,快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要是kai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試試。”
“你! ”
“不要……他會知道的……”
“你就那麽愛他 ” 心疼下一秒轉為妒火,原來還是在顧慮他,明明是燦烈先遇到的他,
“你最先愛的明明是我不是嗎 ”
什麽他在說什麽
不懂他為什麽會這麽說,白賢想要開口問清楚,下shen 突然傳來一陣si裂,痛苦 guan穿了他的全部。
嘶啞哭出聲,他就個孩子一樣掉著眼淚哀求。
知道他在哭,卻還像個瘋子,
幾年前,kai也曾這樣過,這是燦烈的第一次,白賢卻不是。
對方越是痛苦,他便越會偏執。
仰高了bo頸,他的行為如同晴天bao擊,一下子拚湊了白賢腦中閃過的所有記憶。
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起來了!
可心卻漸漸沉入更深的穀底。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想起
感覺到他的眼淚,燦烈索性將他fan 身,
淚水不斷 hua落眼眶,白賢蒼白的zhi關 死死nie著被單,痛苦嗚咽。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
“呃……”
“就算被kai知道又怎樣,現在cao……你的……可是我。”
“不說話是麽?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
慢慢,feng.狂……的時間———
……
午後,筆尖反複在紙張嘩嘩勾勒,最終橫在桌麵放平。
揉揉酸澀的眼角摘下眼鏡放置桌麵,三浦望著在他對麵於木著的人總算開口,“在中,你已經在我這發呆一整天了。”
聽到他的話凝固在桌角的視線才緩緩上移,在中還是一副失了魂兒的狀態。
十指交握撐住下巴,從早上到現在,除了跟木偶一樣坐著三浦一句話也沒聽他講。
昨天的事他多少知道 ,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其實……沒損失就好,不用讓自己太過疲憊。”
動了動嘴巴又沒說什麽,在中感覺此刻的他沒一點精神。
“知道你受了很大刺激,不過換個角度想,認清鄭世均是個什麽樣的人,倒也理解了這些年允浩為什麽不讓你跟他過多接觸。”
沒人會天生的冷血,這點三浦一直這麽認為。
因為這個感覺自己更焉了,是啊,直到現在才知道生父是個敗類,原先在中一直覺得是允浩太過不念親情,“我誤會他了。”
“嗯,現在解開不晚,倒是你,平常天大的事也能笑笑挨過去,現在心情好些了麽?”
悶頭,話題又停頓在這裏不吭聲,昨天的事是個衝擊沒錯,在中也清楚允浩的脾性,他這次絕對不會放過父親。
“又怎麽了”
“我怕出事。”想想昨天允浩趕到之後對著鄭世均一頓bao怒狠踢,加上他當時的慘叫,在中心裏後怕。
“你是怕允浩會對你生父做出什麽”
點頭,哪怕是在中自己經過這事兒也對那個男人恨透骨子裏,何況是允浩。
仔細想想這種事換做任何人都忍不了,相比在中,三浦比他更了解允浩骨子裏的xie腥,
“要說允浩不爆發點什麽肯定不是他的作風,但怎麽說子不能弑父,這點我想你不用太過擔心。”
話雖如此,可在中心裏還是七上八下。
鄭世均就是再沒人性,他也不希望允浩因為他而犯下不可犯的逆行。
“我看你這一時半刻也放不下陰影,慢慢來,時間久了你自然會忘了。”
見他每說一句都欲言又止,三浦也不好說什麽,瞥見桌邊冷卻的開水,他端起它喝幾口潤潤嗓。
盯著他,在中好半天才鼓足勇氣蹦出另外兩個字,“硬了……”
“咳!”差點一口水嗆到,三浦尷尬地直捂嘴角,“什,什麽”
臉在短短幾秒內憋的通紅,這也是在中來找他的最大原因,“我……昨晚bo起了……”
愕然,因為震驚而雙眸瞪圓,按照他原先的身體機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在中,你,你確定”
“確定。”不僅如此,在中還……回想昨晚,他整個人都是飄忽的。
他算個真正的男人了,終於可以起來了,從以前到現在,那裏抬頭對他來說簡直就像天方夜譚。
不可思議,這下連三浦也不知方寸,看來他之前的症狀很大的原因是心理上的作用,
“這是好事……下次如果還能出現這種情況,現在那個yao你就可以不用再吃了。”
“不用再吃”
“嗯,不過你這次不排除是因外界的ci激導致,如果下次能自然起來,那才是真的逆轉。”
眼底剛剛還燃燒的希望隨著他的話再度落空,昨晚確實衝ji太大,加上yao物,或許在中真的隻是這偶然的一次。
“第一次感覺固然好,但還是需要慢慢來。”
“我知道。”
“好了,別想多了,累的話就回房間休息免得允浩擔心。”
“那我先走了。”點頭,起身離座與他簡單做了告別,離開他的工作室,在中覺得腳底很是沉重。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皺眉,仔細想想,三浦轉身去到身後的書架抽出在中的病例檔案。
拿筆記下他這次的新情況,他陷入更多的糾結。
如果在中的xing功能真的因為刺激而恢複了正常,那麽他的研究就有了新方向,但這對在中卻並非絕對的好事 。
很快門關的再次響動促使他抬頭,在中一走,允浩便推門進來。
合上病例停下手中的記錄,三浦也正打算去找他,“你來了。”
“你倒也不意外。”拉開他辦公桌對麵的椅子坐下,允浩還能感受到上麵在中剛剛坐過的餘溫。
“發生那麽大的事,你不來我也會去找你。”扶扶眼鏡,三浦隨手把在中的病例遞給他。
接過病例翻開今天的日期仔細閱讀,允浩低著頭,看的很用心。
“你不應該給他找女奴的。”
聽到話臉色變了變,允浩合上病例把它放回桌邊,“他恢複了正常男人的一部份,難道不該給他”
“怕隻怕一旦在女人 shen上得到尊嚴,他會更加在乎那種感覺。”
“你什麽意思?”
“如果他愛上跟女人在一起怎麽辦”
“不會,他喜歡男人。”沈昌瑉,他愛過那個人 ,允浩永遠都記得。
“那是因為他之前沒體驗過,何況沈昌瑉已經不在了。”
“三浦春馬!知道的太多,說的太多未必就是好事。”打斷他的話猛然起身,允浩背對他,五官變得扭曲。
收斂自己的語氣道歉,三浦不過是想提醒他,“你這麽暴【躁】,是不是因為親手把他推給了女人,心裏不舒坦。”
捏拳,允浩沉默了,他確實很不舒服。
“昨晚你那麽做早就是提前安排,其實你也想過會有我說的這種情況出現……”
話一出,拳頭一下打在桌麵蓋過他之後的尾音,允浩揪住他的衣領火冒三丈,“三浦春馬,別以為你很了解我!”
扶扶歪掉的眼鏡攤開雙手做投降,挑中他的情緒,三浦不得停止這個話題,“在中是否真的恢複正常還是個未知數,你別激動。”
甩開他深吸一口氣,允浩來找他並不是為了發脾氣,反之他關心的隻有那個地底,“你的實驗到底怎麽樣了?”
一愣,提到這個瞳孔震了震,三浦沒法像最初那麽淡然,“沒什麽進展。”
“是那些奴隸的數量還不夠麽?”
又是這句,允浩快沒什麽耐性。
“就算你再抓一百個奴隸,那些人也都是在泰國從小被接受ji素改造的,研究他們根本就沒用。”
“之前找了兩個雙xing人給你,你研究失敗,換人yao 你又說沒進展,難道你要我把金在中送到實驗室去任你研究嗎!”
如果是這樣,那允浩花這麽多心思還有什麽用
“之前失敗是因為人的體質不一樣,那兩個雙xing奴年齡太小,發育也不完美,我隻是不想在沒必要的情況下犧牲更多的人,人體的機能後天跟先天始終是有區別的。”
極力跟他爭論,麵對那些死在自己手術刀下的亡魂,三浦每晚都會夢魘。
冷笑,側過臉瞪著他那一身白衣大褂,允浩完全聽不進,“你這是在可憐那些被你開膛破肚的人
三浦,你的雙手早已沾滿血腥,現在沒有回頭路給你走。”
“你……”
“隻要你一天沒結果,那些奴隸我就會源源不斷的送過去,你隻管你的研究,不用在乎期間會死多少人!”
從一開始實行這個計劃,允浩就沒想過回頭,三浦隻能成功不許失敗。
“這種研究可能性本就不高,每個雙xing人的壽命都很短暫,這點是不可改變的……”
“你少在這裏說這些廢話!事在人為,你身為博士本就是為了研究而存在,赤西仁能做的你憑什麽不能做”
曾經多少人說過允浩會死在青狼,結果他不僅活下來了,還做了一幫老大! 在中也是一樣,他絕對不會讓他英年早逝。
“用諸多生命去實驗換來的研究,就算真的有了成果,你認為在中會接受麽”
“夠了!”忍無可忍,允浩一拳揍在他臉上,迫使他撞在身後的書架,眼鏡掉在地上碎成幾半,
“我要的隻有結果,中間如何我可管不了那麽多!
三浦春馬我告訴你,要是你研究不出能治療金在中的藥。物,你的老婆孩子就永遠也別想見到他們。”
撐著地麵搖晃站起,半邊臉被打的淤青,鼻翼滲出紅色,三浦勉強把它擦去。
允浩本就沒什麽憐憫之心,對他來說,他隻不過是個工具,“過幾天我會去賣場再帶回幾個雙xing奴給你,這次給我好好研究別再浪費,其餘的你好自為之。”
“等等……那我什麽時候還能見我的老婆和孩子 ”
“這個月就不必了,下個月。”
啪——
隨著話音重重關上室門,剝奪了他這次與家人見麵的機會,允浩就當是給他一個警告。
沒人能忤逆他跟他談條件,他說過不會讓在中死就定會不惜任何代價。
金在中,你放心,隻要我活著,哪怕犧牲再多,我也絕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頭!
兄弟爭執
當一夜的雲雨結束過後,允浩伸手打開台燈,在中的臉色緋紅,滿屋淩亂。
楞楞看著他此刻昏睡的樣子,時間已經過去大半,若再來一次,他清醒後絕對會發現異樣。
他還不想讓他知道,也不想讓他恨他,
起身退出離開,當看見床下暈開且混合的兩朵豔紅,他震住了。
處。女。膜麽?!
屏住呼吸眸光一震,在中竟真的跟女人一樣,居然也會為他綻放花朵!
那一瞬,多種情緒湧上他的頭頂,他差一點就拋開所有顧及,但被一通電話製止。
瞪著丟在地上的衣物,手機在褲袋接連響了三道。
起身下床掏出手機,他很是懊惱,“什麽事?”
“浩哥,不好了,”
“到底什麽事!”
“金,金成玲……醒了。”
彭—— 手機落地,
隔著電話那端的盲音,允浩放大了瞳孔僵在原地。
回頭再次看望著躺在床上昏睡的人,他的大腦被一片空白。
金成玲……醒了!!!
次日
因為宿醉腦頭昏腦脹,在中捂捂額頭坐起,望著透進屋內的大白日光不知他睡了多久。
頭好痛……昨晚,昨晚他好像又醉了……
想起那個荒唐的夢境,他立即翻開被子查看,睡褲睡衣好好的,床墊也幹幹淨淨!
重重呼出一口氣,提到嗓子口心緩緩放下,原來是夢……
昨晚醉了,他迷迷糊糊也不怎的,隻大概記得允浩抱他回房,之後腦子裏就是一整晚亂糟糟的東西!
那種過度真實的感覺令他後怕,真的怕,就好像,好像他真的和誰發生了什麽一樣……
再次拉開yi襟看個究竟,什麽痕跡也沒有,起身四處檢查,床墊也幹淨,連褶皺都沒。
確定真的是夢,他懊惱拍頭,或許真夢太深想太多。
下床時有一瞬間腿軟沒站穩,他不止喝多了夢到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估計連睡姿也是歪八扭曲。
揉了揉大腿去到隔間的衛生間洗漱,亂蓬蓬的頭發證明他的確睡得一點也不安分。
頭陣陣抽痛,白酒的後勁總這麽大,他一邊刷牙一麵蹙眉。
兩tui真的很酸,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睡的……
想起那零零散散的夢境,他大力敲敲腦袋,已經自打自三次。
怎麽總是做那種夢?還是那種亂糟糟又無恥的夢!!
幾下刷完牙略顯煩躁,回臥房重新拿了一套西裝換上,幾天沒去公司,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看外麵的陽光,這個時間點,允浩應該也在青狼吧。
想到他,換衣的動作又停在半空僵住,昨晚酒醉之前他好像跟他說了很多,還要開口要了人……
內心忍不住爆粗口,果然是酒喝多了什麽話都敢說 ,他其實也並非一定要情人不可。
他沒有忘記昌瑉,也沒有改變自己的性取向向,他壓根就不喜歡女人……
算了,既然已經說出口,依允浩的性子,答應了他就一定會去手去安排。
想起那個女人,徐,徐賢嗎?
他和她有了關係,對方又是個聾啞可憐之人,就當是對她負責,他還不想讓自己變得跟情場玩弄、純粹發泄似得。
同樣,在另一邊的免稅店,允浩驅車從青狼回來,在半道特意把車繞在附近停下。
本因為金成玲的蘇醒,心情低沉壓抑了一上午,直到把她安頓好了,他的心情才有了些許舒緩。
暫時把她放在養老院,他不想讓在中知道這個消息。
剛好瞥見免稅店大樓正在宣傳卡地亞的新品牌,他鎖好車門摘下墨鏡緩緩走近場內的珠寶專櫃。
僅穿著深藍的休閑外套,搭配素色牛仔,目光掃過專櫃的每一個分區,他從一進入,所有女櫃員的視線都沒法從他身上移開。
看中一款尾戒和一條項鏈,允浩停在了卡地亞的限量專區,
認出他是商場的投資商,櫃台小姐很熱情地把他看中的那兩款一一拿了出來,
“鄭先生,這兩款都是今年冬季的最新款式,您真有眼光。”
笑,顯然心情不錯,允浩拿起項鏈和尾戒同時放在手心做了對比。
兩個都很精致,項鏈很不錯,但想到在中的自尊心,他選了尾戒讓女人包上,“我要這個,把它包好吧。”
“先生你眼光真好,做您的妻子可真有福氣……您請稍等。”在新聞上看過他和妻子的報導,櫃台小姐包裝的同時也很羨慕。
僅僅隻是第一眼,允浩帥氣的容顏就異常奪目,何況是能成為自己的丈夫。
嘴邊的笑意因為妻子兩個字有了收斂,想起什麽皺眉,但最後允浩還是笑起,“謝謝。”
愣住,因為他忽然的淺笑心動,櫃台小姐遞上包好的首飾盒呼吸一滯。
太,太耀眼了!……
刷完卡拿過首飾盒轉身離開,不在乎別人眼中有多少愛慕,習以為常,隻是想起剛剛小姐的話,允浩嘴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妻子這兩個字放在在中身上,似乎很合適。
重新開車調轉方向回住所,不知道今天他醒來以後感覺會怎麽樣,不過醉的那麽深,在中應該不會記得多少。
回想昨晚抱他的第一次,允浩下意識地握緊方向盤,呼吸加重。
經過一夜的qin占,他已然對女人的身子產生更大的抗拒,亦不會再跟仁娜有任何親密的生活接觸。
倒是龍騰那邊,聽說最近樸有天病的很重,嘴角的弧度不由加深,兩家很快就要合作,他是不是該去露個臉,好關心關心他這個【盟友】
樸宅
拆開一袋褐色衝劑兌好,另把配用的膠囊一並放置托盤端去有天的房間,小九兒遠遠隔著室門就聽到裏麵傳出的斥罵聲。
“你這次簡直胡鬧!把人打傷,你知道kai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他要殺我,我把他打傷難道還有錯麽?他不過就是個副手,連你也這麽瞧得起他”
“副手 要不是因為你身邊有suho和金範,這次你早就沒命了,還以為你能打的過他麽!”
“是,我是不如他!可我到底是龍騰的二爺,既然你讓我入幫會學習管理,我想做什麽也是有資格的吧 ”
“就算如此,你做事也要看情況!這兩年龍騰青狼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現在kai被你打傷,下午鄭允浩就會過來,你讓我怎麽交代”
“說到底你還是為了合並的事在顧忌,不是說跟青狼勢不兩立嗎,現在又畏懼
好像是你教我是個男人就不該膽小怕事。”
“我是那麽教過你,但我也教過你要審時度勢,以龍騰現在的情況,不跟青狼合並、依附他們的勢力,早晚會被其他幫派聯合攻擊。”
“難道跟青狼合作就不會被刮分勢力?哥,我看你這兩年是男人玩多了,不僅身子變差人也懦弱了,鄭允浩你怕,kai你也怕……”
【啪!】
“你閉嘴!越來越不像話,平白無故對方會來招惹你麽兩年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現在你還要為那個卞白賢糾纏!”
“你自己都養了男寵在身邊,有什麽資格打我!”
“你說什麽?”
“我說錯了麽?那個小九兒長得跟金在中很像吧,說是為了幫派,其實你也就是為了他。
兩家合並,到時候跟鄭允浩提個要求他就是你的了,這點你跟我有什麽區別?”
“你……”
“哥,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傻小子,當年白賢那件事我可以不計較,但這次我是要定他了!你要是再敢對他動手,到時候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大哥。”
“你!樸燦烈你給我站住!……”
爭吵在最後一聲怒吼中突兀中斷,憤怒從裏麵摔門出來,燦烈的嘴角鼻翼還貼著顯眼的OK崩。
迎麵對上小九兒,他本就差勁的臉色更加狠狠瞪了他一眼。
低頭側身讓到一邊,一直就知道他討厭自己,小九兒也就不做聲,直到燦烈下樓,他才歎了歎氣,敲敲房門進屋。
兩年多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從未好過。
或許是因為剛剛才有過爭執,有天坐在床邊,臉色很是難看,“咳咳……”
“爺,吃藥了。”把托盤放到一邊,小九兒最先把半杯衝劑遞給他。
接過衝劑和藥片幾口咽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天每日都要依賴這些藥物,情緒稍微有點過當,心口便會擰在一起。
“沒事吧?”見他沒什麽血色,小九兒有點擔心。
“沒事。”稍微平複了心境抬頭看他,有天依然還在氣頭上。
“別氣了,燦烈還年輕,被你叫過來就是一頓罵難免脾氣會衝了些。”
“你不用幫他說話,他現在是脾氣越來越差,闖了禍連句道歉也沒有。”
“他還小,那件事對他衝擊很大,記在心裏也能理解,你就隨他吧。”
對當年的事件略有耳聞,隻是小九內心還是覺得震驚,何況最近這兩年燦烈極其厭惡男人,他對男人的反感程度整個龍騰也都是知道的,“他就是任性了點。”
“任性 kai和卞白賢都是鄭允浩的人,他這次一鬧,等於在鄭允浩臉上打了一巴掌。”越想怒氣越甚,早知如此,當年有天就該直接殺了卞白賢,也不至於燦烈現在會性情大變。
“既然合並的事雙方已經達成共識,我想鄭允浩應該不會對這件事太過追究。”跟在他身邊那麽久耳濡目染,小九兒多少能分析個大概。
“不追究不代表他會什麽條件都沒有。”如果最後必須交出龍騰,有天也隻剩最後一條路可走。
“其實你們的爭吵我都聽到了,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我覺得燦烈也有他的道理,即使選擇和青狼合並,鄭允浩也未必不想吞並龍騰……”
對方的心思有天怎麽會不懂,現實本來就比預想中的要殘酷,何況是他現在的身子,
“弱肉強食本就是這個圈子的生存規律,龍騰現在的情況壓不過青狼,如果不選擇依附他們,一旦其他對我們虎視眈眈的幫派聯合攻擊,龍騰就更加會不複存在。”
“所以爺是覺得歸順青狼,兩家勢力合並對我們才是最好的。”
“最起碼歸順合並,鄭允浩不至於會趕盡殺絕。”
“爺……”
“好了,你去把suho叫過來吧,我有事跟他說。”咽了咽喉結不想說太多,下午允浩就會到訪,有天必須給個交代。
“是,那我先出去了。”點頭,小九兒端著托盤離開。
待房門關上,有天凝視他背影的眸光才稍顯暗了暗。
更緊地捏住自己的胸口,起身打開隔間浴室的推門,把一直含在舌底的藥片連同唾液一並吐進洗手台,放水衝散。
他死死盯著壁鏡中的自己,就那麽大開著水龍頭沒有關。
幾分鍾之後推開臥室的房門隨手關上,隔著嘩啦反複的水流,一名頂著紅發的男子緩緩站到了他隔間的門口,“爺。”
回頭瞪他,本想動手教訓一下他的魯莽,但想到要是沒他燦烈難逃一劫,有天又把衝頂的怒氣忍了下去,“suho,記得我這麽多年秘密訓練你和金範是為了什麽?”
“記得,充當二爺的影子,隨時保護他的安全。”
“記得就好,我要你把它永遠當做是你們的職責,現在是,以後龍騰青狼合並也是。”
“爺……”冷漠的臉第一次有了複雜的表情,從開始Suho就知道自己所肩負的,一旦讓他出來,就是到了最後的關頭。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日後我不在,燦烈就交給你,他是個新人,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 這也是有天最為放心不下的。
點頭,命都是他撿回來的,自小被他養大,suho自然會把他的話銘記在心,“我會的,隻是二爺那邊他還是介意合並的事,還有卞白賢……”
“一旦我不在幫內,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絕不會讓燦烈坐穩老大的位子,所以必須依附青狼 ,這點他早晚會明白的。”一下子解釋不了那麽多,因為當年的事燦烈一直對有天記恨,即使他攤開說明,現在的燦烈也聽不進,
“至於卞白賢,這就需要你去了。”
“爺的意思,是讓我殺了卞白賢”
“有人會對他動手,你隻需要暗中幫忙,對你,外界的人還不熟所以必須你去做。”
早就該殺了他的,有天就是悔恨當初的一步之差。
“可二爺他喜歡卞白賢,也會恨你。”殺他不是不可以,隻是對跟著燦烈的suho來講很難。
“恨我總比毀了他好!”有天自己已經敗了,就絕不能再讓他唯一的弟弟也被鄭允浩抓住把柄,“卞白賢如果不死,燦烈就一定會受鄭允浩控製,我這樣說你總該明白”
“明白了。”
盯著還在嘩嘩流水的水龍頭,有天複雜了瞳孔又想起什麽,他的決定對燦烈很殘忍,但那個kai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即便有suho,他內心也不安穩。
最好,最好能把他也除掉,“對了,你們這次是怎麽打傷kai的”
“他沒有防備,以為隻有二爺一個人,而且二爺不知哪來的消息提前讓我們準備,我跟金範聯手才重傷的他。”
想起當天晚上的情景,suho跟金範也是在他背後突擊。
“這麽說,如果你沒跟金範聯手,未必就能傷他?”
“是,單打獨鬥我跟他都有可能贏對方,但不能重傷。”
“知道了,下午鄭允浩就會過來,你跟金範先消失一段時間,等合並的日期定了就會有人跟你聯係這件事情,記住千萬不能讓燦烈知道。”
“好的。”
“嗯,那你回去吧,走的時候留意下尾巴。”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有天這才擰緊水龍頭關掉水源。
迅速離開他的臥房,走至樓梯口,suho果然看到小九兒在彎身找著什麽。
頓了頓腳步,他默默停在他身後。
聽到腳步聲,小九兒愕然回頭,“啊,對不起,光顧著找我的耳釘,沒注意擋到你的去路了……”
“沒關係。”淡淡說了兩個字側身下樓,沒怎麽看他,如果不是那一頭搶眼的紅發,光是suho走路的速度都很難讓人看清他的身形。
一路看著他消失在大門口,帶著歉意的容顏逐漸轉為冷漠,小九兒抬頭看了一眼有天的房間,要不是走的快他差點就露餡。
掌心不禁揣緊,剛剛在門口除了隱約的水聲,他一句也沒聽清有天和suho在裏麵講了些什麽。
不過依他這兩年對有天的觀察,加上之前燦烈和他的爭吵,他不確定他這次的目標到底會放在誰身上,
是金在中,還是卞白賢?
看來,也隻有等允浩來了以後通過他和有天的交談,他才能具體分辨。
談判
摘下墨鏡審視眼前這棟別墅大樓,允浩記得上次到訪還是兩年前。
跟在他身後一並注視樸宅,這次尼坤和他進去門衛並沒有阻攔。
留下尾隨的保鏢在外等候,有天親自出來迎接他們,一席休閑的針織套裝顯得看不出病態。
“鄭爺是稀客,請坐吧,管家,讓人備茶點。”
“不必客氣,你看起來氣色不錯。”示意尼坤把帶來的補品放到一邊,允浩沒有任何的不悅。
眸光在那些補品上有了停頓,有天本想著他會興師問罪,“這兩天好多了,謝謝關心,還送這麽貴重的補品。”
“沒什麽,有來有往才能長久合作。”端起管家送上的咖啡輕抿一口,允浩越是沒反應,有天越有壓力。
kai住院的事情他早就清楚,而對他的反常,有天也一直在琢磨他的心思。
作為允浩的手下,尼坤同樣憋了一肚子話,kai受傷允浩不僅不提還笑臉相迎,這讓他內心有點不平。
“怎麽了?我隻是來看看,氣氛這麽緊張做什麽?”對上有天的視線,允浩猜他現在一定很苦惱。
回應他舉杯喝了一口咖啡,有天不想拐彎抹角,“鄭爺那麽忙還能抽空來,我想不止是單純來探望那麽簡單吧。”
“哦,那你認為呢?”
“kai的事,我已經教訓過燦烈了,明天我讓他親自去道歉……”
“道歉為什麽道歉?”
“什麽”更加對他的反常不理解,換做以往他早該指著自己發怒。
同樣,他的話尼坤也覺得心驚,允浩這到底是怎麽了
“大家都是年輕人,打打鬧鬧也很正常,何況kai貿然動手,是他不對在先。”
“允浩,你的意思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在有天的記憶裏,他不會這麽大度,kai縱是有錯,這次也是他受傷住院,並非燦烈。
而且kai動手的原因,他不信允浩不清楚。
“有什麽可不明白的 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既然你弟弟那麽喜歡白賢,我讓kai把他讓給燦烈就是。” 刻意加重最後一句,允浩說的不疼不癢,卻正中有天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