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如姬夫人（4）

  什麽！他的妻和兒子被王兄接進宮了！魏無忌這下沒有了主意，雙手頓在空中，雙眼迷惘起來。


  如沛菡也不說什麽，隻是默默地望著他，看他究竟會怎麽做。


  聽到吳蕨的話，齊飛和扁良葉顧不得其他，連忙勸魏無忌道：“公子，你可不能糊塗啊！”


  看他們的反應，吳蕨心裏已經知曉了答案。他吩咐身後的侍從：“還快些帶如姬夫人回宮。”


  如沛菡被那些宮人架起身子往外走去，眼睛一直停留在魏無忌身上，希望他起身阻止。


  魏無忌卻依舊跪在地上，頹然地低垂著頭顱，一語不發。誰也沒有看到，他此刻已經是麵如死灰。


  對不起，菡兒！他輕聲念出這幾個字，清楚地感受到她投來的絕望而悲痛的目光。


  直到自己被一行人塞進馬車，魏無忌還是沒有出來阻止。收起眼底的脆弱，如沛菡安靜地跟著吳蕨回王宮。


  從今以後，如沛菡已死，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是魏王的女人，如姬夫人。


  回到王宮裏，如沛菡又住進了之前的菡萏宮。宮裏的擺設沒有任何改變，隻是人心不再純淨。如今她的心裏，充斥著滿當當的仇恨，對魏無忌的恨，還有魏圉。


  他既然已經要賜死自己，為何還要把她弄回來，而且是用這樣殘忍的手段，用他的權力得到她。她本來已經打算從安邑回來後，就好好跟著她，孰知他卻想弄死自己。


  對於魏無忌，她更是恨之入骨。魏無忌既然救了她，還信誓旦旦那地說不會放手，可是魏圉一句話，他又退縮了。


  當初她真是看走眼了，還對他那般癡情。幸虧他的甜言蜜語，她沒有再相信，否則隻會害死自己。


  漆黑的眼眸裏，失去了昔日燦爛的光芒，空餘扭曲的怨恨。


  手掌不自覺地碰到腰間的配飾，傳來一陣涼絲絲的感覺。她低下頭一看，注意到腰間的那枚玉佩。伸手拿起來，一個“忌”字豁然映入眼簾。


  這玉佩是他們肌膚之親的那個早晨，他親手送給她的，說那是他隨身之物，將玉佩交予她手，承諾說他會娶她，會一輩子守著她。


  往昔摯愛的話語，此刻對她來說是那麽可笑。當初他說得那般誠懇堅決，如今不也是拱手將她讓給別人了麽！嘴角扯出絲絲苦笑，她已經無言。


  在她暗自神傷的時候，一身冷然的魏圉大步踏進了菡萏宮，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感覺到身後嗖嗖的涼意，如沛菡不想也知道是魏圉，連忙轉身行禮：“見過我王。”


  魏圉緊盯了她片刻，隨即拉起她的手臂，“從今以後，你就是寡人的如姬夫人，切不可再想其他男子，聽見沒有？”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像是犀利的警告。


  如沛菡迎上他冷若冰霜的目光，不禁打了個寒顫，顫抖著說道：“嗨！”


  魏圉不給她任何多想的機會，打橫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開始害怕起來，抓住他的衣袖哀求道：“我王，我……我的身子還沒好，你能不能……”她實在說不出來，隻得喘著氣低下頭。


  掃視了她緊張的臉頰一番，魏圉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將她狠狠扔在床上，高大的身軀壓下來。“是麽？”他親吻著她的脖項，沒有放開她的意味。


  如沛菡睜大了雙眼，隨著他的親吻身體開始顫抖起來，眼淚簌簌落下。“我王，我害怕……你放過沛菡好麽？”聲音哽咽著，說不出多餘的字音。


  魏圉卻沒有了以前的溫柔，扯住她的發絲，厲聲警告道：“你最好別玩花樣，否則我決不饒你！”


  她自知拒絕已經不可能，眼淚也越流越多，沾滿了整張惶恐的臉。


  “呲啦”一聲，魏圉扯開了她的衣物，雙手毫不留情地遊走在她的身體上，“你是我的，我不會把你讓給別人！”他狠狠地進入她的身體裏麵，一刻鬆懈的機會也不給她。


  一陣陣地撞擊弄得她頭暈目眩，漸漸在他的臂彎裏失去了意識。


  不知在她身上放縱了多少次，魏圉才離開她的身體。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他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便離開了菡萏宮。


  迷糊之間，如沛菡見到他離去的背影，決絕而殘忍。身體傳來陣陣酸痛，到處都是瘀青和吻痕，醒目地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


  她突然間大笑起來，魏圉對她的態度全然改變，沒有了之前的溫柔，剩下的都是索取與殘忍。但是她更明白，自己惹不起他。在這偌大的宮殿裏，隻要她一個不留神，魏圉就會要了她的命，如同讓她喝毒酒一樣。


  她現在唯一期盼的，就是尋得機會逃出去，或者讓君昊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