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滄海桑田（5）

  “無忌，無忌……”她的淚水流進唇間，酸澀難耐。


  聽到她的呼喚，他的地身體頓時僵硬。低下頭看到她滿臉淚水的樣子，他心疼地抱住她瘦弱的身體，“菡兒，菡兒。”他用同樣的方式來回應她，下麵的動作卻愈發劇烈。


  終於他氣喘籲籲地停下了所有動作，覆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


  雙臂環上他的脖頸，她的淚水又簌簌而出，打濕在他的臂彎間。


  感受到手臂濕漉一片，他也忍不住落下淚來。彼此的淚水交織在一起，和著徘徊在之間的絕望氣息，勾起了彼此抵死的欲望。


  他已經沒有任何言語，隻能不停地進入她的身體，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內心的不安與彷徨。


  除了默默承受，她也無法動彈。他的每一次撞擊，都昭示著他的一份絕望，讓她心疼不已。


  不知纏綿了多久，直到天邊泛起些許灰白，他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望著他滿臉疲憊的模樣，她貪戀起這一刻的靜默。這個她愛了十六年的男子，注定是她一輩子的傷。


  擦幹臉上的淚水，不舍地離開她眷戀的懷抱。她輕輕起身穿好衣物，悄無聲息地摸出他的房間。


  嫵玉早已經等候在門外。昨天她已經跟嫵玉商量好，待她跟她說完所有後，便一起離開邯鄲。“主子，你當真要走麽？”她最後問道，生怕主子為此後悔。


  “走吧！”如沛菡收好自己對他的依戀，帶著嫵玉走到馬廄，牽出兩匹馬欲離去。


  她還沒來得及騎上馬匹，魏無忌憤怒的聲音驀然響起：“如沛菡，你想要去哪兒？”他大步邁到她麵前，一把扯住她的衣袖，琥珀色的眼睛裏布滿慍怒。


  看樣子他是匆匆跑出來，身上連深衣都沒穿，隻著了間單薄的中衣。


  他不等她回答，咬牙切齒地質問道：“我到底哪裏做得好不夠，逼著你還要這麽偷偷摸摸地離開我？”


  她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也不顧她此刻是何表情，咄咄逼人地道：“你果然夠絕情，我都如此哀求你，你還是執意要走！我真不明白，我到底看上你那一點，竟然被你弄得暈頭轉向，痛苦不堪！”


  被他這般逼迫，她的淚水已經湧出。她抬起頭，迎上他狠絕的目光，“是，我是絕情，我就是要偷偷離開你。而且我也沒有任何值得你喜歡的地方，你是高高在上的信陵君，我不配，不配跟你在一起，可以了吧！”


  “你！”他氣得臉色煞白，揮起手臂想要狠狠甩在她臉上。


  她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著他的怒意降臨。


  望著她倔強的表情，他終究是下不了手。打橫抱起她的身體，他大步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回到房中使勁兒將她扔在床上，他痛苦地說道：“菡兒，如果你執意不肯留在我身邊，那麽我隻能鎖住你，一生一世鎖你在我身邊。”


  她氣憤不過，想要站起來反抗。


  見她欲反抗自己，他上前牢牢擒住她的雙臂，“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你休想從我身邊逃開一刻。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準離開我。你生是我魏無忌的女人，死也是我魏無忌的鬼。如果你敢逃跑，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她還想破口大罵，他卻早一部知曉她的心思，低頭咬住她的雙唇。“就算你恨我，我也不允許你逃開半步。”說完，他又開始在她的身上不停的索取。


  直到弄得她全身都是他留下的吻痕，還有被他捏傷的瘀青，他才徹底放過她。


  之後，魏無忌徹底把她關了起來，不準她踏出自己的房間一步。白天他若有事外出，就派一大堆下人盯著她，還把她跟嫵玉分開，生怕她又打什麽鬼主意。


  晚上他回來後，就是一眼不眨地看著她，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是強行摟著她，容不得她拒絕。


  白天她無所事事，一般都是誰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慵懶地坐起來，她舒心地伸著懶腰踱步到戶牖旁，輕輕推開了窗戶。


  今日的陽光大好，明媚卻不耀眼。初夏的微風徐徐拂過，有些調皮的暖風打在她的臉頰上，帶來一陣細微的癢疼。


  她伸手撫著自己被風吹拂的臉，嘴角上揚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漆黑的眼睛裏堆滿笑意。


  這時魏無忌剛剛踏進房門，扭頭見到她趴在窗邊，臉上滿是俏皮的神情，眼睛眯成了一彎新月。他的心隨著她發自肺腑的笑容話開。


  輕聲走到她身後，他伸手摟住她的身體，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上，細細吮吸著她帶有蓮花清香的長發。


  她也不拒絕，雙手搭在他的臂彎間，靜靜地享受著他的氣息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