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紈絝的願望
那天晚上之後,莊宴沒再和程澄見過麵。
喬洲問莊宴:“你真的喜歡程澄嗎?是那種會想吻他、想和他做/愛的那種喜歡嗎?”
莊宴無法回答。他雖然行事乖張,可感情方麵卻純粹得很。他喜歡程澄之後,滿心滿眼裏都是他,卻從沒有想過親吻他,更何況更進一步了。
軍訓三十天平安無事地結束了,他們回到了市裏。
莊宴一回家,吳媽就迎上來拉著他左看右看瞧了一番,然後心疼地說:“二少爺你受苦了。”
莊宴確實曬黑了些,可他覺得這樣反倒更有男人味,於是笑著對吳媽說:“沒事兒,我感覺我更結實了!”說罷還撩起衣袖,給吳媽看他胳膊上的肌肉。
兩人來到餐廳,莊宴見桌上已經擺了滿桌佳肴,桌前卻空無一人,不由怪道:“就我一個人吃嗎?”
吳媽便說:“太太同大少爺一起出去吃了。”而莊生鳴一向是不在家裏吃午飯的。
莊宴便奇道:“他們倆怎麽會一起出去吃飯?”今天似乎除了他回家,沒什麽特別的吧。
吳媽臉上便多了幾分促狹的笑意:“太太給大少爺介紹了一個姑娘,今天同她一起吃飯。”莊宴明白過來,簡單地應了一聲就坐下吃飯了。
莊宴吃完飯,正抱著枕頭斜倚在沙發上看電視,便看見莊祁走了進來。
莊宴挑眉看他:“不是相親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莊祁在他麵前站住腳步,目光將他全身上下掃了一遍,蹙眉道:“瘦了。”
“有嗎?”莊宴倒是不覺得,雖然基地夥食惡劣,可抵不住喬洲經常給他開小灶啊。
莊祁還想說什麽,莊太太在後麵“噠噠噠”地踩著高跟鞋跟了進來。
她一進來,莊宴還沒來得及喊聲“媽”,就開始責怪莊祁:“阿祁你怎麽回事?有你那麽對待女孩子的嗎?!”
莊宴一見這是要搞事的節奏,就微微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趣的地開始圍觀。
莊祁就說:“媽,我說了我現在還不想談這些事情。”
莊太太也生氣了:“你今年都二十六歲了!連女朋友都沒談過一個!這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嘛!”
莊宴就插了嘴:“媽,他談過的。”
莊太太看向莊宴:“什麽時候?”
莊宴就笑著說:“念書的時候啊,聽說還談了個小辣椒那樣的姑娘呢。”
莊祁問他:“你怎麽知道的?”
莊宴回答道:“學長學姐說的啊,大家都說你這樣高冷型的人怎麽會喜歡那種火爆的女生呢。”
莊太太就問莊祁:“那姑娘現在在哪?家世怎麽樣?”
莊祁冷淡道:“嫁人了。”
“噗。”莊宴忍不住笑出了聲。
莊太太氣急,看見莊宴笑得跟朵太陽花似的,瞪他道:“莊宴!你笑什麽!你難道不想你大哥給你帶個嫂子回來嗎?!”
莊宴正色道:“想啊,可想了。”那樣莊祁就不會想著打他的主意了。
莊祁問莊宴:“聽說你在基地生病了,怎麽也不跟家裏說一聲。”
莊太太聞言一愣:“生病?什麽生病?”
莊宴漫不經心道:“啊,一點小病而已。”
莊祁就說:“過敏到發高燒也算小病?”
莊太太一聽這話,又是“噠噠噠”走到莊宴身邊,掀起他的衣服左看右看。莊宴無奈地拉開她的手,說:“早好啦,媽。”
莊太太說:“臭小子,要不是你大哥說我還不知道呢!成年人翅膀硬了是吧?什麽都不跟家裏說!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媽媽!”說罷還竟像要落起淚來。
莊宴最受不得的就是她這一套,連忙哄她:“怎麽會怎麽會,媽,我可喜歡你了,最愛你了!”說罷在莊太太臉上親了一口。
莊太太就摸著臉微微笑了,又想起一事般,對莊宴道:“上次那個孫小姐,你還和她來往嗎?”
莊宴一愣:“什麽孫小姐?”
“就是你生日宴我們說過話那個!她還說你們是同學!”莊太太見他這樣,就知道他肯定沒把人家放在心上。
莊太太當時就氣道:“你們兩兄弟啊!真是沒一個省心,那麽多好姑娘,怎麽就一個都入不了你們倆的眼呢,啊?”說罷她又數落起莊宴來了,“特別是你,莊宴!你還說喜歡那個什麽程澄,這事要不是你哥說我還不知道呢!你說說你,一個男孩子,怎麽能喜歡另一個男孩子呢!他能給你傳宗接代嗎?!”
乍一聽到程澄的名字,莊宴不禁愣住了,很快他又笑著對莊太太說:“那都是……都是開玩笑的。”
莊太太懷疑地看著他:“真的嗎?”
莊宴點點頭,卻沒有直視莊太太的眼睛。
莊太太也不再過多糾纏,踩著高跟鞋上樓去了。
莊宴抬頭,看見莊祁站在那裏看著他,莊宴就翻了個白眼:“幹嘛?大、哥。”
莊祁就問他:“你真的不喜歡程澄了?”
莊宴沉默了一下,“嗯”了一聲。
莊祁說:“那就好,我早說過,你不該喜歡他。”
莊宴反問他:“什麽叫不該喜歡?”
莊祁答道:“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起碼,不是一個階級的人。”
莊宴就冷笑著說:“什麽叫一個世界、一個階級?那些有錢有權的人家嗎?喬家、殷家那樣的?我就該和他們這樣的人打交道對嗎?”
莊祁搖頭道:“不需要。”他注視著莊宴的眼睛裏麵隻有深深的平靜,“有我就夠了,莊宴,有我在的一天,你就隻需要享受生活就可以了,我會永遠護你……愛你。”
“愛我?像愛情人那樣?還是愛兄弟那樣?”莊宴站起身,走到莊祁麵前,他抬起頭,眼神鋒利,他用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微微踮起腳湊在他耳畔,輕聲道,“我勾/引你,你會不動心嗎?”
莊祁說:“不會。”
莊宴冷笑一聲:“如果這樣,那我們永遠沒辦法像你希望的那樣,平安無事地做一對好兄弟。”
“更何況,”莊宴殘忍地說,“我們還不是同母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也有兩萬多字了,我已經打算開始轉折進虐了。話說總是不知不覺地,一寫到和哥哥的戲份就忍不住開始刺起來,簡直毛病。。。控製不住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