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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皇子的願望

  莊恪能夠暫時逼迫自己調查瑤姬尋求背後的陰謀,而不去想莊宴的事情,莊宴在皇帝處的每時每刻卻都遭受著折磨。尤其是當他走了以後,皇帝也失了施.虐的欲.望,將莊宴抱到床上,再度壓了上去。


  莊宴仿佛猛地從那失心般的空茫狀態中醒過來,奮不顧身地掙動起來,“不……不要!你不是我的父皇嗎?!”少年被綢帶縛在那金燦燦的龍床上,宛如一道待人品嚐的佳肴。他的眼淚洶湧地流淌著,帶著不可置信的絕望和崩潰。


  皇帝就坐在床邊,歎息般地說:“小十三啊小十三,你怎麽就不能像昨夜那樣乖順呢?”


  莊宴哭叫道:“那非我願啊!父皇!父皇你醒醒吧!”


  皇帝卻置若罔聞,隻是少年那流滿眼淚的臉和悲戚的神色,讓人看了實在不虞,他便取過一方絲帕蓋在少年臉上,仿佛為品嚐這道佳肴做著最充分的準備,“小十三,在這宮中,想要得到庇護,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喟歎般,憐惜地注視著少年,“而你要做的,就是將你的身體獻給朕。”


  他從一旁的小匣中,取出一枚淡粉色的丸藥。


  “小十三,不要怕,馬上你就會忘記一切,隻能好好地迎合父皇了。”皇帝用言語在詭異的誘哄著,安撫著。


  “不要……不要……父皇……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莊宴除了乞求,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知道,麵對著不可撼動的皇權威壓,他還能怎麽辦呢?連太子都已經放棄他了啊!他現在所做的,也不過是案板上的徒勞掙紮罷了!

  隻是他不敢相信,他曾經以為他擁有了兄長,擁有了父親,可僅僅一夜之間,他的父親侵犯他,而他的兄長眼睜睜看著,卻無動於衷!怎麽會這樣!這世道竟如此!老天啊……若是你給他容貌、給我血脈,就是讓他來遭受這悖逆人倫的恥辱的,那他寧可當初就身死母親腹中!

  莊宴無聲地狂亂地崩塌地呼號著,頭腦卻不可製止地被身體漸漸湧上的燥熱燒得昏沉,他的魂靈卻在哭叫在掙紮!

  皇帝看著眼前的少年怒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豔美。他做皇帝做了幾十年,已經習慣了無數燕瘦環肥的美人爭著搶著服侍他,但他現在心裏眼裏隻有他的小十三,他想讓小十三那無暇的身體時時刻刻浸染著勾人心魄的桃粉,讓他的小十三那單純天真的魂靈高高墜落,墜入深淵。


  ——他多年前未竟的心願,現在,他要一一實現。


  莊宴自從那夜去拜見了皇帝,便沒有再回來。行桃憂心忡忡地等待了一夜,又等了一天,終於跪到了瑤姬的麵前。


  “瑤姬娘娘,奴婢敢問為何十三殿下至今未歸?”行桃伏在地上,不卑不亢地問道。


  瑤姬斜倚在軟塌上,慢斯條理地喝了口茶水,“本宮如何知曉?許是皇上喜歡,將他留下了吧。”


  皇上喜歡?若是皇上喜歡,早便應該下聖旨遷行宮,殿下就算自己不來,也應該派人來領她們了呀,更何況,她到現在為止的,都沒有聽到一絲一點關於殿下的消息。


  行桃咬了咬牙,知道從瑤姬這裏是找不到答案了,便向瑤姬告了退,急急忙忙地去東宮尋太子。然而在東宮門口,她就被守衛攔下了。她沒有信物,根本無法求見太子,她便在東宮前等著,等了幾個時辰,直等到日頭將落,太子也未曾出現。


  第二日行桃再次去了,隻是不知是她運氣不好,還是太子故意躲著她,她今日候了一天,仍是沒見到太子。


  她便隻好喪氣地回去了,從東宮回西宮的路是很遠的,並要穿越中宮。這一下,就讓她給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行桃遠遠地望見那明黃的華麗行輦,想到自己是實在走投無路了,便心一橫,衝到了輦前,跪下重重磕頭,“陛下!”


  “大膽宮女!竟敢攔聖駕!”大太監拂塵一甩,驚叫一聲。


  “皇上!奴婢是芳萋院的行桃!求見陛下!”行桃聲淚俱下地慘嚎道。


  皇帝的聲音從簾幕中傳來,淡淡的:“說吧,何事?”


  行桃便道:“奴婢是十三殿下的侍女,十三殿下自前日夜裏同瑤姬娘娘前去拜見陛下後,便一直未歸,奴婢實在是憂心殿下啊,陛下!求陛下做主!”


  皇帝沉吟道:“朕會與小十三說的,你且回去吧。”說罷,竟是不打算告訴行桃,莊宴被扣下幾天的原因了。


  行桃仍欲追問,被那大太監一瞪:“陛下已大發慈悲了,還不快退下!當心你的腦袋!”


  行桃無奈,隻得讓開道路,眼巴巴地看著那行輦搖搖晃晃地走了。


  這方,皇帝回到寢宮,打開房門,一股濃鬱的香氣便撲麵而來。他走到床前,低頭望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年,微微蹙眉,愛憐地撫了撫他汗濕的鬢角,“小十三怎的如此倔強呢?”


  莊宴滿麵潮紅,隻微微睜開眼睛,無力地看著他。皇帝伸手,少年發出一聲幼弱的吟叫,皇帝又為他解開手腳上的束縛,少年沒了垂掛,頓時癱軟在床,全身再無一點掙紮的氣力。


  皇帝將莊宴抱進懷裏,“今日仍一直用著嗎?”這話卻是問跪在地上的小太監的。


  那小太監身子緊貼地麵,恭順地答道:“回陛下的話,一直用著的。”


  皇帝便親了親莊宴的臉,低聲在他耳畔道:“小十三,那藥的滋味想必很好吧……隻是,小十三,切莫再跟父皇強了,那藥用久了可是有依賴的,小十三也不想今後被人一碰身子就軟成一攤吧?”


  莊宴渾身抖動了一下,痛苦地閉上眼睛。皇帝見狀,繼續道:“今日你猜朕見到了誰?——你宮裏的那個宮女,叫行桃是吧?”


  莊宴微微一僵,情不自禁地又張開雙眸,有點急切地注視著皇帝。皇帝便笑了,誘哄道:“小十三,若是你不再掙紮了,朕就放你自由,還要讓你那宮女來繼續伺候你,你從此也能過得比這宮裏的任何一人都要好,你可願也不願?”


  莊宴艱難地開口,聲音嘶啞:“我……隻求父皇……不要傷害行桃……”他生怕自己麵前這人,稍有不悅,便拿自己身邊的人開刀。


  皇帝道:“你若是聽父皇的話,父皇自然不會。可你若是不聽……”他的話沒有說完,可已經足夠讓此時心理脆弱到極致的莊宴陷入無盡的恐懼之中了。


  他屈服了。


  他抬起虛軟的手,抓住了皇帝的衣襟,眼淚又淌下來了:“我聽……父皇……求你……我什麽都聽你的……”他真的受夠了,他好怕……他好想要行桃陪在他身邊……


  皇帝滿意地笑了,輕輕舔去他流下的鹹澀眼淚,怪道:“怎麽又哭了……我的小十三真是個小哭包,讓父皇疼疼你,疼疼你就不哭了……”皇帝說著,俯下了身子。


  少年能做到的,隻有把臉撇向一邊,望著那輕輕搖動的燈火,不堪地忍受著這悖逆人倫的苦難。


  第二日,皇帝昭告天下,帝有十三子,此前遭奸人所害,使父子十五載不得相見,今日終於尋得此子,帝大喜,封中宮伏秀宮賜予十三皇子,恩賞無數。


  此言一出,諸人皆是議論紛紛。區區一個小子,竟不知如何令皇帝如此喜愛,賜予了中宮居住,這當真是本朝頭一遭。隻是這到底是皇家內事,議論再多,也隻能聽從。


  行桃與綠衣,早早地就被送到了伏秀宮,管事的太監說,從前物什,一概不要,隻管用新的。行桃與綠衣走在伏秀宮中,綠衣頭一回進到這金碧輝煌的中宮,一時當真是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行桃姐姐,咱們真是走了大運了,竟能在這樣華麗的宮中伺候,”綠衣開心地說,“殿下也是苦盡甘來了!”


  行桃此時已搖身一變,成了一宮的大宮女,她也對這驚人的轉折有些適應不過來,但好歹也是輝煌過的人,很快便鎮定下來,“如此雖然顯耀,但做事更要小心謹慎,我們倆還是殿下從前的侍女,現在也是殿下最信任的人,更不能丟了殿下的麵子。”


  綠衣吐了吐舌頭,道:“行桃姐姐教訓得是,綠衣記住了,今後一定謹言慎行!不過,”綠衣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綠衣要管膳房!那樣就有好多好吃的啦!”


  她還這樣年輕,眼神裏全是活潑靈動的樣子,行桃歎了口氣,也就隨她去了。


  她們二人到的時候,莊宴已經被送到這宮裏來了。比起綠衣對能晉升而感到喜悅,行桃更加迫切地想見到殿下。她一進屋,便看見她幾日不見的小殿下正躺在床上,她走近前去,見他蓋著被子,雙目緊閉,明顯已經睡得熟了。她便悄悄退了出來,打算先打理打理皇帝的賞賜和這宮裏新分來的宮人。


  莊宴喝了安眠的湯藥,一覺就睡到了晚上。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見陌生的帳頂,呆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座令他窒息的皇帝寢宮了。


  莊宴鬆了一大口氣,低低叫道:“來人。”


  門外進來兩個宮女,其中一個問道:“殿下可是要更衣?”


  莊宴點了點頭,那兩個宮女便取了衣裳,打算服侍他穿上。宮女的手一碰到他,他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渾身席卷起酥軟的春.意,他猛地打開那宮女的手,後退幾步,跌坐在床上。


  那宮女不知何事,但知道總歸是她哪裏做錯了,便立刻跪倒在地求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莊宴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那令他恐懼的反應,“起來吧,不是你的錯。”


  那宮女便畏畏縮縮地起來了,“那、那可還要奴婢為殿下更衣?”


  莊宴揉了揉腦袋,厭倦地說:“下去吧,我自己來。”


  那兩人便下去了,出院子的時候行桃剛好進來,聽見她們拍著胸脯感歎:“方才真是嚇死我了!”


  “是啊是啊!沒想到這十三殿下脾氣這樣不好!”


  行桃便叫住了她們二人,問道:“你們方才說什麽?”


  那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方才殿下醒來了,命奴婢為殿下更衣,可奴婢剛一碰到殿下,殿下就好似見了鬼似的,一下子就打開奴婢了。奴婢二人便出來了……”


  行桃麵色微凝,道:“行了,下去吧,”那二人轉身剛要走,行桃忽而想到什麽,又叫住她們,道:“殿下平日裏十分溫和的,大約是尚未習慣你們的服侍,你們也別放在心上。”


  說完,行桃便走進了寢房,一進去,便見到莊宴愣愣地坐在床沿邊,臉色很有些難看。


  行桃腳步微微一頓,便裝著笑容走過去:“殿下這是怎麽了?”


  莊宴看見她,楞了一下,隨即微微笑了:“行桃,你來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多了些媚.色,也多了些心事。


  行桃佯裝不察,像從前一樣鬧道:“殿下這一覺啊,就睡到了天黑,要是再不起來,奴婢可得拎耳朵了!”莊宴小的時候也賴床,把行桃氣得半死,她也顧不得主不主仆不仆了,便拎著莊宴的耳朵將他拽起了床。從那以後,這事兒就成了莊宴的一個笑料。


  莊宴聽見,臉兒果然微微一紅,無奈地說:“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行桃,你還記得。”


  行桃一邊服侍著他給他穿衣,一邊笑道:“多久的事情行桃都記得。”


  二人這樣說著話,仿佛又回到了在芳萋院的日子,莊宴的心情,也稍微明朗了一些。深夜了,因莊宴白日裏睡了太久,他便也沒有睡意,隻是對著棋盤擺著棋。


  行桃在他身旁看了他一會兒,笑道:“殿下這棋藝,幾日不見,倒是有些精進。”


  莊宴微微一笑:“是嗎?”許是一夜之間曆經慘痛,他心境已經變得悲涼,因而從前有些參不透的地方,現在看來,都豁然開朗了吧。


  行桃見他又低落下去,便道:“什麽時候再請太子殿下來與殿下對弈,那時說不定殿下已經能贏幾局了呢。”她本意是順著話兒講下去,引開他注意力,卻不知她這話再次勾起了他的傷心事。


  他隻勉強地笑笑,轉回頭去,望著那棋盤,良久,忽而沉聲道:“他不會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本章作者沒有話說:)

  被鎖了被鎖了被鎖了【無限呐喊】不得已刪改了部分……


  改了還是沒過審核,又改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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