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愛上你是我的毒
施南晟!!!
當我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居然是施南晟!
“啊!”意外加上震驚!
我驚呼著後退,後退,最後滑落床沿,裹著被子摔下床。
施南晟悠悠睜開眼,光裸的身體上僅穿著條平角內褲。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親愛的,你醒了。”他翻了個身,笑臉湊到床邊,向我打招呼,老天爺!我看到施南晟麵色紅潤,眼神倦怠,但精神愉悅,難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嗎。
“阿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晚。”他笑笑。
“我,怎麽會在這?”我看看四周,確定這裏不是我的家,而是施南晟的家。
施南晟笑容加深,探身到床邊,雙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讓我猜。
“我我,猜不著。”
“小傻瓜,要不是蘇炎把你送過來,昨晚上就出大事了。”
他一指頭彈在我的額頭上,把我彈得更發懵了,我愣在地上,半天都沒反過神來。
“行了,別回憶了,說起來也是命中注定的,誤打誤撞的給了我們美妙的一晚!”施南晟說著起身,僅穿著一條平角褲的他,絲毫不避忌在打我眼皮下起身下床,往衛生間走。
我猛站起來,包裹著被子跑到他麵前攔住,“你是說,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麽?”
施南晟被我一問,半眯起眼神走近我,在我後退的時候抬了一手撐在門板上,給我來了個‘門咚,’“幹柴烈火一觸即發,你說這是幹了什麽。”
“啊!這是幹了什麽啊,”我一陣失神,昨晚從陸明森那裏出來,我頭暈的厲害,仿佛上了蘇炎的車子,然後然後的事就一點也沒有印象。
說什麽美妙一夜,我腦子裏連點回憶都沒有剩下。
“行了,小傻瓜,先去睡一會,我去衝個涼。”
“這麽冷的天,衝什麽涼。”我用力的抓扯了下頭發,這個突發事件完全在我的承受能力之外。
施南晟歪頭,笑出兩酒窩難得的邪氣一回,“我是想再來一次,隻是怕你的身體受不了,還是來日方常吧。”
“啥!”我再次驚呆!
施南晟笑笑,“不逗你了,先去看看你的手機吧,響了一整夜哦!我都快吃醋了。”
“阿晟,你母親怎麽樣了?”
施南晟腳步停在門口,語氣溫暖入心,“你放心,雖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但我也會站在你的立場思考問題,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委屈。”
我咬咬唇,一個字也沒有了。
“我可以進去了嗎?”施南晟指了指身後,請示一般地等著我回答。
“好,”我急忙點頭。
浴室的門關起,流水聲也隨之響起來。
我從地上爬起來,坐回床上,都說酒後亂性,但一杯紅酒不足以撂倒我,可見陸明森在酒裏動了手腳,我雖簽下合同,但還是大意了,陸明森身為商人自然是不會吃虧的。
要不是我事先有所準備,找了個三陪女演了出調包計,若不是出來的及時估計又會成為陸明森的‘盤中餐’重蹈覆轍了。
就是不知道,當陸明森早上醒來,看到身邊的陌生女人,又會是個什麽情景?
我拿手機查看未接,最早一通居然是昨夜一點多打來。看來陸明森還不算太蠢,在我離開沒多久就發現麵前的女人不是我了?
三條未接來電,後麵就沒了動靜。
後麵還有柏瑞打開的幾個電話。
我直接按下回撥鍵,但柏瑞的手機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施南晟正在親自做早點。
我停下腳步站在廚房門外,望著正在做三明治的施南晟,出神了好一會。回想我的三年婚姻生活,從來沒有男人為我做過早餐。陸明森每天心安理得的吃我做的早餐,然後背著我睡情人,他的所做所為一度令我對愛情,婚姻都失去了信心。
即使是這刻眼前就擺著個好男人,心裏的戒備卻是揮之不去的。
“親愛的,過來吃早餐,一會我們一起去公司。”施南晟沒有抬頭看我,但卻已經知道我的存在,他喚我過去吃早餐,儼然是資深的好老公。
“我想先回家休息。”
“那你就在這休息,我上班養你就好。”
“不了,我一晚沒回去,小星星又該不好好吃飯了。”
“也好,我送你回去,晚上一起吃飯。”
……
施南晟送我回家,車子剛開出家門,沒來出多遠,在等紅燈的時候,被突然衝過來的麵包車加速撞擊,從麵包車裏跳下來幾個男人,手持棍棒對著車窗就是一頓狂砸。
“暖心,無論出什麽事都不要下車。”
施南晟看了眼外麵砸車的幾個人,動手脫掉了身上的大衣,轉身就要下車。
我一把拉住他,“阿晟,你不能下去,我們馬上報警。”
施南晟掃一眼即將破碎的車窗,“他們的目標是我,你不要出來。”
“不行,你一個人打不過這麽多人的。”
施南晟看向我,扯唇綻開一抹微笑,“放心,這幫憋三不是我的對手,好久沒有打架了,我正手癢呢。”
我最終沒能拉住他,在他離開車子之後,那幾個男人便齊刷刷地包抄過去。
我焦急地撥打報警電話,可是手機卻已沒電,我又去找施南晟的手機,手抖得不行,慌慌張張的找出來,報警。
之後我看到施南晟功夫確實不錯,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對方掏出刀子之後,施南晟很快就寡不敵眾,陷入劣勢。
兩個人跟他打纏在一起,另外兩人舉著刀子找準時機就要下狠手。
我心時焦急萬分,兩年前的那場車禍事件再也不能重演,就在男人手持刀子刺過去的時候,我拿著高跟鞋悄然下車,用鞋跟砸在了他的後腦部……另一人又舉著刀子刺向施南晟,就在這萬分緊急的關頭,我挺身撲了過去擋下那一刀……
疼痛占領了我的所有感官,昏迷中,我聽到有人喚我,有人激烈的痛罵我,還有人在爭吵。
不知睡了之久,我醒來的時候,我看到陸明森坐在床邊。
他冷著眼神死沉的麵孔看著我。
他說,“莫暖心,你居然為了別的男人擋刀子,你怎麽不死掉呢。”
我動一動,傷口疼得厲害,“是你。”
“沒錯,是我做的,你跟蘇炎串通算計我,我認了,你讓施南晟睡了你,還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他!”陸明森近乎咆哮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如此暴戾的模樣是我認識他以來的第一回。
我覺得我的報複成功了。
陸明森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屋裏的微光,他全身散發著可怕的陰霾,仿佛可以將人吞噬般,他走近我床邊,居高臨下的壓低了聲音,“我的前妻,既然你這麽在乎別的男人,那麽,我成全你!從前,我背叛你,現在,你報複我,從今以後,咱們之間扯平了,終於倆不相欠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動複婚的念頭了,莫暖心,再見!”
他話音落下,已義無反顧地離開病房。
扯平,不相欠?錯了,陸明森你錯了。爸爸的死,吳伯的死,星星幾次死裏逃生,這一切一切,豈是輕易扯平的,陸明森,柏雅,一切還隻是剛剛開始!
麻藥的保護已經過了,疼痛令我疼得全身冷汗。
我縮瑟著,心裏盤算著未來。
雙一道纖細的身影在黑暗裏移動過來。
昏暗的燈光中,我看到了女人的麵孔。
穿著紅色大衣的柏雅,她就站在我的病床前,臉上掛著陰險地微笑。
我注意到她手裏拿著一把剪子,動了動卻沒能爬起來,“你,你要幹什麽?”
柏雅把玩著手裏的剪刀,漫不經心地說:“莫暖心,這會你知道怕了麽?沒有男人撐腰,你隻不過是任人宰殺的羔羊,我欺負你,你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我看向她手裏的剪刀,銀色的大剪刀鋒利無比,黑暗中泛著陰森地寒光。
“你以為,你傷害我,陸明森就會娶你嗎,你錯了,她的醜陋暴露無遺,他隻會煩感你,我們畢竟做了三年夫妻,這一點我還是很清楚的,否則,他早娶你了,要是,他並沒有不是麽。”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離間我們的感呢,莫暖心,你自身難保,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柏雅繞著床走了一圈,她把剪刀放在我的臉上,“你說我要是在你這臉蛋上劃下去,你說陸明森和施南晟還會不會要你?”
“我家的蛇是你放的對吧。”
“蛇?什麽蛇?我不知道啊。”柏雅浮誇的表情,誇張地眼神,一幅明知故問的樣子真令人作嘔。
隨後,她俯身到我耳邊,“莫暖心,是我做的,雙怎麽樣,你能拿我怎麽樣?”柏雅笑著,笑著,緊接著我看到她走到床尾,手裏的剪刀刺下去。
沒有疼痛傳來,卻聽到嘩嘩的水聲。
我很快的反應過來,柏雅二次來到我麵前,“莫暖心,你別以為施南晟是你的第二春,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他不愛你,跟你在一起不過是玩玩罷了,聽說你跟他睡過了,你的前夫都看不下去了,你說,像你這樣下賤誰還會要你!”
“我要她!”
一道男聲破空傳來,緊接著柏瑞走了進來。
“弟弟!你……你說什麽?”
“如果她同意的話,我願意娶她。”柏瑞一步步走進來,身上穿著白大褂。
“亞倫,我不許你胡說,再說你來這幹什麽。”柏雅沒了剛才的囂張,變得謹慎如臨大敵。
“姐,我是暖心的主治醫師。”柏瑞看了看我的輸液,又伸手摸了下我的額頭,為我檢查著。
“你治她?不可以,你不可以幫著外人。”柏雅如同受了刺激,一個勁地搖頭。
柏瑞卻沒有再看他的姐姐,而是看向我的尿袋被捅破了,尿水嘀嘀嗒嗒流了一地,柏雅嫌棄地捂著鼻子觀旁。
“姐,你太過份了,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柏瑞瞪向柏雅,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言辭質問他姐姐,柏雅聞言變色的表情挺深刻的,隻是,我現在不想看到任何人。
“你們……出去。”
柏瑞望著我,語氣罕有的冰冷,“你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柏雅看著柏瑞,之後又瞪向我,在我和她弟弟之間艱難地選擇。
最後,她不得不在柏瑞冷言冷語裏,選擇離開。
“暖心,你感覺怎麽樣?”
我強忍住著痛感,搖搖頭。
柏瑞看著我,眼神是心疼的,“我這就去再取個新的尿袋來,再讓護士給你換上。”
“施南晟呢,他有沒有受傷?”
“他……他受了點輕傷,你醒來之前他一直在的,後來聽到你脫離危險,他去警局錄口供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施南晟沒有受傷,我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去。輕輕地閉起眼,我真的太累了。
“暖心,對不起,我替我姐姐向你道歉。”
我閉著眼睛一動未動。
柏瑞又看了看我,終是無聲地離開了。
接下來時間,我高燒了一直處於昏睡中。
後來好久,我才從護士口中得知,柏瑞做為我的主治醫師,不僅每天幾次過來看我,還親手為我洗換下的衣服,給我熬製烏雞湯,並且一勺勺地喂我喝,晚上還留下來陪夜。
盡管我燒得糊裏糊塗,感覺到有個人一直在盡心心力的照顧我,其實一個女人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在自己生病時不受嫌棄,被珍愛,被照顧。
這一天,柏瑞又給我送來參雞湯和筆記本,他將筆記本放在我麵前的小桌上,轉身又去倒湯,“每次隻能玩半小時,知道嗎?”
我半倚在軟枕上,“你不該對我這麽好。”
柏瑞將湯碗遞給我,“那我該對誰好?”
我淺笑著搖頭,柏瑞在我身邊坐下,看了我一眼,“你失去過多,這條小命是撿回來的,以後不要為任何人輕易的付出生命,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是星星的,是所有愛你的人的,要懂得珍惜知道,知道嗎。”
我點頭,乖乖地喝光碗裏的湯。
“亞倫,你原來是名醫生啊,我以前怎麽不知道。”
“你從沒問過我好不好。”柏瑞收回湯碗,再回頭時,把一部手機壓到我枕下,“哪裏不舒服就打電話給我。”
我目送柏瑞走出病房,在門口,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施南晟。
兩個人同時一怔,之後互相點頭打了個招呼,柏瑞與施南晟擦肩而過。
我看到施南晟又坐輪椅,心劇烈地緊縮了。
忍不住緊張問他,才一動,就牽動傷口疼起來,我捂住傷口,無力地聲問他,“阿晟,你怎麽又坐……”輪椅了!
施南晟自己轉動著輪椅,膝蓋上著整束的粉色玫瑰花。
他對著我唇邊綻開一抹微笑,“別緊張,我腿沒事。”他說著,拉開病號服的衣角,我看到他小腹上圍著的層層紗布。
“你傷得嚴不嚴重。”
施南晟搖頭,“嚴重就不能過來看你了。”
“我看你傷得不輕,該好好休息。”
“我想你,想得快瘋掉了,不看到你怎麽樣,我就快活不下去了。”他把輪椅停在我床邊,將玫瑰花送到我麵前。
我就著他手裏聞了聞,“真香啊!”
“你喜歡就好。”
“我喜歡,很喜歡。”
我笑著,他的手指拂過我幹得起皮了的嘴唇上,輕歎一句,“暖心,你憔悴了好多,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得好好的調養才行啊。”
“我會的。”
“暖心,你為了我被傷得這麽重,我在你心裏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這……”我尋思了一會,“反正我不想你受傷。”
“小傻瓜,萬一你有個好歹,我該怎麽活。”
“你好好的活著唄,萬一我死了,你再不好好的活著,我不是白死了嘛。”
“有什麽能比自己的生命還珍貴,沒有人值得你為他犧牲自己,知道嗎。”施南晟一指頭彈在我的額頭上,我吃痛地捂住頭,“我記得你說話,如是什麽事都板板正正的講道理,生活還有什麽意思,當那一刻我看到你有危險,不及多想就撲過去擋了那刀,根本來不及考慮太多好不好。”
“總之,以後不許你再做假事了,要理智自救明白麽。”
“哦。”我點點頭。
“暖心,出院之後,我們就舉辦婚禮吧,好不好?”
施南晟突然握住我的手,眼神有些迫切。
“等出院的時候再說吧。”
施南晟輕輕皺眉,“你放心,像上次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今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在醫院住了半個月之久,我才出院回家。
施南晟每天監視我休息,監視我進補,一個月下來,我的身體不僅恢複得很好,甚至還胖上兩公斤。
而我之間布下的局,也有了全新的消息。
蘇炎電話給我,說柏氏麵臨了破間了。
他請我到他的辦公室談談。
我如期赴約。
蘇炎辦公室裏。
蘇炎看到我走進來,饒有興致地放下了手裏的文件。
他親自起身走向我,神秘莫測地目光打量我一番後,他將一隻信封遞給我。
我將信封打開,掉出一張金卡。
“這是莫小姐應得的。”
“謝謝蘇總。”
“莫小姐客氣了,托莫小姐的福我才能跟陸明森合作愉快!”
“還是蘇總精明睿智,懂得審時度勢。”
桌上的電話響起來,蘇炎按下接聽鍵。
裏麵傳來女秘書急迫的聲音,“蘇總,柏氏的副總來了,她氣急敗壞的衝進來,我們攔都攔不住。”
蘇炎笑看我一眼,眸中精光四射,對著電話說了聲,“放她進來。”
“莫小姐終於如願以償了。”他上前一步,雙手撐在我麵前的椅子把手上,眼中精光四射。
“都是托蘇炎的福,我才能如願。”
“可是,這樣一來,恐怕以後沒有人願意再跟我蘇氏合作了,所以,我還得請莫小姐幫我個忙。”
“你想說什麽?”
“很簡單,隻要莫小姐坐到我的位置上去。”
我隨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他的意思是讓我坐到他的椅子裏去。
“蘇炎你真的是個合格的商人。”
“那莫小姐願意與否呢?”蘇炎拉我坐到他的位置上,自己則站在桌子邊。
我明白蘇炎的狡猾,他需要個搞垮柏家的理由,而能讓男人這麽做的理由,無非是為了女人。
我跟蘇炎之間的交易,就缺了這麽個理由。
明知道會背上個不清不楚的花名,但隻要能挫敗柏雅,我什麽都願意做。
柏雅砰地一聲推開門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我坐在蘇炎的椅子裏,聽到她對蘇炎吼道:“蘇炎你個王八蛋,你把我們柏氏害慘了……”可當她看到我坐在蘇炎的椅子裏時,整個人都如同遭到雷劈般呆滯住。
我單手膛著臉頰,看向靠站在桌邊的蘇炎,柔聲道:“炎,是誰這麽沒禮貌,不敲門還大喊大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