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相

  一點鍾的時候，言諾打電話約蘇易之出來玩，結果知道蘇易之在Z大學。他立馬開著車趕了過去。 他看見了一個瘋子三更半夜在打籃球。整個人好像是在水裏撈出來，白色的襯衫早就濕漉漉了。 言諾走上去，奪了球，罵了一句“你就不怕體力透支而死啊！“ 蘇易之隨意得地坐在地上，擰開言諾帶來的礦泉水，仰起頭，大口喝著。不一會兒，一瓶水就進了肚子。 言諾看著地上滿滿的煙蒂，走上去，輕踢了一腳蘇易之“你這丫，能不能消停一下，不就是一個女人嘛！至於那樣？” 蘇易之摸著言諾的口袋，拿出了一盒煙。言諾也坐了下來，盤著腿抽煙，吊兒郎當的樣子。 蘇易之諷刺地問了一句“難道你就忘了楊仟了，你別給我裝啊！你床上的女人，不是嘴巴，就是眼睛長得像她。” “他媽的，我不是說誰都不可以提起她嗎？”言諾火了，橫眉豎眼，親近的人都知道言諾愛上一個永遠不會愛上他的女人。他自己的話就是犯賤。 蘇易之懶得理他了，撿起地上的西裝走人。 “蘇易之，那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的思念.” 蘇易之回轉身，冷冷的盯著言諾，身上散發著讓人窒息的寒意“言諾，這樣的話，別讓我聽第二遍。” 蘇易之要走，言諾攔住了他，深吸了一口煙，才說“她和你的三年之約不過是騙局。你的老爺子給了她一筆錢，並把她送去美國深造。條件是消失在你的世界裏。” 言諾殘忍地把真相說出來，同時也把蘇易之心裏那一份對於愛情最後的期待徹徹底底打破了。 言諾等待著蘇易之的發怒，蘇易之隻是麵無表情地走了，言諾衝上去，朝蘇易之的臉上打了一拳，損了一句“你他媽，有點出息好不好，她就是為了錢，前途，不要你了。你還真以為她是去非洲做義工啊！你該醒一醒了。” 言諾的一拳把蘇易之的嘴角都打出血了，蘇易之一轉身，狠狠地往言諾的鼻子砸去，一絲絲的血從言諾的鼻子流出。 兩個男人發了瘋似得，相互湊打對方，直到兩個人都傷痕累累，筋疲力盡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許久，言諾轉過脖子看著鼻青臉腫的蘇易之笑著說“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打架了。真他媽的痛快。” 蘇易之動了一下嘴角，拉扯著疼痛“六年了。”大四時，蘇易之遇上了潘語亦，從那以後蘇易之不再打架，也不再泡妞，也不怎麽去夜店玩了。 當一個男人真正地愛上一個女人時，他也會心甘情願去為那個人改變。 六年的時間，好久了，蘇易之也沒有想到他愛一個人那麽久了，其實他自己也不怎麽清楚那到底還是愛，還是他骨子裏那一股不放棄。 這一場打架，把他心裏的愛和骨子裏的堅持打碎了。蘇易之起了身，支撐著自己的膝蓋，俯身問“你還能起來嗎？” 言諾搖頭，蘇易之伸手把言諾拉了起來，兩個人相互攙扶著往前走。 “你丫的，下手真狠啊！你讓我明天怎麽和我新女朋友約會？” “你下手也不輕啊！我明天還有一個case呢！” 帶著笑意的責備聲，在黑夜裏飄散，遠去。 無論任何，他們都是最好的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