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蠱惑
眼睛盯著嬌豔盛開的康乃馨,可是耳朵卻認認真真的聽著蘇易之和言諾的話。
原來蘇易之是打算去煤井附近看一下的,手機就沒有帶在身上。就在他準備下井時,一大批恐怖分子就衝了上來。那些恐怖分子好像主要是朝蘇易之來的。也幸好蘇易之出外都會帶上幾個保鏢。有兩個保鏢的身子擋在蘇易之的身上,蘇易之就隻是腳下中了一槍。後來保鏢開車帶著蘇易之走了,但後麵的人還是緊追不舍。到了市中心,那些人才散開的。
露寧僅僅是聽著就膽戰心驚了,更何況是親生經曆的蘇易之。
“三哥,你知道是誰幹的嗎?”劉子靜在一旁關心的問。
言諾笑了“他得罪的人可不少,要他命的人也不會少。我經常警告他出了B市,身邊就帶多一點人,人家不怕死也沒有辦法啊!”
蘇易之盯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言諾“你和線人聯絡一下,最近誰和那些恐怖分子的頭走得比較近。”
要想南非采礦,要是沒有一些人,那蘇易之早就死了。
言諾和劉子靜要走了,露寧急忙鬆開了手,起身想跟著出去。蘇易之的手握住了女人的手,隨之把女人帶進了自己的懷裏,雙手圈她圈得緊“怎麽?又要跑了?”
露寧有點被揭穿的難堪,她也不掙紮了,任由男人抱著自己。她的耳朵靜靜地聽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聽著就覺得安心。
病房裏很安靜,窗台上的風吹拂著白色的窗簾,拍著牆壁,發出啪啪!的聲音。
他們各自想著心事,都保持著沉默,不明白為何兩人的呼吸都越來越紊亂,道不明的紛亂情緒縈繞著彼此。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說了一個我字,發現彼此都有話要說,蘇易之的目光停在女人的臉上“你先說吧!”
蘇易之要讓女人說後,女人反而啞言了,男人倒很有耐心地等待著女人開口。
露寧的臉轉過頭回視著男人的眼,她是緊張的,她的牙齒咬著下唇,鬆開後,她又咬著牙齒“對不起啊!”露寧的聲音沒有平時的柔美,微沙啞,剛才哭的太久了,現在聲帶還沒有緩過來。
蘇易之淺笑,露出淺淺的小酒窩,他低頭問“你說什麽?”原來愛情就是那樣,隻要她的一聲對不起就輕易化解他心裏的怨恨。
蘇易之的話裏帶著淡淡的調笑,露寧回頭瞪了眼蘇易之“你沒有聽見就算了。”口氣有點小孩子。
那雙溫熱的手貼著露寧的眼睛“你的眼睛都變成水蜜桃了。”那一句話含著無限的憐惜。
露寧的身子都轉過來,正麵應對著蘇易之“就算是眼睛哭瞎了,我也覺得值了。”隻要你平安無事。
那樣的話遠遠比我愛你這三個字來得沉重,蘇易之一時也是蒙住了,隨後,他懷疑自己的耳朵,露寧不是會說那樣話的人。
他的聲音也不怎麽正常了嗎,帶著一點激動“你剛才說了什麽?”
這一次露寧沒有敷衍她,她的頭靠在蘇易之的肩膀“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怕再也見不到你了。”一滴滴眼淚滴在蘇易之的脖頸上。
蘇易之胸口的起伏不斷加快,他伸手把女人緊緊地抱住,緊得聽見骨頭發出咯咯!的聲音,他才鬆開一點。
他的下巴擱在女人的頭頂笑著說“傻瓜!”
他的那一句傻瓜不知道是罵露寧還是罵自己。
晚飯時,言諾和劉子靜來了一趟。劉子靜和露寧說起住處的事情,蘇易之插了一句“她住在這裏就行了。”
蘇易之的病房賓館似的,可是畢竟是醫院啊!她想開口拒絕。蘇易之看了一眼露寧。露寧就不敢的說什麽,乖乖的保持著沉默。
才幾個小時的時候,蘇易之大概清楚要害自己的人了,當時和他競爭的對手。不過對方也是太子黨裏麵的人。
露寧心裏也明白他們那些人從小就處於權利鬥爭的中心處了,心裏想一想也沒有以前那麽害怕了。
露寧終於知道蘇易之為什麽要自己留下來了。蘇易之那個家夥就是要使喚自己的。
攙扶著蘇易之進了浴室,頓時間,露寧就覺得別扭。露寧就要走,蘇易之喊住了“等一下,我需要你的幫助。”
露寧轉身,看著蘇易之的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衫,露出淡麥色的胸肌,露寧不是也沒有見過蘇易之的身材,可是此刻氣氛很奇怪。
她紅著臉“我在外麵等你,你需要我的時候,就叫一聲吧!”
男人不應聲,耳朵聽到皮帶解開的聲音,露寧的腦門突突地跳動著。
“你幫我脫褲子。”蘇易之的話嚇住了露寧。猛地抬頭望著蘇易之“你要幹什麽?”
蘇易之諷刺的笑問“你想那去了,我的腿包紮著一層厚厚的紗布,我讓你幫我把褲子脫了。”
露寧低下了身子,褲子卡在紗布處,露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褲子,不敢的往上看一點點。
蘇易之望著女人害羞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露寧從N市回來後,他就沒有碰露寧了,她的身子一直都很瘦弱,他都不敢的碰。南非的天氣很熱,女人穿著一件單薄的裙子,從蘇易之的角度可以看見女人胸前的豐。滿,他的胯下一緊。在這個時候,他居然有了欲.望,他有點無奈了。
他不想讓女人看見自己的狼狽,就讓女人出去了,聽到讓她走的話,女人撒腿就跑,好像很怕男人把她給吃了似的。
屋子裏電腦,電視,什麽都有,但兩個人就躺在床上,什麽都不幹。
露寧剛洗了頭,頭發的香味飄滿了整個屋子。
蘇易之向來喜愛露寧的發,手指又拿著露寧的發饒指令了。女人就趴在他的胸膛,任由男人玩弄著自己的發。
“我以為我前腳一出,你就會搬出北庭呢?”蘇易之的話在露寧傳到露寧的耳邊。
露寧的仰頭,下巴擱在蘇易之的胸膛好奇地問“原來你早就知道搬出去啊!我還整天擔心你那天不知道,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呢?”
蘇易之笑了,摸著女人的臉“傻瓜,那裏隻會有你一個女人。”若不是蘇易之知道露寧沒有離開兩個人的家,還是每天晚上都為自己留著一盞燈,他自己也明白不會那樣快就原諒露寧的。
蘇易之的話,換來露寧宛然一笑。
女人的笑成為了一種致命的媚藥,他攬下了女人的頭,吻上了女人的唇,描摹著露寧的唇形吻著,細細密密的,春天的雨滴滴在身上的感覺。
女人的手攀上男人的脖子,貼緊他的身體,不斷不斷地回應,一次比一次契合得更緊密。
蘇易之旋了一下身子,把女人壓在了身下,他的吻流連在她的頸間,露寧的頭往後仰著,那種無聲的鼓舞縱容了蘇易之的欲望,又吻到了鎖骨,低吟聲蝕骨,第一次,他和她都感受到了對方的需要。
野火有繼續蔓延的趨勢。
蘇易之突然間停下了,拉好露寧衣服,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住了露寧的身子,他粗口地罵了一句“Shit”
門外的敲門聲,一聲又一聲。露寧聽到了,更加羞赧了,腦袋往被子裏麵鑽。
進來的是蘇易之的醫生,對方問了一下蘇易之感覺怎麽樣。蘇易之冒著火呢!語氣不怎麽好。醫生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被子裏一邊,然後說“蘇先生,劇烈遠動不利於你傷口的愈合。”
對方說的是中文,露寧也聽見了,恨不得自己是透明人。身子往被子裏鑽得更裏了。
人走了很久後,露寧都沒有出來。蘇易之好笑地問“你不覺得裏麵的空氣很悶嗎?”
露寧才慢騰騰地怕了出來,整張臉都紅的賽紅富士了。
男人的心裏有了幾分調戲的樂趣了,他咬著露寧的耳垂沙啞的聲音問“要不要繼續啊!”
露寧的身子立馬往後縮,遠離蘇易之,直到自己的身子一半都在懸在床外了。
蘇易之一伸手把露寧拉回來“誰讓你來蠱惑人的。”
露寧心裏委屈啊!明明誘惑人的那個根本就不是自己。她心裏不滿,但又不敢的反抗就咬著被子發泄自己心裏的不滿。
一隻手把被子從女人的牙齒奪走了罵道“被子多麽髒啊!這裏是醫院。你要是有咬被子的習慣,我明天讓人送一張幹淨的被子讓你咬。”霸道的溫柔。
什麽,這個男人居然暗示自己是一隻狗,露寧閉上眼睛,索性不理會男人了。
望著露寧生氣的樣子,男人笑了,笑得胸膛都震動著,他伸手捏著露寧的臉“我不逗你了,睡覺吧!”
露寧看著男人笑就開心,蘇易之不是一個喜歡笑的男人,好像他在自己的身邊笑容比較多。某人在自戀之中。
她的頭靠在男人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男人沒有睡著,他的目光停留在女人那雙嫻美的臉龐,靜靜地,那麽的深情。他幽幽地歎息了一聲。他的拇指在女人的嘴唇磨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