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離別
我兩勾肩搭背很二逼地來到了酒店的大門口,他賊賊地看著我說:“走你?”
我麻利痛快地說:“走你!”
這一刻,別說是酒店了,就是去天涯海角我都樂意跟著他一起。我們很快辦完了手續,他拉著我的手飛快地跑到了電梯裏,還沒等電梯門關上他的吻就鋪天蓋地地襲了過來,我想推開他拉住我的手說:“乖乖地別動,從現在開始咱兩必須一直吻下去,因為明天我就再也吻不到你了……”
他這麽一說,我頓時就傷感了,也不反抗了,管別人怎麽看呢,我他媽吻我自己的男人不犯法!我乖乖地開始配合,他一路就這麽抱著我邊吻邊走到了我們的房門口,這一路上真是艱難,連掃地的阿姨見到我們這模樣都嬌笑地避開了。
我們進了門,他邊吻著我邊反鎖上房門,然後直接把我撲倒在床上,擒住我的雙手開始用舌尖進攻我的身體,邊吻邊扒掉我衣服褲子,然後迫不及待地長驅直入……
正當我們進行得正激烈的時候,緊促的敲門聲又一次響起,斯達直接嚇軟了,趴在我身上氣急敗壞地說:“草,不會又是我媽吧?”
這一回來的還真不是他媽媽,來的居然是民警。春節期間民警查房查的比較勤,我們很不巧地被抽查到了。我們手忙腳亂地起來穿衣服,然後在民警的催促下打開了門。民警走了進來看了看滿地的衛生紙和亂成一團的被子,立刻就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
我和斯達臉紅紅地站在那兒,那場麵別提多尷尬了。由於時間匆忙,斯達都來不及穿上自己的內褲,民警一開門就看到了掛在椅子上的那條明黃的內褲。
民警很嚴肅地說:“你們兩個,出示下你們的相關證件。兩個人結婚了沒?”
斯達連忙說:“大哥,我們是男女朋友,而且都是學生,還沒有結婚。”
民警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又嚴肅地問道:“你們成年了沒?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這下可把我們為難到了,開房登記的是我的身份證,因為斯達沒有背包的習慣所以沒有帶他的證件。我把我的身份證和學生證遞給了民警,民警看了看,還是不依不饒地問斯達:“你的證件呢?光有一個人的可不行啊,你的也拿出來看看。”
斯達說自己沒有帶,開始不斷地求情,但是民警的態度特別的堅決,仿佛怎麽都不能通融。民警說:“既然這樣,你陪我們上派出所走一趟吧,你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就不用去了。”
說完,他們不由分說地把斯達帶走了,我連忙追了上去,我說:“那我也一起去吧,我們本來就在一起的。”
沒有想到的是,民警說:“你不用,我們就帶他走。你不要在這兒妨礙公務,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他們突然變得很凶,讓我覺得一切都不大對勁。怎麽可能我們剛開房他們就過來了,而且隻查了我們,還隻帶走斯達……這麽一想,便覺得不對勁,不會他們是假扮的警察吧?
等我想明白追出去的時候,我看到那兩個人已經帶著斯達坐上了車。那輛車是一輛黑色的捷達轎車,不是民警執行公務的車。我頓時覺得渾身都冷了,不會真被猜中了吧?
我連忙跑去問前台,我說:“剛才那兩個人你們認識嗎?他們是民警來查房嗎?”
前台很疑惑地看著我說:“不認識啊,這裏的派出所民警我們都認識。他們兩說是來找朋友的,還說出了你們的名字。我們見他們穿著製服,也不能得罪,就把你們的房號告訴他們了。”
我的心頓時涼了大半截,斯達不會出什麽事吧?我連忙掏出電話試著打給斯達。還好,沒響幾下他就接通了,我焦急地問道:“斯達,你不會被綁架了吧?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我沒想到的是,他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慌張,他說:“炎顏,別擔心,我沒事。我上車之後,他們問了問我家裏的情況,我說完他們就說沒事了,說冒犯了我不好意思,然後給我爸媽打了電話,現在他們送我回家呢。”
我重重吐了一口氣,不管怎樣,隻要他沒事就好。我說:“噢,那就好,我擔心死了。那兩個人是假警察,前台說根本不是附近的民警。你確定他們是好人嗎?”
他連忙說:“放心吧,我已經和我爸媽通過電話了。他們應該是新來的民警,沒準前台不認識。我沒事的,他們答應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媽,你放心吧。我先不說了,馬上就要到家了。回家我再和你聊。”
他快速掛掉了電話,也許是在人前說話不太方便,他沒說幾句就掛了。我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看著椅子上他的小黃內褲默默地發呆,我覺得這兩個警察來得太蹊蹺也太及時了,他們出現的目的似乎就是為了把斯達帶回家……能對我們的行蹤了解得這麽詳細的人,也就是郝怡雯了。
看來,斯達回來找我的時候她應該跟蹤了他,不然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找到我們住的地方。居然想出這一招來把斯達帶走,郝怡雯還真有兩下子!這一下,斯達不得不回去了,我收起心裏濃濃的失落,百無聊奈地躺在床上,不知道該做什麽好。
沒多久斯達的短信就發了過來,他說:“對不起,老婆,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陪你還是沒有陪成。老婆,我安全到家了,那兩個人把我送回家就客氣地走了,我估計是我媽媽用的計呢,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找到我的。不過還好不是真的請我去派出所喝茶,要不然咱兩的事就真的暴露了。”
他寧願相信是他媽媽故意耍詭計騙他回家也不願意相信是郝怡雯做的,而我的懷疑也隻是猜測,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我把我的懷疑放在了心裏,我說:“沒事,隻要你安全到家就好了。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坐飛機。”
他滿是歉意地發過來一張自己很鬱悶的照片,他說:“還以為晚上我們可以激情燃燒一晚上呢,沒想到就被這樣破壞了,真是可氣。”
我說:“是啊,你的內褲都忘在這兒了。”
他這才想起來還有這茬兒,他笑著語音對我說:“老婆,內褲就留給你做紀念吧。千萬別洗噢,想我的時候就聞聞,上麵還有我的味道呢。”
我滿臉通紅地罵了一句:“你變態啊,我才不聞呢。”
他發了個鬼臉過來,然後說:“雖然不能抱著你,但是從現在開始,我要陪你語音一晚上。老婆,我心裏覺得好愧疚。我居然就這樣被他們給弄回來了,啊……我覺得好對不起你。”
是啊,終究他也沒能陪成我,我心裏也特別的失落。我說:“明天我會去機場,躲在你看不見的角落裏給你送行。”
他連忙焦急地語音發過來說:“別,你別來,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承受那些悲傷。聽話,不許來噢。”
我們真的聊了一整晚,聊到後來兩個人都不知不覺地睡去了。第二天我真的去了,躲在一個角落裏看著他笑著和父母親戚告別,然後和郝怡雯各自推著一車的行李進了安檢的大門。
他雖然不時地張望,但是他沒有看到我,我看到郝怡雯的笑容特別地甜……半小時後,飛機準時起飛了,他和郝怡雯飛去了美國,我覺得我的心也隨著他飄走了,回家的時候失魂落魄,說不出的難受。
隔天,我們一家人再一次來到了機場,這一次是送炎彬。和上次一樣,舒畫哭得稀裏嘩啦的,我和炎龍都假裝堅強地目送著炎彬離開。
我輕飄飄地對舒畫說:“不過才一年麽,很快就過去了。沒事的了,隻要他在那邊能夠發財就行。”
其實我心裏也特別地疼,我最無法承受地就是這種離別的傷悲。無論是機場還是車站,一走到這種地方就意味著暫時的別離即將道來,那種離別的傷感如同病毒一般蔓延在所有人的心裏,特別的壓抑。
我雖然不斷地數落著舒畫,心裏卻和她一樣丟了魂似地不知道該如何自處。該走的人終究要走,離別的這一天終究會來。炎彬飛去了南非,我和炎龍攙著虛弱的舒畫一起回到了家,那一天晚上,我做了好幾個菜,但是誰都沒有心思吃下去一口……
斯達到了美國,真如同他所說地每天陪著我聊天,我們從早到晚不停地聊,因為時差的關係兩個人都日夜顛倒舍不得睡,很多時候一句話翻來覆去說好幾遍也不覺得膩,隻覺得滿心的思念無處發泄,他說:“炎顏,再這麽下去不行了,我都沒有心思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