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剛剛打趴下的那些人是誰嗎?”楊雪笑著問道。
“江洋大盜還是殺人狂魔?又或者流竄作案的QJ犯?”彭湃的嘴角翹了起來。
“你還真猜對了!”楊雪雀躍道:“他們可是網上公布的通緝犯,全國通緝呢!”
彭湃何嚐不知道,他剛剛可是把那年輕警察的話聽了個遍,這時見楊雪雙眼閃爍的樣子,有心逗逗她,便戲謔道:“那不都是你抓的麽~”
楊雪本想挺起胸膛應承一下,可一下看到彭湃那戲謔的眼神,俏臉破天荒的紅了,扭捏道:“那可,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到時候我會向上麵說一下情況的,要不給你發個好市民獎?”
彭湃連忙擺手道:“可別!姑奶奶你隻要不整天纏著我,我就燒高香了!”
楊雪的臉色猛的一變,猝罵道:“誰整天纏著你了?臭不要臉!”
彭湃白了她一眼,轉身就走,這娘們不是屬貓的,是屬狗的,說變臉就變臉。
“噯噯噯,你去哪?!”
“回家!”
“你還要陪我調視頻呐!”
“你楊大警官那麽厲害,幾個江洋大盜都不怕,這麽點小事哪還需要我幫忙?”
……
最終彭湃還是在楊大警官的死磨硬泡加恐嚇威脅下陪她去了韓梅梅的酒吧。
韓梅梅沒在,倒是之前那個大堂經理對他挺熱情的,知道他的來意後,二話不說就把當晚的錄像帶給了彭湃,楊雪得到這件東西,對待彭湃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要不是著急回去審剛剛被抓的那幾條漢子,還得再糾纏彭湃一番。
送走了這尊菩薩,彭湃總算鬆了口氣,水都沒喝上一口便馬不停蹄的朝鹽慶市的工商局趕去,在那裏,大春他們還等著他呢。
去工商局的路彭湃很熟,當初跟蹤那宋衛國每天上下班的地方就是工商局,這次他倒不是去跟蹤了,反而是作為苦主,想親自去問問憑什麽把他的網吧封了,鬼知道那些人口中的停業整改要多久呢,彭湃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宋衛國這老小子懷疑到自己頭上了。
要不然那條街上那麽多網吧,怎麽工商局單單就封了他一家?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然而還不等他趕到那裏,就又被一個電話打消了直接去質問工商局領導的想法,電話是韓擒虎打來的,開門見山就說:“工商局那邊你先別去了,去了也沒用!先到我這邊來見個人,你那點破事包在我身上!”
彭湃納悶,韓擒虎怎麽知道他要去工商局的?沒準又是胖子那缺貨嘴上不把門兒,把這事給他這位未來的大舅子透露了。
沒辦法,彭湃隻好打了一輛的士朝韓擒虎所住的西山公寓那邊趕去。
這西山公寓彭湃之前也來過一兩趟,這裏可是鹽慶的一大標誌,住的幾乎都是有權有勢的,聽說還有省上下來的幾個老頭子在這裏養老,一般人就算有錢都不一定住的進去。
西山公寓有山有水,獨處鹽慶西邊一偶,仿佛獨立於這嘈雜鬧市的另一處世外桃源。彭湃下了的士站在山門口,那一臉警惕的保安直等到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才發他進去,不過那依然沒消失的審視的目光還是讓得彭湃一陣不舒服,沒一會兒,他就看到韓擒虎那輛大切若基開了過來,韓擒虎一共兩輛車,那輛悍馬平時不怎麽開,經常用來代步的就是這輛大切若基了。
搖下車窗,韓擒虎摘下臉上那顯的酷酷的墨鏡衝著彭湃輕輕一笑,說道:“還愣著幹嘛,上車啊。”
彭湃沒搞懂這家夥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老遠把自己叫過來,這又開車出去是什麽意思,今天他一天都在到處打轉,關鍵是還沒解決到什麽實際問題,心裏不免有火,連帶著臉上也沒什麽表情。
坐到車上,韓擒虎回頭瞅了他一眼,還是笑道:“怎麽?嫌我耽誤你時間了?你還別生氣,待會見了那人,你那點屁事根本就不叫事兒!”
這樣一來彭湃也不好意思板著臉了,帶著好奇問道:“咱們要去見誰啊?”
韓擒虎腳下油門一踩,頭也沒回道:“我從省城請來的幫手,隻要他來了,在鹽慶我想扳倒誰,就扳倒誰!”
……
彭湃本以為韓擒虎會帶他去菜館酒店什麽地方見客的,沒想到這輛大切若基帶著他直奔城西而去,等車停在城西派出所門口時,他才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韓擒虎,問道:“你讓我見的人該不會是在這裏吧?”
韓擒虎既不點頭也不搖頭,而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隻見他直接打開車門,朝派出所走了進去,彭湃無奈,隻好跟上。門口那醒目的幾個大字明明白白的提醒著他,這地方他昨晚剛來過,而那個糾纏了他一早上的楊雪,也正好是這裏的人。
城西派出所,這一次彭湃進來並沒有被人圍觀著,派出所裏似乎很熱鬧,那些警察們都忙著自己的事情,偶有一兩個目光接觸到彭湃,也隻會目光一縮,自不理他。
彭湃也沒看到楊雪那妞,跟著韓擒虎向裏麵走去,經過一間間屋子也沒興趣張望,此時他的心裏隻對韓擒虎嘴裏的那個神秘人最在意了。
韓氏兄妹雖然平日裏挺平易近人的,但彭湃卻素知這兩兄妹都是那種心氣高傲的,一般人想和他們說句話都沒那機會,然而這個人卻讓韓擒虎說出了“隻要他來了,在鹽慶我想扳倒誰就扳倒誰”的話來,可見他對這人是有多大的信心。
看韓擒虎那樣子又不像說慌,彭湃一時也不免心癢,他倒要看看,經得起韓擒虎如此盛譽的家夥,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一處略顯靜謐的辦公室外,彭湃看著門口那張醒目的“所長辦公室”牌,有些納悶的望向韓擒虎,不知他帶自己來這裏幹什麽。
韓擒虎倒是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也不解釋,直接就把門推開了。
彭湃目光一縮,隨即跟了進去,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屋子裏卻沒有他昨晚見過的那個胖乎乎的派出所所長,反倒是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坐在辦公桌邊皺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