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從心傅總啊
賈思卡忍住不落淚,向惡勢力低下頭,“那……那就跟父親一起睡吧。”
“但是,卡卡要睡在爸爸的懷裏麵。父親不能夠半夜趁著卡卡睡著了,就把我抱回房間裏麵!”賈思卡告狀似地縮在顧念司的懷裏麵,抬手小心翼翼地指了下傅鷲,“父親,陽奉陰違的高手!”
顧念司被人指責的可憐語氣逗樂了,伸手將小孩子的手指收入手中,“不能夠用手指著父親。”
“陽奉陰違這個詞誰教你的?”
“爺爺,他老是罵父親陽奉陰違。”賈思卡堅定地點頭,“爸爸千萬不要被父親迷惑了,他老壞老壞了。”
賈思卡張嘴正想倒豆子一樣,把父親曾經亂帶娃的黑曆史都給捅出來的時候,嘴巴跟鼻子就被溫熱的大掌捂住了。
“行了,一個男孩子,嘴巴怎麽碎成這個樣子?”傅鷲將卡卡從人的懷裏麵抱過來,警告地瞥了人一眼。
“想要爸爸陪你睡覺,就趕緊讓人去洗澡,你這樣繼續說下去,等你爸爸洗完澡陪你睡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
傅鷲威脅道:“你要是在你爸爸洗完澡之前睡著了,我就把你扔回你房間。”
讓你這張破嘴,管不住。
賈思卡小手覆蓋在傅鷲的手上,想要將人的大手扒開,最後做了無力功,隻能夠被人捂著嘴,嘟嘟囔囔。
“羊……縫縫、陰回滴壞……唔!”
“閉嘴。”傅鷲冷嗬一聲,成功讓懷裏麵的小孩子放棄掙紮,這才帶著顧念司往樓上麵走,給人拿好衣服,讓他去洗澡。
顧念司拿著衣服站在房門口,準備下樓的時候,扯了下傅鷲的衣角,小聲道:“你別對卡卡那麽凶,也別老是懟他,順著他點。”
“我才是你老公。”傅鷲蹙眉。
偏心也不帶這麽偏的吧。
放以前,他的地位有這麽低?
顧念司眼角餘光瞄了一下坐在床上麵,正用手擺弄著識字卡片的卡卡,手扯住人的手腕,微微用力就將人帶到了外麵。
傅鷲似乎沒有想到顧念司竟然會直接將他按在牆壁之上,溫熱上火的熱氣被泛著涼意的牆壁靜靜壓了下去,眼眸裏倒映著麵前耳廓泛紅的人,被人抓著的手輕輕蜷縮了下,再等對方的下一個動作。
“他……他是你兒子,你好歹讓一讓。”
顧念司嘟囔句,“倒也不用那麽小心眼吧。”
傅鷲聽到了,眉微挑,不作聲。
“你蹲下來一點。”
傅鷲順著人的話,膝蓋微微彎曲,往下麵蹲了一點,順帶著還偏側過臉頰,似乎是在等對方主動。
顧念司自然是察覺到了對方的小動作,麵上一紅,笑罵道:“你擺出這幅姿態是想要做什麽?”
“你讓我蹲下難道不是準備親我嗎?”傅鷲無辜地朝人眨眨眼,默默地將頭偏回來,一副‘你看,我都說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的可憐模樣。
氣得顧念司頭疼。
剛開始認識的時候,在呢麽就沒有看出來對方是這種氣人的性格?
顧念司抬手貼上傅鷲的麵頰,揉了揉,“傅鷲,他還是個孩子。”
“多讓讓他,別老是跟他置氣。”顧念司見人剛好沒多久的俊臉又開始‘狂風大作’,生怕自己前腳剛踏進浴室,男人後腳就夾著兒子把他給扔出家門。
“我生的。”顧念司指了下傅鷲,意味深長道:“你有一大部分的責任。”
話裏的意思,清楚明了。
傅鷲就像是鬥雞失敗了的大公雞,頭頂上的紅冠也垂了下來,看上去沒了生機,輕嗯一聲,算是給了人回複。
顧念司這才放下心來去浴室洗澡。
“我很快就回來,你別把他弄哭了。”
“知道了。”傅鷲等到廁所門關上以後,才回到房間裏麵,雙手環抱在胸前,緊盯著坐在床上麵的兒子,神色冷淡。
賈思卡背後一涼,順著背後的眼神直接看到了死盯著自己的爸爸,手裏的識字卡片都被捏彎了,上下嘴唇打了個抖,清了下嗓子,才挺胸抬頭道:“你可別想趁著爸爸去洗澡的時間,把我扔出去!”
“錄節目的時候就是跟爸爸睡的,爸爸香香。”賈思卡蹙眉,“你身上又硬又不香,才不要跟你睡。”
小孩子記仇的很。
傅鷲原先覺得,顧念司回來以後,家就是一個完整的家了,現在發現,是他錯的太離譜了。
顧念司回來,還要再把床上麵討債的小屁孩扔出去。
隻有他跟顧念司的二人世界,才是他想象中的完美家庭。
被兒子懟了的傅鷲眼神輕蔑,不屑於跟小屁孩做鬥爭,轉身離開臥室從書房裏麵拿了自己的平板,坐在沙發上麵開始看新聞。
賈思卡剛開始還興致衝衝,看上去是想要一直保持清醒,直到顧念司出來,撲到人的懷裏麵,跟爸爸一起睡覺。
可生物鍾太準時了,快十一點的時候,小腦袋已經一垂一垂的,眼睛閉上要好一會兒才睜開,甚至連手裏虛握著的卡牌上麵印的是什麽都沒有看清楚,眼睛又閉上了。
賈思卡累地睜不開眼,小手撐著柔軟的床,想要把自己放平在柔軟的床上麵。
“在爸爸回來之前睡著了,就要被抱回房間裏麵睡。”
“!!”
先前還在‘釣魚’的小腦袋,猛地挺直腰板,小眼睛圓溜地睜大,深呼吸一口,奶聲奶氣道:“卡卡沒睡。”
“嗯。”
傅鷲坐在沙發裏麵,抬眸看了眼硬撐著的小屁孩,嘴角輕勾著,沒有多言。
賈思卡又困又累,但又不想讓壞父親得逞,隻能夠靠運動身體來保持自己的清醒。
雖然這個運動在他眼裏麵,是大幅度的,實際上在旁人眼裏麵看起來,像條肥肥在床上麵扭動的毛毛蟲,識字卡牌直接被他壓在身下來,邊兒都皺了起來。
傅鷲再次看向床鋪的時候,卡卡已經睡過去了。
小手虛捏著床上的被子,整個人縮成了一小團,看上去應該是冷著了。
傅鷲蹙眉,走到床旁邊,伸手將小孩子從床上麵抱起來,正打算把被子掀開,把卡卡放回床上的時候,就聽到懷裏的孩子迷糊地說,“不……不要……回房間,和,和爸爸。”
傅鷲重新將被子掀開,把小孩子放到床上,四角給壓實,才開始收拾被卡卡弄倒哪裏都是的識字卡片。
“睡了嗎?”顧念司正巧從外麵進來,頭發已經吹幹了,身上的睡衣是傅鷲讓人新買的,正好合身。
“嗯,剛睡著。”
“你沒嚇唬他吧?”
傅鷲準備將識字卡片放到旁邊小桌子上的手微頓,清清嗓音,低聲道::“我跟他一般見識做什麽?”
“哦,在你心裏麵我就是一個沒事做,專門欺負小孩子的人?”
這要是換成顧念司剛認識的傅鷲,那肯定不會這麽想。
但……
連著這幾天看下來,他是明白了。
合著深沉內斂都是裝給外人看的,骨子裏的性子,藏的深,非但沒有被歲月磨平棱角,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你說呢。”
傅鷲放下卡片後,蹭到了人的麵前,手輕摟上人的腰肢,腦袋往人的頸項處探,輕聲道:“是不是給媽媽打過電話了?”
“嗯。”
顧念司不傻,不可能兩個人說自己以前跟傅鷲在一起過,就傻乎乎地湊上去。
如果傅鷲撒謊,自己並不是出什麽車禍,孩子也不是自己的,而是傅鷲這人偏執又自私……
似乎一切也說得通。
他不想踏入火坑,那天晚上洗完澡就給母親打了電話,母親在電話裏那裏頭先是沉默,後來哭成了淚人,讓他好一陣頭疼,隔著電話哄了許久,才緩緩喘過氣來。
顧念司僵直著身子,仍由男人溫熱的鼻息觸碰到頸項肌膚,沒有往後縮。
“是不是覺得難以接受。”傅鷲的聲音聽上去低沉嘶啞,攬著人腰肢的手微微縮緊,力道不小。
“還好。”顧念司回答完後,覺得有些平淡了,又緩緩道:“剛開始以為你跟林溫聲串通起來給我過了個愚人節,後來聽完我媽的話,以為你們想給我過世界末日。”
腰上的手在聽到‘世界末日’四個字,力道大的讓顧念司皺起了眉頭,不過專業素養讓他輕咳兩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其實也挺好的。”顧念司捏捏傅鷲的頸項,力道輕柔,逼著男人在自己腰肢上麵的力度緩一點,免得這福利還沒有享受到,先被人把腰肢給折了。
“在陽台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很想把你釣到手,誰知道好幾年前自己就已經把你釣到了,省了我不少力氣。”
“傅鷲,你是不是在害怕?”
“……”
顧念司感覺到肌膚所碰觸的地方一僵,比自己高大的男人直起身子,神色正常,手摸上手腕處的袖扣,側著身從人身邊擦過。
“我去洗澡。”
“逃跑不是個好的解決方案。”顧念司笑著倚門看向‘落荒而逃’的背影,“有話就直接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