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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了無牽掛到心心念念

  路漫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跟一個孩子玩的好開心,可是後來那個孩子說他要走了。


  路漫問他自己什麽時候還可以跟他玩,那個孩子卻不在說話,他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速度快的她根本來不及去抓他。


  她隻能掩麵哭泣,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痛哭著。


  潛意識裏認為,這個孩子或許就是她那個還未出生便沒了的孩子,所以哭的更加傷心了。


  依稀裏,似乎有人拿著紙巾在給自己的臉頰輕輕擦拭著。


  那舉動好溫柔,溫柔的她像就這樣沉溺再那裏麵,永遠不醒來。


  眼皮沉重的睜不開來,可是她的意識卻已經清醒了。


  她感覺到男人握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喊著自己的名字,那感覺真的很奇妙,她想睜開眼睛去看看麵前的男人,可是卻又睜不開眼眸。


  中間她的意識再一次的模糊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能睜開雙眸。


  入眼便是靳修遠疲倦的臉色,還有那不知熬了多久的雙眸,就連原本總是一絲不苟的男人此刻下巴竟然都冒出了些許胡渣。


  她張張嘴想喊他的名字,缺乏像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可怕。


  男人見她醒來,一言不發的倒了一杯溫水,濕了水溫差不多後,才拿棉簽輕輕擦拭在她的唇瓣上,浸潤她已經有些幹澀的唇瓣。


  隨後在她適應了之後,才拿吸管插在水杯裏放到她的嘴邊。


  經過溫水的浸潤,她的嗓子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沙啞了,這才緩緩開口道。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滿是疲倦。


  一整天他都守在路漫身邊,他不放心把路漫交給別人,寧願自己熬著看著她,不然的話自己怎麽也不放心。


  “我……”


  “你……”


  兩人同時開口,四目相對時,卻又誰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女子眼底氤氳著一層水汽,看在男人眼裏是,卻是她有說不出來的委屈。


  “孩子……沒了……”


  果不其然的答案,可是路漫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不知道為何心裏一陣陣的抽疼著。


  即使她一直不希望這個孩子的出世降臨,可是畢竟那也曾是在她身體裏存在過的一個生命,說沒了就沒了。


  她抬起自己的胳膊嚴嚴實實的擋住自己的雙眸,在夢裏沒有把眼淚哭完,現在再一次哭的不能自己。


  可靳修遠看著她這番模樣,隻單純的覺得她這是在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孩子在愧疚。


  全然不知她內心是怎樣一番天人交戰。


  “沒事兒的,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他略為壓低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愧疚感,就好像她會變成這樣,全都是他害的一樣。


  路漫因為他的話,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淚水幾乎是沾濕了她半邊袖子。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眼淚這麽,可就這樣好像哭不完了似得。


  男人緊緊握住她的一邊手,抵在自己的額頭上,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來安慰她。


  ——


  路漫流產的消息終究沒有守住,被老宅那邊知道這個消息已經是兩三天以後了。


  靳老爺子匆匆的從老宅過來,看見孫媳婦紅腫的眼眸久久難以消下的模樣,心中便知曉這路漫肯定早已經是哭的慘了。


  靳修遠難得這麽不修邊幅的出現在老人家眼前。


  他心底深知,自己的外孫已經被漫漫這個姑娘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了。


  靳昌瑉心底還是難受了一下,畢竟是自己的曾孫,說沒就沒了,換誰不難受。


  不過這也是個以外,誰也沒想到公司的電梯居然好端端的就出事兒了,隻能說他們靳家跟這個孩子沒緣分,他們隻能認了。


  路漫看見靳昌瑉來的時候,還掙紮一下想從病床上坐起來,可這身子剛動了一下就被靳修遠給摁住。


  在他不容許拒絕的眼神下,她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隻能是躺在床上管靳昌瑉喊了一聲外公。


  “哎,乖孩子別起來了,我讓李嬸給你燉了點湯過來,趕緊補一補。”


  人家說流產後相當於坐小月,一樣馬虎不得。


  這些天靳修遠也是讓李嬸做了不少滋補的東西給她送過來,原本消瘦的身子倒是在這幾天裏養的胖了一些。


  因為要喝湯,路漫才被靳修遠允許坐起來。


  身後的床鋪被搖起到一定高度,又給她往背後加了幾個靠枕這才消停。


  李嬸將帶來的雞湯倒出來放在小碗裏麵,男人自然的接過小碗,輕輕吹涼然後放到她的嘴邊。


  路漫也沒有矯情,張開小嘴就著適當的溫度喝了下去。


  雞湯上的那些油沫已經被去掉,所以喝起來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油膩膩的,反而還帶著點清爽的感覺。


  可路漫畢竟已經吃過早餐了,大早上的就讓她吃這個,胃裏還真有點吃不消,所以喝了沒兩口便不再喝了,靳修遠也沒逼她,不喝了之後就放下手裏的碗。


  正準備幫她把床鋪放下的時候,路漫及時製止。


  “別,我坐著跟外公說說話,不然在這麽躺下去,我就要成豬了。”


  靳修遠擰眉。


  靳昌瑉樂嗬嗬笑了下,也幫路漫應和了兩句。


  “就讓她這樣坐著吧,不礙事兒的。”


  靳昌瑉畢竟是長輩,長輩發話,靳修遠不聽也不行,索性就放下手裏的東西,拿了椅子在他們旁邊坐下。


  路漫跟靳昌瑉天南地北的聊著天,靳修遠默默的坐在一旁,偶爾應和他們一兩句,這樣的場景任誰看了都覺得其樂融融的。


  誰都沒有再去刻意的提醒沒掉了的那個孩子。


  路漫在醫院裏住了幾天就回到家裏。


  之前本來說要回娘家的事情,她跟靳修遠誰都沒在去提。


  隻是最近的靳修遠似乎有些奇怪,他常常下班了很晚才回來,回來了身上也帶上了濃濃的酒味,路漫想問他卻又不敢問。


  每次看見他渾身酒味的回家,路漫自己心底也不由的染上了幾分愧色。


  她不喜歡這樣的靳修遠,她還是喜歡那個身上帶著淡淡煙草味跟香水味的男人。


  這樣的他,讓她覺得有些疏離感。


  ——


  這天晚上,靳修遠依舊沒有按照下班的時間準時回家,而是輾轉去了一家酒吧。


  這個時候的酒吧基本才剛剛開始營業,裏麵的人也不多,他要了酒就坐在吧台上麵。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過,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可是他的眼底依舊是帶著清明著。


  人家說這酒能讓人醉,能讓人忘記不好的東西,可是他從沒有在這酒上麵醉過,從來都沒有。


  不論他喝了多少,都不能麻痹他的神經,他依舊能保持著最原始的清醒。


  他想將路漫倒在電梯裏渾身是血的那一幕忘記掉,可是他發現自己無論怎樣,都無法將那一幕從自己的腦海裏徹底劃去。


  以至於每次看到路漫的時候,他甚至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幕來,心裏疼的厲害。


  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冷血的人。


  可是自從遇上了路漫,他發現自己所有的冷血,全都被他拋之腦後。


  從前的了無牽掛,到現在的心心念念。


  感情這種東西還真是令人害怕。


  它可以讓一個人從陌生人,到深入骨髓……


  這其中的所以然就怕是讓他說,他自己都說不出個什麽吧。


  飲下杯中最後一口酒,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這個時間點的酒吧陸陸續續的人多起來,差不多該回去了。


  他抖了抖被自己放在一旁的外套,正準備離開的時,卻不想迎麵碰上一人。


  顧佳人穿著簡單的皮衣牛仔褲出現在自己眼前。


  男人不悅皺眉。


  “你怎麽來這。”


  “我聽簡易說的,他說你最近晚上會來這邊,所以我向來碰碰運氣會不會遇到你。”


  她背在身後的手揪成一團,她還聽說,路漫懷孕,可是流產了。


  靳修遠如今夜夜來酒吧就是因為路漫丟掉的那個孩子。


  所以她故意算好時間出現,攔下他。


  他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如今她隻能靠這樣的方式找到他。


  “我也想喝酒了,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扯著他的,靳修遠麵帶不悅。


  顧佳人看得出他的不願意,小臉隨即露出一副無辜至極的表情,手上的力道也漸漸的放鬆下來。


  男人微不可查的歎息一聲,抽掉自己的手,先一步已經走到一旁的桌子邊坐下。


  顧佳人本以為他真的會不顧自己離開,沒想到他居然會真的願意在坐下來陪陪自己,隨即歡天喜地的坐到他的旁邊去。


  招呼來酒保,向他要了一些酒,就放在桌麵上。


  隨手拿起麵前一杯酒,仰起頭毫不猶豫的便往自己嘴裏灌去。


  女子因微微抬頭的舉動,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嘴角還有一絲因為來不及吞咽而順勢滑下的酒漬。


  若不是一旁坐著一個靳修遠,恐怕這酒吧裏一大部分的男人都已經垂垂欲動的想要上前來勾搭了。


  男人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瓶,眉頭緊皺。


  “別喝了。”


  顧佳人笑得魅惑的望著他,隨即不顧他的阻攔,從桌上另外拿了一杯酒,再次往自己嘴裏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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