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轉學
到學校第一站是教導處,然後是校長室,接著是班主任辦公室,最後是班級找宗夢,這個黑鍋我的背出個所以然來…
“給我個理由,為什麽被開除的是我?”深呼吸平靜的問出這個揪心的問題。
“墨白,對不起,你的成績可以轉學的,你知道我要是開除就沒有學校要我了。”宗夢拉過我的手臂,緊皺的眉頭虔誠的讓我都開始同情。
“嗬…”我甩開宗夢的胳膊,轉過頭,心痛….
這他媽就是我的朋友,就因為我成績比她好就換來這個結果?憑什麽?為什麽?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宗夢低著頭,我由上至下的睥睨她,無法抑製的滿臉嘲笑,這個人,這個我定義為朋友的人,竟然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
讓我怎麽接受?怎麽接受的了?我想過惡毒的咒
罵她,我想過這樣不原諒她,不管過去多少年,多少珍貴的時間,我緊咬嘴唇,直到這層薄膜襯出我憤怒的紅色血液變得不可收拾,我捏起宗夢的下巴,一揮手一記耳光,撕破了天台的死寂,引來狂風咆哮吹亂我們臉上的頭發,表情變得模糊….
這是我最後的選擇,用最原始的方式發泄不滿,然後把這篇掀過去,對人,各種人我總是做不到決絕,更何況是從朋友這個範圍演化出來的關係,怎麽忍心?
結果總是讓人意外,宗夢回贈我的那一巴掌打在臉上的時候,疼痛的除了這幅皮囊還有一顆微微顫動的心髒,人總是自以為是的,把自己,把人與人的關係想象的完美無瑕,以為一顆心可以換來一份海枯石爛的感情,到頭來支離破碎才發現付出和回報沒關係。
“張墨白,你沒資格打我。”宗夢看著我的臉,理直氣壯。
“我爸媽都沒打過我…”
“是,我確實沒資格….”我笑。
說到底,就是沒資格?!
回班級收拾東西的時候,忽然覺得挺悲壯的,我假裝文藝的含著淚走過每一寸我熟悉的地方,妄想記清每一個人的臉,當走到我座位的時候,看著孫謙空空蕩蕩的桌子,忽然有點舍不得,舍不得這個班級。
隻有逃離一個地方的時候,才明白多少嫌棄和想逃離都會在你即將踏出的那一刻變成一種牽絆纏繞所有眷戀。
滴滴答答的淚,落在桌子上,模糊了我山水畫的桌布,這張桌子我該送給誰?這些我精心書寫的詩該與誰共勉。
“墨白…”孫謙跑到座位上,我的眼淚又不經意的滑下來,像是一種哀悼….
看著孫謙我不知道怎麽反應,我想說我有多委屈,但是我什麽都說不出來,像是一個啞巴。
“墨白,你打算怎麽辦?”孫謙問。
我緩緩的搖搖頭,很想撲到他身上痛快的哭一場,隻要我傷心的時候孫謙在,我就止不住的想依賴他,不分所以然的依賴他。
“阿姨,知道了嗎?”
我還是搖頭。
“那,盛楠那,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你到底幹什麽了?怎麽會嚴重到開除?還是校長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