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慕詞分手了
“催什麽催。”我咬咬牙,扭曲著一張臉寫下來我的名字,第一次覺得這個名字這麽有壓力。
就因為這個,孫謙都不怎麽理我,天天都是埋在一群書中,我開始相信一個階段書中真有顏如玉。孫謙那小子和大力雞血是的,全日無休的做題看書,我突然覺得他快死透了,棺材板都快訂滿丁了。
就因為他的熱血,我也被鞭笞的和那千裏馬是的,生怕比他少點什麽,這要是輸了,我怎麽就覺得我能寫悲慘世界了那?
很快,時間真的是殺豬刀,考完最後一科的時候我還覺得這次孫謙死定了,姐考的很滿意,什麽叫天道酬請?這吧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孫謙垂頭喪氣的走出考場,看著樣子鬱悶到不行。我就特幸災樂禍的走過去,從口袋裏拿出那張簽著我倆大名的紙條在他麵前彈彈。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啊!”我幸災樂禍的看著他一幅憐惜的表情。
孫謙不說話抿著唇,眼神黯淡。
我覺得出於人道精神我該安慰安慰他,就當我要拍著他的背告訴他勝敗乃兵家常事的時候,孫謙突然轉過身,麵目狡黠的看著我,眼睛神采奕奕,他說“張墨白你說我該怎麽整你那,哈哈….哈哈…”說完就歡快的跑走了,我愣怔在原地,傻了眼。
這是什麽意思?瞬間我的臉色變得難看,我甚至可以預知我悲催的輸掉以後的種種命運。
放假回家,這是最幸福的事,同樣還是坐孫謙家的豪華車,第一次坐這個車的時候,我就特想哭,但是我忍住了。覺得自己完全沒必要讓人看到自己在陰暗處潰爛的傷口。那種憐憫的目光誰能說就不是一種諷刺?
在我還小的時候,我也是坐著這樣的車,從車窗看到其他小朋友背著書包緩緩的行走在人行路上的身影,欺艾自己沒有所謂自由,但是當我真的開始站在人行道看著一輛輛轎車的時候,我才明白,這不是自由,是無奈。
羨慕,與被羨慕交織相錯。我們的幸福都在別人的眼睛裏。可惜嗎?
“嘿,想什麽那?”孫謙揮手在我眼前輕輕晃動,我
輕皺著眉回了神。
“沒什麽?”嘴角牽強的扯出一絲弧度。
孫謙不在說話,把頭轉向一邊,手肘架在車窗上,偏著頭,看匆忙後退的山巒。我看他顫動的睫羽,像是看自己一段舊的發黃的時光。
孫阿姨把我送到巷子口,巷子太窄,車開不進去,她讓孫謙幫我把行李送進去,我微笑的跟她揮手再見。
孫謙提著我的行李,走在坑窪不平的狹窄小路,我的心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雀躍,為什麽我也不明白,可能是因為對家這個詞沒有多深的感情,想起成山的作業才會覺得放假也不過如此。甚至寧願上課。
有時候逃避的隻是一種氣氛,一種習慣卻不能改變的氛圍。
我跟孫謙說再見,他背對著我揮揮手,我輕笑的推開家門。媽媽正在拖地,我說我回來了,媽媽放下拖把,過來擁抱我。
這樣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溫暖。
“休息一下,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她笑著,賢淑貴氣,但是卻屈身於這樣的弄堂,不知道是不是一種諷刺。想到這兒我就不開心,為媽媽覺得難過。
慕詞知道我回來了興衝衝的跑到我家,她帶了黑色的bobo頭假發,怕那一頭妖嬈的紅頭發讓我媽媽不喜歡她。
“嘿,寶貝兒。跟我去酒吧玩吧,放鬆一下!”她滿臉媚笑的朝我放電。極盡妖嬈,像是九尾狐附身。
“哎呀,懶得動。”我慵懶的在床上翻個身,壓著手臂,目光迷離的看著她。
“別啊!寶貝兒,要不我們去老樹坐坐吧。”慕詞坐在我的床邊搖晃我的身體。我想了想,也可以可以去看看胡媚。
“嗯哪。”我伸個懶腰爬起來。慕詞說“寶貝記一下我的新號碼!”
“啊,你怎麽又換號,煩不煩啊…”我不耐煩的拿起手機,記下慕詞的新電話。
“不許告訴別人,孫謙也不行。”慕詞拍著我的肩膀
“為什麽?”我疑惑的看著慕詞。她目光閃爍,緊抿著唇,眉頭微皺一瞬間舒展。
“我跟陸非分手了!”慕詞轉起來走到窗口。打開窗子,點燃一支煙。煙霧瞬間繚繞了她略顯落寞的臉龐。
“為什麽?”我驚訝的蹦到她身邊瞪大眼睛看著她,像是看一個怪物,我不懂為什麽?兩個禮拜前還能私奔的人,現在卻已經天各一方消失人海…
“哎呀,寶貝兒,你快收拾,我們路上說。”慕詞掐著煙,說話的時候煙霧從她的口中蔓延出來。噴到我的臉上,是寂寞的溫度,苦澀的味道。
我遲疑的點點頭,在衣櫃中拿了件外衣示意慕詞我們可以走了。慕詞皺著眉在窗台上按滅煙頭,把煙蒂拋到院子裏。關上窗子。
計程車上慕詞靠在靠背上,歪著頭黑色的假發裹著她的臉,像一隻柔弱的獸。不喧囂的悲傷,不沸騰的情緒,死氣沉沉的心酸。
老樹還是一樣的恬淡,稀稀兩兩的人看書或雜誌,有人在舞台唱文藝範的歌,吧台的服務生在烤千奇百怪的小蛋糕,每一個都不同,滿屋飄著咖啡的香氣,大多是藍山,文藝小青年的最愛,還有卡布奇諾,總有喜歡甜奶油的小姑娘。
“嘿,好久不見。”胡媚從吧台跳出來,她歪歪的戴著一頂紅色的禮帽,一套及膝的暗紅色連衣裙,收腰短西裝,差不多有十厘米高的黑色短靴。畫著精致的
妝容,顫動的睫毛,美得一塌糊塗。像是一隻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