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我們的聚會
我們在超市買好菜還有很多肉,熙熙攘攘的回到孫謙家的公寓,到了家才發現竟然忘了買酒和飲料,孫謙說他去買,我估計了一下形勢,覺得留在樓上相當的危險,幾經思考,我決定跟孫謙一起去買東西。
我和孫謙下樓的時候,他點燃一支煙,聽不出語氣,看不出表情。
第一次覺得跟孫謙在一起沒有話講,這種滋味可笑的像是卓別林的蹩腳喜劇。最沉默的壓抑。
“這個怎麽樣?”孫謙拿著一瓶紅酒問我。
我點點頭“挺好的呀。”
“那就這個?”孫謙放到購物籃最後,接著問“買什麽飲料,慕詞喜歡什麽?”
“貌似她喜歡碳酸累的,全是氣泡的那種!”我一邊回答突然覺得不高興“嘿,你怎麽不問我喜歡什麽那?”
“不用問啊,除了碳酸,果汁牛奶你都喜歡。”孫謙嘴角輕輕上揚。順手在架子上拿了兩瓶果汁放在籃子裏。
人吧,他就不知道給自己省事,世間十之八九的不如意完全是因為庸人自擾,像我,聽到這話又不淡定了。
“好吧,你贏了。”我看看孫謙無奈的聳聳肩,覺得
有點小尷尬。
“其實每個我身邊的人喜歡什麽我都會記得,陸非喜歡蘇打水,他說喝蘇打水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活的,慕詞喜歡陸非,陸非也喜歡慕詞,我喜歡你,但是我拿不準你喜歡我多一點還是沈奇多一點。”孫謙不看我,盯著架子,自顧自的前行。
“嘿,我現在發現你玩去不掩飾你對我的覬覦,你完全不覺得這是一種尷尬的氣氛嘛?”我一臉遲疑的看著孫謙,特別不能理解他固步自封的思維邏輯。
“不覺得,我決定以我們的感情,直說到是比較好,如果我忍著,裝著,就像剛才那樣不說話,你不是覺得更尷尬。”孫謙笑笑。
“其實男孩不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表白,並不是木訥,也不是懦弱,隻是更加的害怕表白以後失去的不止是一段戀情,甚至連朋友都做不成。”
“那你不怕我跟你蓮朋友都做不成?天天肆無忌憚的。”我瞪他,覺的他說的都是歪理,完全是為自己的同類找一個能上得了台麵的理由。
“怕啊,但是我更怕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孫謙停下來,聲音變得悲傷,看著我的神情卻在笑。
我甚至不覺得尷尬,我輕笑的扳過他的身體,推著他前行。
回到家的時候,一推開們,一股香氣撲鼻而來,我和孫謙相視一眼,覺得很驚訝,進去以後的場景更讓人
咋舌。
慕詞係著圍裙在餐桌前忙前忙後,餐桌上擺滿了各式菜肴,還有洗好的青菜,放在盤子中的肉卷,中間的火鍋蒸騰出的香氣鋪滿整個房間,陸非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用力的捏了孫謙的手臂一下。
“啊….”孫謙大叫一聲“張墨白,你謀殺啊。”看著我混亂了一張臉龐。
被驚嚇的慕詞和陸非把頭轉向我們,一臉疑惑,不知所以,看著我們在尋求一個答案。
我用力的眨眨眼睛,眼前的畫麵並沒有開始扭曲或者消失,這一刻,以孫謙的疼痛我終於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慕詞的第二次下廚,當然是指我們見到的第二次,並沒有引起不可挽回的事故,相反成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沒事,我就是試試這是不是做夢。”我看看孫謙,嘴角輕輕上揚,接著跑到飯桌上找了一個角度最好的位置坐下來。
“你們回來了,準備吃飯吧,火鍋容易上火。我熬了銀耳雪梨,一會吃完飯有湯喝。”慕詞笑笑。從廚房拿出碗筷,擺放在餐桌上。
那一刻,我明白,慕詞真的愛上了陸非,為了陸非,她甚至可以把柴米油鹽這種事情變成一種信仰,隻是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祝福他們。
我還記得,慕詞跟我說過,她想給陸非生個兒子。
孫謙開了紅酒坐在我身邊,憤恨的不行。
“狼心狗肺,過河拆橋,陰險狡詐…”孫謙坐在我旁邊,嘴裏蹦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成語,我拿著筷子支著下巴,猶豫這先吃那道菜,或者先把那塊肉放到翻騰的鍋中,在迅速的取出來。
對於孫謙未指名道姓的鄙棄完全不想參與任何意見,我斜著眼瞟他兩下,接著看著一桌美味興奮的不行。
剛坐下來,慕詞舉起酒杯,嘴角清淺的笑容。聲音溫柔的我直起雞皮疙瘩。
“來,第一杯酒慶祝我最好的姐妹兒,和陸非最好的哥們兒,刑滿釋放,敬我們即將蒼老的青春。”慕詞把杯子推到麵前。我們盡管覺得矯情,但是想想慕詞說的也對。
那天孫謙挑的紅酒很好喝,隻是後來我在也沒找到類似的味道,很長一段時間,一年,兩年,三年,甚至以後的每一年,我都在懷念那杯酒的味道,去再無緣邂逅。
飯吃到一半,我們都是微醺,因為喝酒上臉的緣故,我逃過一劫,還很慶幸,慕詞晃晃蕩蕩的盛湯給我們喝,味道很清甜。我們坐在客廳的地毯上聊天,很多,過去,先在和以後。
“我的人生就是玩,除了玩,我還能幹什麽那?我有
用不完的錢,我不用拚搏,我沒有不良嗜好,當然是有了慕詞以後,我隻要經營好自己的店麵,就夠我揮霍。拚搏是屬於你們的,而我們隻有空虛和茫然,還有麻痹自己的狂嗨。”陸非搖搖頭,語氣中滿是無奈。
慕詞靠在陸非的肩膀上,看著他溫柔的笑。
我坐在地攤上,雙手環著膝蓋,看著他們的表情自己欺艾。要是我是陸非,我一定開心的要死,喊著金湯匙出生,不用在吐出來。不用害怕別人看到自己,處處的留有餘地,不能隨心所欲的活著,可能,唯一能和陸非比肩的就是我那少的可憐的信仰。
其實,很久以前我就發現自己出於一個青黃不接的尷尬境地,沒有貧窮到極致,渴望揮之不盡的財富,沒有富裕到極致,唯恐掙紮在社會的最底層,正因為位置尷尬,注定人生的尷尬。
不極致,永遠是平庸,隻是我不禁平庸,而且庸俗,惶恐未預見的人生。
“我的願望很簡單,為自己和自己喜歡的人謀一片天,做好一份工作,有閑暇的時間陪陪老婆孩子,跟家人一起旅行,就這樣就挺好。”孫謙說。
“我那,就是想以後畢業了,當個好護士,不能說挽救那些身有病痛的人吧,至少不能給人間看護壞了,做好一個折翼天使。”慕詞神采奕奕的真和頭頂上頂個圈是的。
“你那?墨白?”慕詞輕皺眉頭問我。
“你們說的是什麽?是短期目標,還是長期收益,或者理想生活,信仰夢想?”我問。
“短期目標。”慕詞回答。
“理想生活。”陸非不假思索的說。
“信仰。”孫謙看著我滿是期待。
三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和內容成功的混亂了我的思維,我啞口。看著他們低下頭。
“不知道,到了,就知道了。”我說著,心跟著難過,才發現,自己是沒有預設沒有信仰的人。
“誒,我就經常在想,你說什麽是生活啊?為什麽要生活啊?還要把人劃分成三六五等,一樣一堆兒,你還不能站錯隊的,這一輩字給你分到哪,就是哪?你壓根就甭想換地,沒門,連窗戶都給你封了。憑什麽,憑什麽啊這是。”慕詞噌的一下坐起來,拍著茶幾,不停的搖頭,看著特別搞笑。
“知道為什麽嗎?那是因為你上輩子沒積德,估計是幹壞事了。”陸非推推他的頭,一臉寵溺的笑容。
“是啊,我估計也是,我時常就在想,我上輩子肯定是沒積德,所以就沒生成富二代,行,我認了,那你最少是個中產吧,靠,也不是,行,我罪孽深重我還忍,那你至少看我態度端正給我生成貧民吧!還不行,我他媽這完全是奴隸階級的。我他媽上輩子做了多少孽。”慕詞說著重重的低下頭。
突然慕詞抬起頭,激動的就和發現新大陸似的看著我,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壞笑,我一下就覺得脊背發涼,四肢無力,和被貼了符咒似的。
“但是,這些負麵情緒都是我遇到張墨白之前發生的,我遇到我家墨白兒寶貝之後就覺得她是我的救世主,你看她家破產了,她一定是做了更多的孽,造物主才讓她從天堂一下子掉到地獄來解救我了。哈哈….”說著慕詞笑彎了腰。
我隨手從身後拽出一個靠枕死命的砸過去,恨不得這是個棒槌。陸非的手臂擋在麵前,輕而易舉的抓住了靠枕。慕詞從靠枕後邊探出頭來,故作可憐的說“我在誇你,你幹嘛打我。”
“我謝謝你!”我不屑的撇嘴。
“不用謝,真的不用,我接著感慨我這無比悲催的人生前奏,我就想哈,你說我這前奏都快趕上信的海闊天空了,等我開始發言的時候,媽的,時間到了……”慕詞低下頭,一臉心灰意冷。
每次慕詞感慨的時候都特別逗樂,她獨特的肢體語言和與生俱來的語言天賦,都讓人有看搞笑片的快感。
“你快別說海闊天空了,我去慕詞學校接她的時候,帶她室友他們出去吃飯,吃完了唱歌什麽的,剛開始看著都挺文靜的。結果到了ktv才發現,那就是一群狼,一個個的都在那吼死了都要愛,離歌,我就差去買兩個耳塞了,那天沒給我折磨瘋了。”陸非手扶
著額頭。語氣中還有揮之不去的恐懼。
“誒,我跟你們說,我們學校那些小孩,我天天在學校就是教育他們,都快成知心大姐了,一個個和男朋友吵架,和老師吵架都來找我,我就挨個的安慰,想笑還不能笑的那滋味太憋屈了。”慕詞痛心疾首的表情看得我們一愣一愣的。
“至於的嗎?你看你說的,還什麽知心大姐,你可得了吧!你整個就一猥瑣大姐,我怎麽就那麽不信,你沒給小姑娘支點陰招去禍害人家小男生那?真是的,就你那點惡趣味吧!我們都不好意思說你,你怎麽就好意思自己在這得瑟。”我不屑的瞪慕詞一眼。
“嘿,你還真別說,這還真的是可能,不,是必然的,慕小雌那是陰損陰損的。”孫謙讚同的看著我直點頭。我回報一個堅定的眼神。
“其實吧,他們每次哭得梨花帶雨稀裏嘩啦的時候,我就在想愛情是什麽!這玩意憑什麽這麽折騰人?”慕詞半耷拉這眼皮,趴在他茶幾上嘟著嘴。
“愛情?生死挈闊,與子成悅?”說到愛情我就惆悵,很惆悵,突然想到一個比較嚴重或者說是很詫異的問題,沈奇那?怎麽沒給我打電話?
“什麽生死挈闊啊,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文言文,我覺得愛情吧!他就是一股勁,一個生要擰在一起的勁,什麽都分不開的,那就是愛情。”陸非皺著眉,幾乎都能噴出吐沫星子。我看著他聲嘶力竭的勁,幾乎
篤定,他能牽著慕詞的手一輩子。
“我就覺得吧,那轟轟烈烈的都不是愛情,愛情要經得起平淡的流年,找到一個再呆一起舒服的人,慢慢的不知不覺就是一輩子。”孫謙聲音清清淡淡,嘴角掛著溫柔的笑容。
“不對,你們說的都不對,你們都是在說愛情多好,多美,你們都沒想到這東西多稀罕,你們說的那玩意都不是正常人能碰到的,愛情是掙紮,愛得最深的兩個人,最後都是合不來的。”慕詞的手沒方向的亂揮,聲音含糊,臉龐沉浸在臂彎中,看不到表情。
“說什麽玩意那,怎麽就合不來,我們就挺合得來的。”陸非把慕詞拉到懷裏。
“那…那是因為…我們還沒到最後。”我恍惚的看到慕詞的臉上有兩條清淺的淚水。
“幹嘛啊你們這是,跟我們秀甜蜜是不是?”孫謙輕咳一聲,出來緩解氣氛。
“就是,就是,幹嘛哪這是,對著倆個光棍啊你們好意思嗎?好意思啊,還有沒有良心啊。”我聞聲跟著附和。
“你們兩個也這麽多年了,折騰什麽?差不多就在一起吧。我們都覺得你們就該在一起。”陸非不屑的瞥了我們一眼。那一刻,我和孫謙都低著頭。
那天我們還談了很多,慕小雌說的最多,我說的最少,後來我們總結說話的數量喝幹杯的次數成正比。慕
詞站在茶幾上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比她可憐,沒有一個人向她一樣泥濘,其實她剛開始是不打算掙紮的,可是老天就是喜歡玩弄她,讓他遇見陸非,才發現以前的放縱到現在都是心酸的果。
原來真的有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能給你全部的信仰,讓你變得更好,拚命地想拿一百分的去努力,不管可不可以。
孫謙很沉默,隻是坐在一旁看陸非不停的從茶幾上把慕詞拉下來,或者是給她灌點解酒茶,慕詞總是哭鬧著讓陸非離她遠點。我坐在角落,半躺在沙發邊看著他們,想想我自己。
還有那天晚上最傷心的是陸非,他聽著慕詞胡言亂語,表情扭曲的不成樣子。直到他的淚掉在慕詞臉上,慕詞沉沉的睡著了。
也是在那天晚上我收到了沈奇的短息。內容是: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我關上手機,不想回複,這樣的沒情緒的內容我不知道自己該回複什麽才會不覺得難過,不管怎樣我都明白了,沈奇真的是越來越成熟,但是沒有哪個女孩子能承受住這種殘忍的成熟。
任何事情都有代價,如果你選擇成功,就要埋葬很多東西,也許沿途中並不會注意到逐漸減輕的行囊,可是你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無一人的空曠,是否寂寞?
也許是我武斷,也許是我在篤定沈奇不懂我的同時,
沒看到自己對他的不了解,也許我們都沒錯,這是放手,大家都會比較好過。那麽,我們要不要……
我不知道,不能選擇。
慕詞睡在我的旁邊睡夢中的她臉龐上依舊是緊皺的眉,不安穩。我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隔幾分鍾看看手機,看看沈奇有沒有給我打電話。或者信息也行。
人就是這樣,不管你能多麽生硬的強製自己的行為,可是卻控製不了期待。我幹脆起身走到窗前,在窗簾旁拉開的小縫,鑽進去,窗台的大理石板冰涼,夜色朦朧,像是淚人的眼,睜不開合不攏,人月兩朦朧……
我想著沈奇的樣子,從我小時候開始,一點點的變成這個理性隱忍甚至有點戾氣的他,我不知道自己改變了多少,對於他的人生我是不是一個病毒,一下子連帶毀了他整個已成的優秀係統,我很早就知道跟沈奇沒結局,隻是總有些東西,有些人,有些事,你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還是舍不得放手讓他走。
總有人說,喜歡一件東西,就放開,回來了自然是你的,不會來也了卻一樁心事,可是這本身就是一個不成立的偽命題。
倘若可以放開,又何須在乎回不回來?重點是放不開。人生是場苦行,經曆愛別離,怨憎會。得不到,放不開,人在蓮台上,不動即佛。那麽多人沒化成舍利子不是沒原因的,大多都殘廢在最後這一哆嗦,人生
放不開的太多…
現在,我19歲,此時的我已經不敢說我愛沈奇,但是我明白離開沈奇,我們都會難過好長時間,因為我還沒參透,愛是不是一種習慣。
不知不覺,晨曦的光芒開始刺眼,我回到床上打盹。再醒來的時候,慕詞已經做好早飯,她輕聲喚我起床吃早飯,我還以為是做夢。慕詞熬到小米粥很好吃,她說,小米是糧食精,應該多吃,我們都是營養不均衡。
“特別是你張墨白,天天你吃的都是什麽啊,不按時按點也就算了,你還一連半個月都吃一樣的。”慕詞瞪我一眼,撇撇嘴,夾了一塊蘿卜放在我的盤子裏。
我笑笑,就覺得頭暈困得要死。吃飯早飯我們就做了下午的客車回家,我幹了我和沈奇在一起以來最可歌可泣的事情,就是吵架後第一次完全不甩他,而且還把他扔在一座陌生的城市自己回家。
想想忽然覺得好有罪惡感,也明白這次梁子真的結大了,很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我不想一筆一劃的寫下來我和沈奇的感情怎麽從最開始的情多處,熱似火一點點到現在的相對無言,我漸漸開始信奉長痛不如短痛,畢竟有些結局寫好了,過程多蕩氣回腸隻是徒增傷感。
在眼前飛速掠過的樹木,現實我們走馬而過的青春,沒有絲毫喘息的餘地,不可思議的是我們真的是一群
瘋子,回家放下行李,第一站是老樹,在那我和慕詞直接被胡媚石化掉了。
我第一個衝進老樹,直接上了點歌台,唱童年,孫謙上來跟我搶話筒,慕詞和陸非在一邊拚命的按快門,積攢可以威脅我們的影像資料。
可是就在那一轉頭,我看到老樹的角落一對在接吻的戀人時,我的思維停頓下來,完全被眼前的畫麵所吸引,呆若木雞的連個反應都沒有,孫謙見我不動,奪過我手中的話筒,大聲的唱,諸葛四郎和魔鬼黨到底誰搶到了那支寶劍…….
看我和個白癡似的看著一個方向,他有點遲疑,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接著,話筒中再沒有聲音。這時我突然回過神來,迅速的跑到慕詞的身邊,不停的搖晃著她,指著那個方向直跺腳,就是說不出話來。
“我靠,胡媚。和一女的。”慕詞瞪大眼睛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出,我猛烈地點頭,慕詞的反應是直接把手機對著那個方向猛烈的按快門。陸非不解的看看我們。
“啊……那麽多老也沒,不找兩個女的這不是浪費資源嗎,還嫌人口比例不懸殊是不是?”陸非深吸一口氣,無奈的搖頭。
“你怎麽這麽好事,不就是接個吻嗎?你看看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怎麽了。”孫謙跑過來,輕聲說。
“可是那時女的,兩個女的。還是我認識的女的。”
慕詞補充。
“其實,兩個女的我都認識。”我回答,那個和胡媚吻得水深火熱的人是城市,深藍的city。這個是不是足夠我淩亂了?
胡媚看到我們,不好意思的笑笑,拉著city過來,他們逐漸走到我身邊的那種感覺,我淩亂的千回百轉的,我曾經無數次的想過,什麽樣的男人能配上city的女王範,又是什麽樣的男人能配上胡媚的古靈精怪。最後的答案是圓滿的,能征服這樣女人的人竟然還是女人。
“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city……”胡媚笑笑臉頰有點微紅。
“嘿,張墨白,怎麽不叫人。”city跟我說,我嚇了一機靈。連連點頭。
“city姐。”
“你們認識?啊,為什麽我不知道那?”胡媚問,一臉的小幸福,還是有點介紹不了。
“那個,胡媚姐…”慕詞顫顫巍巍的聲音加上糾結的表情給city逗笑了。
“我見過你,你經常來city玩,我在唱歌的時候你總在下邊鬧。最近沒怎麽見過….”city笑笑看著慕詞。
“深藍?深藍….哎呀,你是那個戴麵具唱歌的女人?幸會幸會…我老稀罕你了。”慕詞把我擠到一邊,
自己蹦到city的麵前拉著她的手,一頓套近乎。
我在一邊覺得有點小尷尬,我輕咳了一聲,慕詞好想突然發現什麽是的,後退一步,對胡媚緊張的說“那個,胡媚姐,我的喜歡和你的那個喜歡不一樣的,你不要誤會….我…”
“沒事,我知道的。”胡媚笑笑,俏皮的挽著city。
陸非和孫謙,在原地木訥的都快趕上千年的榆木了,看著我們,表情僵硬,像是被點了穴。接著毫無疑問我們又換地了,是city的深藍,我們在那接著嗨。還是上次的包廂,我忽然想的了什麽,原來上次胡媚傷心是因為city。
孫謙和city很談得來,一晚上就在一個角落搖色子,講話,慕詞和陸非坐在中間的沙發拿著話筒,在唱一些亂七八糟的情歌,比如什麽甜蜜蜜,比如今天你要嫁給我,比如什麽梁山伯朱麗葉,我們都快無語瘋了。
我和胡媚坐在一邊聊天。
聲音有點嘈雜,我們都會很鄙棄的看看慕小雌和陸小非,然後繼續我們的談話。
“怎麽樣,你決定跟這個男孩在一起了?”胡媚看著我,在看看孫謙。
“我比較喜歡你和他,在一起,我感覺吧他還有點人氣,你男朋友都快死透了。”胡媚皺著眉,瞪著眼睛
,一臉的義正言辭。
我不說話,隻是淺淺的笑,身邊的所有人都在動搖我,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已經快要倒戈了,可是為什麽要放棄沈奇的時候,我的心,還是會疼。還是會有一幅沈奇的畫像浮現在我的腦海,委屈的看著我,質問我為什麽要放棄他。
“其實吧,愛情最悲劇的不是選錯人而是你明知道自己選錯了人,還是執迷不悟,而錯過對的那一個。”胡媚攬著我的肩膀和我頭靠著頭。
“可是,胡媚姐,我和沈奇十幾年了,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放下怎麽會這麽容易?”我低聲。
“是不容易,看是你想想,他,容易嗎?”胡媚拉著我的下巴指向角落裏的孫謙,孫謙正在微笑著跟city幹杯,看的出來他們聊得很嗨。
“對了,別總說我,說說你,你是早怎麽跟city在一起的太神奇了。”我來了興致,激動的拉著她的手。
“這又什麽神奇的,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在這個愛無力的世界中,找到那麽一個你愛也愛你的人就不容易了,那還能矯情的在乎愛人的性別那?city對我很好,我愛她,沒有她,我覺得活著都是浪費。”胡媚聳聳肩,看著city輕輕的喝了一口威士忌。
滿臉的幸福,像是每一個沉溺在自己小幸福中的的小女人,那種發自內省的快樂。
“可是,這樣不被認可的愛情,累嗎?”我看著胡媚忽然覺得心痛。
“累,但是累的值得,你知道嗎?真正相愛的人在一起,即使讓你很累,你依然覺得全世界慢慢的都是幸福。”胡媚看看我接著說。
“你看那個孫謙,他天天跟你在一起不累嗎?肯定累,但是他也是快樂的。”胡媚點點頭。
“你們怎麽都這樣啊?沈奇是怎麽惹你們了,我的所有朋友沒有一個人都這麽不待見他,我覺得沒你們說的那麽誇張啊,怎麽就這麽不喜歡我們家沈奇。”我拿起酒杯,搖晃著,看著裏邊的冰塊碰撞時閃爍的影。
“你別說我們,說你自己,你自己喜歡嗎?你要是真的喜歡的話,他一秒不在你身邊你都覺得想念的快窒息,你看看你現在悠然自得的。就算是一塊冰,都這麽長時間了,也捂化了,更何況你還不是多冰冷的人,也許你隻是需要個機會,不應該說借口,讓你說分手而已。”胡媚揉揉我的頭發。
“嗬,看你說的我多壞是的?”我撇撇嘴,有點想否認。
“不是壞,相反是太好了,因為害怕傷害別人,才不懂怎麽拒絕,但是你忘了很重要的一點,感情隨著時間都能變質,友情變成愛情,愛情變成陌生人的感情,你總是覺得時間會淡忘一切,但是你忘了也正是時
間可以加深一切,情感,或者其他。”胡媚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
“其實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麽一說到這都是一套套我聽不懂的話,我表示各種不理解,你看就木係那二百五都教育我。”我深深她沒來一口氣,真好揚起額前的劉海。
突然手機震動,我看著手機屏幕心悸,這個我等了超過二十四個小時的電話終於打過來了,我看到那個兩個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