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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我要離婚,生病

  這下子,韓俊是徹底地懵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尤其是現在,他自己的大腦還是一片混亂的狀態。什麽叫做她不是離婚了,然後又要結婚?首先,她是什麽時候結的婚,和誰?他不知道!現在離了,竟然又要結婚,那又是和誰?不知道!


  其次,她說她不是被拋棄的,這裏他能夠明白,估計是說她身世的事情。餘生一直介意自己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以為自己生來就是多餘的,可是現在知道了事情不是這樣,但好像又進入了另一個怪圈子。


  她說她的父母死於車禍,而她又認賊作父?餘生之前的養父母是靳年的爸媽,難道,車禍的事情跟他們有關?還有,餘生現在這副死樣子,肯定是受不了這樣現實的打擊,跟靳年鬧矛盾了,否則,今晚怎麽可能直接把靳年給叫了回去。現在又拎著自己的行李箱離家出走。


  那麽,根據這樣的分析,她離婚,應該是跟靳年,那麽現在又要跟誰結婚?天哪,她什麽時候結婚的,他怎麽一點也不知道,餘生這家夥也太能隱瞞了吧。不行,韓俊想了想,不能再放縱她了,否則,哪一天,她把自己給賣了都不知道,還要替人家數錢呢。


  餘生被韓俊從沙發上撈了起來,她整個人有些有氣無力,腦子昏昏沉沉的,餘生就覺得自己現在,渾身都難受,隻想好好地躺平,睡死。韓俊看著扔閉著眼睛的餘生,嘴唇也有點幹澀裂開,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趕緊用自己的手上去探了一下,這一探,卻讓他嚇了一跳,額頭上麵的溫度有點高,韓俊趕緊把餘生又重新放躺在沙發上,自己跑去書房,在抽屜裏麵翻來翻去地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溫度計。


  喊醒餘生,餘生有點煩躁,揮了揮手,可是因為有氣無力,手臂又很快落在了沙發邊上。餘生難受地張了張嘴,感覺嘴裏很是苦澀,舔了一下嘴唇,卻感覺自己的嘴巴裏麵連口水也沒了。


  “韓俊,我想喝水。”韓俊在書房聽到餘生微弱的聲音,趕緊跑了過來,“先不喝水,水有溫度,你先把溫度計含在嘴裏,我們先量一下溫度,等會兒再喝啊。”韓俊像是哄小孩一般,哄著餘生張口。


  餘生皺著眉頭,“不要,我要喝水,不需要量體溫。我就是太累了,你別打擾我。”說著,又要閉上眼睛。韓俊這次隻好自己親自動手,半拉半拽著餘生,讓她靠坐在沙發上,然後扶著她的腦袋,“不想我煩你,你就張嘴。”


  說了兩次,見餘生還是沒有動靜,韓俊也急了,捏著餘生的嘴巴,就把溫度計往裏麵送,餘生掙紮了兩次,都被韓俊給及時有效地製止了。看著餘生終於乖乖地靠著量溫,他又趕緊跑到衛生間給餘生擠了一個濕毛巾,再到冰箱裏麵拿了一些碎冰塊,用毛巾包著,放在餘生的額頭上麵,給她降溫。


  過了一會兒,韓俊從餘生的嘴裏拿出溫度計,一看,上麵赫然寫著39度,韓俊差點沒把溫度計給拿掉在地上。這丫病來如山倒啊,剛剛看著人還沒事,雖然不怎麽精神,但是估計現在整個人,都要被燒糊塗了。


  餘生雖然閉著眼睛,但是人還是難受到不行。剛剛雖然口渴,但是沒有喝水還好,現在剛喝了水,感覺嘴巴裏麵的痰讓她直惡心,想要吐。越想越不得勁,連忙趴在沙發邊上,嘔吐起來。


  韓俊輕輕用手在餘生的身上拍了拍,“你先躺好,我等會給你擦擦手臂。等你緩一會兒,我送你去醫院。”餘生聽他這麽一說,趕緊擺擺手,吐完之後,餘生仰靠在沙發背上,餘生張著嘴巴,現在她覺得,這空氣,比起自己嘴巴裏麵的溫度,都低得多,吸兩口,她舒服多了。


  “我不去醫院,我隻想睡一會兒。”餘生像吸著大煙一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外麵的空氣。韓俊看著她這副樣子,整個人難受到不行。他知道她心裏難受,所以隻想一個人窩著,但是,他哪裏能真的就這麽把她放在這裏不管,萬一溫度再上升,那是弄不好要死人的。


  看著餘生又好像昏睡過去了,韓俊沒有辦法,想來想去,隻好硬著頭皮打電話給靳年。“餘生在我這裏,她發高燒了,剛剛還吐了。現在死活不要去醫院,剛剛昏睡過去了。你說吧,怎麽辦?”


  靳年握緊自己的手機,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踢翻了身邊放著的酒瓶,這一倒,旁邊三四個瓶子,都跟著倒了下來。他也顧不上,腳板底被玻璃瓶割到的傷口,任腳就這麽流著血,穿進鞋子裏,迅速往外麵走去。


  大街上,靳年飛速地開著車。此時外麵早就已經黑得不行,路邊的燈都亮著,隻是路上已經鮮少有人。剛剛因為太急,他什麽也沒有想,就出來了。隻是現在,坐在車裏,腳下踩著油門加速,他的腦子裏,卻閃過餘生決絕的畫麵。這一次,估計,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吧。


  靳年握著方向盤的兩手,有些無力,就這麽垂在上麵,顯得整個人更加地頹廢。沒有20分鍾,靳年就趕到了韓俊家裏。就在餘生半暈半醒之間,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就被人抱了起來。


  餘生以為是韓俊,連忙推了一下,但是就以她現在的那力道,也就像是一團棉花一樣。可是,又感覺不像,這人身上的味道,她很是熟悉。餘生把臉湊近來人的懷裏,心裏感覺到一陣安心,徹底昏了過去。


  靳年見她這個模樣,心裏更是急到不行。韓俊從靳年進門的那一瞬間,就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用手捂了捂鼻子,他最討厭這種爛醉的人了。不過,他也不能看著他再去拿命開車,趕緊拿了一件大衣,追了出去。


  “我開車,你帶著她。”也不等靳年的回答,韓俊就直接鑽進了駕駛座。後麵一排,靳年把餘生放平躺著,讓後餘生的頭,枕在自己的懷裏。韓俊從後視鏡裏看了二人一眼,心裏不禁暗歎,怎麽就總是好事多磨呢?


  甩了一件衣服到後座,“你蓋她身上,這都已經高燒了,不能再吹風。”靳年這個時候也沒有去計較,這是別的男人的衣服。趕緊拿了,蓋在餘生的身上,還把她裹得緊緊的。餘生難受地動了一下,靳年趕緊用手抱住她的腦袋,深怕她摔下去。


  一路上,靳年不停地用手探著餘生的額頭,看著她那張蒼白的小臉,緊皺的眉頭,沒有血色的嘴唇,靳年就心疼到不行。就在靳年還沉浸在自己深深的自責中的時候,韓俊忽然發話了。


  “你們什麽時候結婚的?”韓俊覺得車裏的空氣實在是太過詭異了,而且也太沉悶。他想要沒話找話說,“餘生今天很不對勁。你是怎麽傷她了。我從她斷斷續續的話中,聽懂了一點意思,但是,我還是希望由你來跟我解釋一下。”


  靳年想到今天和餘生的那番血的對話,又仔細看了一眼麵前的這個男人,這是餘生在出事之後,第一個想到的人,想必,餘生是很信任他的吧。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是,我們結婚了。之前你的猜測不錯,我在餘生離開家的時候,就已經去注冊過了。”


  “結婚不應該兩個人一起到嗎?”韓俊雖然不是這方麵的專家,但是,這最基本的東西,他還是知道的。靳年歎了一口氣,想起當初他知道餘生要離家的時候,他的心裏是十分矛盾的,一方麵想要這輩子都不要再看見她,一方麵,又害怕自己從此永遠失去她,想要尋個理由,永遠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


  或許餘生到現在都不是很這是怎麽一回事,不過他今天也不怕說破。“當時餘生離開之後,我去找過她幾次,她很煩躁,急切地想要和我劃清界限。我找她簽過一份合同。就是她在我家的一切關係委托我代勞,其實,這隻是,我要拿去和她結婚的東西。有了這份委托書,結婚證書當然可以辦了。”


  韓俊到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這人果然是個老狐狸。“那現在呢?餘生說是要和你離婚,你同意了?”靳年一愣,看了一眼懷中的人,輕輕地點了點頭,“嗯。這次,我,尊重她。”


  韓俊也是一愣,背脊僵直。“為什麽?你不是說,就算是下地獄,也要把她綁著帶走嗎?現在怎麽舍得放手了?還是說,你沒有那樣愛她了?”韓俊像是想要刨根問底一般,不問出個究竟,不罷休。


  “我,這次,不一樣。”靳年僅僅是說了這幾個字,便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垂下頭去。韓俊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他,靳年向來都是意氣風發,一切盡在我心中一樣。


  “是因為你父母吧。”韓俊想了想,還是開了口。靳年猛地一下抬頭,餘生到底跟他說了多少,他還知道些什麽。韓俊從後視鏡裏看到靳年疑惑的目光,笑了一聲。


  “嗬,你不要再去思考我究竟是何人,和餘生到了什麽樣的關係,也不要去想,我想要幹什麽。我隻能跟你說,我把餘生當我的親妹妹。不是親人,甚是親人。她有什麽事情,肯定會跟我講的。我之前一直暗暗地支持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可靠,可擔當的人。現在,你要是,不把這些事情弄清楚了,別怪我不同意。”


  “不同意?你有什麽資格?韓俊,你他媽的,別在我麵前裝大爺!”忍了這麽久,靳年覺得自己要是再不爆發一下,他一定會內體爆炸的。為什麽別人的錯,全部都要歸結到自己的身上。他是躺著也要中槍啊!


  韓俊也不在乎,知道他此時心情不太好,“你還是不願意說嗎?”靳年哼哼了兩聲,“是跟我父母有關。”說完這句話,靳年覺得自己已經渾身無力,靠在後麵的靠背上,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


  韓俊也沒有去催促他,既然他已經開口了,斷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靳年再次睜開眼睛,他們已經快要到醫院門口了,“我媽,闖紅燈,而她父母為了躲避,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杆,當場死亡。”


  自己想的是一回事,可是當韓俊聽到靳年親口承認之後,他倒是有點難以接受。難怪這次就連靳年這樣強勢的人,也不敢胡來,萬一餘生真的怎麽樣了,那就後悔不及了。誰都知道,父母親人是餘生心裏的逆鱗,韓俊不禁在心裏替靳年捏了一把冷汗。


  靳年打開車門,抱著餘生下車,餘生兩手不自覺地揪緊了靳年的衣服,臉在靳年的懷裏蹭了蹭。靳年看著她這一小動作,心裏不禁再次難受起來,以後,再也看不到她抓狂的模樣,看不到她裝模作樣,誘人得像個小狐狸。再也聽不到她粗魯的對話,聽不到她耍無賴的語言,也吃不到她給自己煲的湯。


  給餘生打點滴的是個值班護士,或許是身邊這兩個男人,像是兩座大佛一樣,護士在他們嚴肅的目光中,第一次失手了。沒有紮準,餘生嚶嚀了一聲,手往身體裏麵縮了一下。


  小護士趕緊把針頭拔了出來,然後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試圖讓自己看得更加清楚一點,她可不想等會兒,被這兩個男人手撕了。“等一下。”小護士手一抖,嚇得受傷的針管兒差點掉到地上。


  小護士疑惑地看著發音源韓俊,“我是說,你要是不確定你能一次紮準,還是我來吧。”這下,小護士和靳年同時都看向了韓俊,韓俊朝靳年笑笑,“別擔心,我之前學過一點。”


  說著接過小護士手裏的針頭,想要去拉餘生的手,誰知道她被紮疼了,這次死活不肯伸出來。韓俊求救似的看了一眼靳年,收到信號的靳年趕緊坐到餘生的身邊,“生兒,我們把手伸出來好不好,一下就好了。要不然,你會一直這麽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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