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清二楚
上周的事就這樣在無數個疑問中匆匆而過。我大腦裏的問號一直都在，我有過兩次想問何蕊和他哥的事情，可她每次都是吞吞吐吐，轉移到別的話題。看來她還是不準備讓別人知道他哥的事情。她隱藏的技巧真是不錯，開學的一個多月下來我還是那天第一次知道她還有個哥。所以以後我再也沒有問起過，既然她不想讓別人知道那就算了吧，每個人的心裏都有那麽幾個小秘密，就讓它繼續保密下去吧。至於程可晨和那女孩的事情就更沒有人給我解釋了，每次看見他那冷酷的表情，都抑製了和他說話的想法。所以回到學校後，一切恢複正常，再也沒人提起過，就想那次他救了我一樣，隻是在我的心裏默默的存在。一天的課程又恍恍惚惚的這樣結束，放學的鈴聲再次響起。
“依雪兒，你看，那不是程可晨嗎？”每次我都是被何蕊從發呆中叫醒。每次也都是她先看見程可晨，不懂了。隻見程可晨和一個女生站在那裏。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很沉默。似乎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要發生在他們的身上。程可晨在深情的注視著女孩，女孩白白細膩透著粉的肌膚，長長的秀發搭過肩膀自然垂下，在無烏黑發亮的黑發中還有兩縷漂過的暗紅頭發，雖然說有些瘋狂，卻襯托出女孩的秀發是如此漂亮；超大圓圓的眼睛上長著一根接一根整齊濃密的睫毛睫，紫色的眼影塗抹的是如此的精致，再配上那兩條柳葉彎眉，凸顯出這對眼睛眼睛的漂亮至極。同樣高挺的鼻梁和那比櫻桃小嘴還要標致好幾倍的嘴巴又為這美麗的輪廓帶來了非凡的美麗；再外加那身鮮綠色的連體褲，雖然沒有過多的修飾，卻把女孩修長的身材表現的淋漓盡致；真是一絕世美女。從遠處看去對金童玉女站在一起還真是一副絕美的畫麵。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就是樸思然。
“你可以不走嗎？”站在不遠處，微微的能聽見兩人的談話。程可晨用低沉的語氣問了女孩，語氣中一股的舍不得，雖然這是個疑問，卻帶著深深的挽留之情。
“對不起，我家已經搬到上海，我不得不和我的家人一起離開。”女孩低下頭，似乎在故意想躲避掉男孩那深情挽留的目光。
“為了我留下來好嗎，我喜歡你，我不能沒有你。”程可晨還在深情的挽留。
“對不起，我不可以丟下我的家人。”女孩還是拒絕了她的挽留，還是在低著頭。
“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為什麽你就是不敢麵對，思然，留下來吧。”程可晨把女孩摟在懷裏，雖然離得不是那麽的近，可是我能看見程可晨的眼睛有點濕潤了。女孩沉默了，似乎想要伸出手去抱緊程可晨，可是兩隻纖細的手剛微微抬起，就放了下去。女孩用力推開了程可晨。
“對不起，忘了我吧。”從女孩的嘴裏落下了這句絕情的話，眼淚不自主的一滴接一滴的從女孩的眼睛裏落下，在她那嫩白的臉頰上留下了深深的淚痕。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你喜歡我還要折磨我們彼此？”程可晨不再向剛才一樣的冷靜，一聽見女孩的把她忘了，他就再也沉默不了了。
“晨，我們都要慢慢的長大，長大是有付出代價的。”女孩的表情暗示著她一定有什麽苦衷，可是她又不想說出到底是什麽苦衷。
“與其這樣，我寧願不要長大，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哪怕是冰凍。”程可晨的話真的超感人，我好羨慕那個女孩，能叫程可晨為她這麽死心塌地。程可晨真是一個執著的男生，我喜歡的‘菜’。可是快樂的時刻總是短暫的，當我再想到女孩的時候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好痛好痛，程可晨的執著是為了她，不是我，或許永遠都不可能我……
“晨，別天真的，好好的對自己，忘了我吧，我不值得的。”
“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你，在我眼裏你永遠是值得的，是最好的。”程可晨一直都在含情脈脈的看著女孩，期待又傷心的表情……我的心跳在加快，我在也一樣在期待著女孩的答案。可是我的自私心又在作祟。“依雪兒，你不要這麽自私，有情人終成眷屬不值得嗎。”我在盡量的說服我自己，說服我自己扔下那無恥的自私心。
“對不起……”女孩哽咽著說出這三個字，這也是程可晨當時最不想聽到的三個字。同樣我最討厭的三個字，因為當別人和你說‘對不起’的時候就代表他已經傷害了你。
“思然，我要的不是對不起。”女孩的眼淚越來越多，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哽咽。
“對不起，我能給你的隻是對不起。”女孩還在倔強的說著對不起。程可晨的眼淚已經再也抑製不住，一定晶瑩剔透的液狀物體從他的眼裏落下。
“思然，不要哭了，我永遠都不希望看到你掉眼淚。”程可晨走上前一步，用自己的手為女孩擦眼淚，可是這似乎讓女孩的眼淚流得更加厲害。
“以後不會了。”女孩的臉從程可晨的手上移開，自己擦擦眼淚，冷漠的說。
“我會一直等你的，直到你回來。”程可晨的手帶著不舍慢慢放下。他對女孩的愛真的叫人羨慕。我是多麽的期待站在他對麵的那個人是我“忘了我吧，找一個能給你幸福你的女孩。”女孩轉過頭轉身離開。
“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你。”雖然女孩已經離開，他卻沒有動，似乎在期待著女孩的回心轉意，重回他的懷裏。女孩停下了腳步，想要回過頭，可是幾秒鍾的停留並沒有改變女孩的決定。女孩的腳步加快了，最後跑著離開他的視線。程可晨整個人都傻了，像個完全沒有知覺的木頭一樣立在那裏，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睛在注視著女孩離開的方向，一直都沒有移開過，眼淚在不知不覺的落下。“我們走吧。”何蕊拽著我離開。
“我不想走，你先走吧。”我甩開何蕊的手，一樣想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一樣立在那裏。“傻丫頭，還是走吧，你無能為力的。”何蕊心疼地看著我，讓我離開。“我隻想在這裏默默的陪著他。”我還是堅定的站在那裏，不知道為什麽，我當時隻想這樣不用任何言語的靜靜的站在那裏陪著他，或許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天有個女孩在陪著他一起傷心，不過無所謂，我的心讓我任何人都無法阻擋的這麽做……
“哎……那好吧。”何而已知道我的倔強，沒有在阻止我，歎息著自己離開。
那天他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站了好久，我也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陪他站了好久。他一直都沒有回頭，也一直都不知道有一個人在一直默默的喜歡他，支持他。微風中他的背影我已經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裏，刻在我的腦海裏，我永遠都不會忘這個男人的樣子，除非有一天我的心和我的大腦都腐爛了，腐爛掉所有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