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情何以堪
“何蕊,不好意思,周六臨時有點事情,沒有去你男朋友的生日party。”一進教室,就看見冷俊澤站在何蕊的麵前負荊請罪。
“沒事啊,況且那天你去不了,你也通知我嘍。”何蕊站在冷俊澤的對麵笑嘻嘻的說到,這丫頭還是蠻懂事的,不會對一個尚未熟悉的人無理取鬧。
“大師傅,你說話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呢?”這麽熱鬧的場麵怎麽看又少了我這個主角呢?大搖大擺的走過去,故意刁難冷俊澤。現在回想一下,那天的一片混亂中是真沒有看見冷俊澤。對啊,那天還是我通知他時間和地點的呢,看我這腦袋,連大師傅都忘了,現在才想起來有這麽一事。
“你……”何蕊指著走過來的我。
“親愛的,沒你什麽事了,你可以乖乖的做你的事情去了。”何蕊一開口我就趕緊打斷她的話,我就知道她一定想說﹕依雪兒,現在才想起你的大師傅,當時幹嘛去了?為了避免依雪兒無情無意的這樣悲劇發生,趕緊把她推到一邊去。
“依雪兒,人家在和我說話好嗎?”何蕊嘟著小臉,很不滿意的站在那裏,指著自己問我。
“奶油西米布丁。”我看著何蕊,麻利的說到。何大小姐一生氣,拿出美食能搞定。用她的最愛誘惑她,看她計較不計較哼哼哼……
“ok。”隻見何蕊走了個ok的收拾,然後颼的一下跑回座位去,拿起一本書,一本正經的樣子。這速度,真聽話的,好吧,奶油西米布丁,隻好犧牲你了。
“小徒弟。”見在一旁眯著眼睛得意地我,冷俊澤叫了我一下。
“哦哦大師傅。”從得意中走出來,恢複正常,叫一聲我的大師傅。
“那天的生日party還好嗎?”
“還好還好。”話音一落,我開始目瞪口,然後歪著腦袋,帶著猥瑣的表情點頭說到。天啊,他怎麽會突然問這個,那天的鴻門宴我要怎麽形容呢?心想﹕大師傅,幸虧你沒有去,你如果看見那種混亂的場麵,我都不知道要從何給你解釋。
“雪兒。”困境中可心姐的聲音突然出現,真是雪中送炭。
“可心姐。”一回頭可心姐正站在我班的門口,冷俊澤紳士的示意我過去,我便開心地過去找可心姐。
“今天怎麽有時間來找我啊?”眯著眼睛,開心的問著可心姐。可心姐一向是學校裏的才女,大忙人,不知道今天怎麽這麽閑?“我是來找何蕊的,可心姐,你怎麽這樣啊,嗚嗚嗚傷心了。”撅著嘴,睜大鼻孔,衰衰的說到。我這一番熱情被可心姐潑了冷水,美麗的小心情立刻就黯淡了。
“叫她出來吧。”可心姐帶著微笑看著我生氣的衰樣,說到。
“好吧。”撅著嘴答應到。
“垃圾筒,可心姐在門口呢,說要找你。”走到何蕊的旁邊,對正在用功預習功課的她說到。
何蕊抬起頭,滿臉的詫異看著我。為了少浪費我的吐沫星子,我直接轉身去找可心姐。
“可心姐,怎麽了?”何蕊跟著走出來,迷茫的問著可心姐。
“等等,我還是回避吧。”很不爽的對她們兩個說到。看有什麽國家機密,出了問題我可擔當不起啊。
“該消消氣了吧。”可心姐看著我的孩子氣,微笑著說到。
“確定不用嗎?”我用眼睛斜看著可心姐,說到。
“親愛的,你在搞什麽啊,陰陽怪氣的。”站在一旁的何大小姐又迷茫了。
“你……”我更加不爽的指著何蕊,這丫頭竟然用陰陽怪氣來形容我,我又不收東邪西毒,又不是九命貓妖,更不是白骨精,何來的陰陽怪氣?“好了,說正事吧。”可心姐拿開我的手指,說到。可心姐的命令哪有不聽的道理,趕緊乖乖的閉嘴,等待著可心姐的發話。
“何蕊,廖宇生日那天對不起。”可心姐,帶著滿臉的歉意對何蕊說到。
“可心姐,你想多了,咱們誰和誰啊。”何蕊擔心的表情放鬆下來,一副宰相肚裏能乘船,都是一家人無所謂的說到。
“那天因為我,才會搞成那樣,替我向廖宇說聲抱歉。”可心姐習慣的堅持,繼續說下去。
“哎呦,他們小兩口一向她代表的。”一揮手,多大點事兒。對可心姐說到。
“是啊,他的事我做主。”一說這丫頭胖,她還喘上了。何蕊拍著自己的胸膛,一副大當家的小樣,炫耀到。
“嗯,那就好。”可心姐溫柔一笑,吊著的心也放下了。哎,可心姐就是一副好心腸,總是習慣把獎賞留給別人,錯誤留給自己。就好像天塌下來都是她的錯……
“那我先回去了。”
“嗯。”我和何蕊一起點點頭。
“可心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可心姐走了幾步,何蕊突然叫住了可心姐。
“當然可以。”可心姐轉過身,微笑著說到。何蕊走上前去,卻低著頭不說話。
“怎麽了?”可心姐拉起何蕊的手,有些擔心的說到。
“可心姐,我哥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何蕊抬起頭,語氣中透露著失落問到可心姐。
“你好好學習,不要管這件事情好嗎?”可心姐驚呆了,過了幾十秒鍾,可心姐笑著對何蕊說到。
“他真的很喜歡你,你給他個機會好嗎?”何蕊哀求著可心姐。
“蕊兒,有些事情連我自己都決定不了。”可心姐微笑不見了,歎息著說到。
“他真的很喜歡你。”何蕊的死寧精神無可否認,盡管看出了可心姐無奈,還是堅持替何慰顏爭取著。
“我知道了。”可心姐牽強的揚起嘴角,點點頭,然後放下何蕊的雙手慢慢走了。
“垃圾筒,乖了。”走過去,摟住何蕊,雖然知道有些東西不能勉強,可是看著她失落的樣子,還是心疼。
“親愛的,我懂。”何蕊挑起柳葉彎眉,眯著杏仁大眼,抿著櫻桃小嘴,對我說到。
“嗯。”我點點頭。親愛的,如果可以,她又何嚐不想?如果能,我們就不會那麽痛苦,人間就不會到處流傳著情和愛……
午飯時間,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湖邊大樹下的木椅上,回想著在‘情未了’的故事,思考著東子哥和可心姐的未來,想念著程可晨,九月份的中午仍帶著盛夏殘餘的炙熱,還好有上麵的樹枝幫我遮擋住火辣辣的炙烤。
“丫頭。”靜靜的湖麵一絲漣漪都沒有,寂靜空曠唯獨一人長憩。低沉的聲音打破了一絲嘈雜都沒有的沉默。扭過頭,看見東子的向這邊徐徐走來。
“你怎麽了?”東子哥看出了我的不開心,站在我的身邊低頭看著我問到。
“坐啊。”看著東子哥,似乎像是一個久違的老朋友,自從高三開始,我們不在一個班裏,自從他選擇和林沛涵在一起,我們不再像以前那麽肆無忌憚的打打鬧鬧了,因為自從那天起我的心裏就多了一個死結,我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能打開。看著東子哥熟悉而陌生的麵孔,挑挑眼睛,嘴角勉強的上揚,看看長椅,說到。
東子哥應我的要求,緩緩的坐下來。
“東子哥,你說這湖美嗎?”看著像鏡子一樣平滑透明的湖麵,對東子哥說到。
“美。”東子哥低沉的回答了一聲。
“可我感覺它沒有以前美了。”在去年,這湖重新擴建了,雖然麵積在增大,旁邊修飾的建築物在增多,可我還是對以前那個簡單平靜的小小的湖情有獨鍾。看著已經變了模樣的湖麵,說到。
“是啊。”東子哥深深歎息一聲,說到。
“東子哥,你沒有以前開心了,也沒有以前帥了。”盯著湖麵,不忍心去看東子哥那張憔悴不堪的臉,說到。
“時間在變,容顏又怎麽能扛得住歲月的變遷?”東子哥嘴角勉強的上揚,想枯萎的花瓣一樣幹癟的眼睛帶著難以啟齒的痛苦,牽強的露出一絲沒有經過內心,沒有靈魂的笑意。以前的開心快活自從和林沛涵好上的那天起,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以前的他總是開懷大笑,兩排整齊的大白牙不自覺的坦露在外麵﹔現在的他笑似乎隻是一種形式,一種勉強。我想象不出到底是多麽大的痛苦可以叫一個人忘了怎麽去笑……
“有些時候我們的滄桑和歲月無關,歲月的無情遠遠比不上心力交瘁。”看著東子哥的樣子,我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找借口,可是我要推翻他的借口,我不要他給自己的痛苦找莫須有的理由。
“丫頭,生活,就是要努力地活下去,有些時候有很多的無奈。”從前嘻嘻哈哈的他已經沉默,以前討厭大道理的他現在開始給別人講大道理。從前隻知道為愛奮不顧身的他現在卻說無奈。林沛涵,或許你永遠都不會懂,是你的愛傷害了你最心愛的男人。
“是啊,無奈在剝奪我們幸福的權力。”我不知道所謂的無奈是認為還是天意,它的力量或許是無窮的,至少它會帶走東子哥的幸福。東子哥靜靜地看著湖麵,沒有說話。
“東子哥,你現在幸福嗎?”扭過頭看著東子哥的眼睛,自己早已經有了答案的問題還是想聽見東子哥親口說出來。
“哼哼,幸福是個什麽概念?”東子哥冷笑兩聲,然後反問到。
“不知道。”提起幸福,當東子哥問我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我隻知道它遙不可及,他不那麽容易。
“或許幸福和愛情無關,和我們也無關。”東子哥歎息著說到,然後一個人站起來,慢慢的走開了。
我沒有叫住他,隻是一個人坐在那裏思考著東子哥剛才的那句話。
“或許幸福和愛情無關。”為什麽幸福會是和愛情無關,幸福不就是兩個相愛的相濡以沫,沒有了愛情的幸福會是什麽樣子?對於前半句,我理解不了,也感受不到。
“和我們也無關。”是啊,幸福和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即使我踮起腳尖,還是可望而不可即。或許未來的某一天他愛上我了,幸福才和我有關係……
現在才感覺到,東子哥不是我想象中的嘻嘻哈哈白字先生,隻是開心的時候那些傷感的話他用不到,現在不同了,他遠離開心了,他就深沉了,是林沛涵嗎?讓你變得深沉。可我還是習慣以前的你,以前的東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