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啞口無言
“……”齊小然被問住了，她嬌羞地低著頭，呆呆地拽著自己的衣角，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來該怎麽回答，於是就果斷地轉移話題：“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這麽浪費時間是不對的！”
她說著還把自己白白的大腿伸到門口：“來不來嘛！”
程浩東扯掉領帶。
“我知道你不想來！”齊小然替他回答，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猛地關上臥室的門，緊張兮兮地靠在門後麵深呼吸，想扭頭看他有沒有過來，卻意外地發現門上麵沒有裝玻璃！
還好沒有裝玻璃啊！
要是裝的有玻璃的話，她回頭豈不是就會看到程浩東鐵青的臉？
齊小然想到那個場景就覺得十分的恐怖，驚魂未定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她努力的讓自己的心跳恢複正常：“趁現在好好休息休息，這樣等程浩東過來的時候才能省下來力氣跟他戰鬥啊！誒？他怎麽還沒有過來，該不會是被我鬧的生氣了，不想看到我了吧？”
她好奇地把門打開一條小縫，並且從門縫裏偷偷往外看。
沒人！
真生氣啦？
齊小然把門打開：“老公，我剛才是在逗你玩兒呢！你別生氣！”
程浩東直接從牆西邊走出來：“我沒生氣。”
“啊？”齊小然從他出來的那一刻就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她慌忙往後退，可這次程浩東卻快她一步，身體直接鑽到房間裏麵。
齊小然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程浩東怡然自得地跟她對視。
“老公，房事太勤了不好！真的，網上有科普貼怎麽說的來著？”齊小然咽了咽口水，望著越來越近的人說“我記得帖子上說的好像是，年輕的時候做的次數太多，等到老的時候會無能！”
程浩東不為所動地牽著她的手說：“珍惜當下。”
齊小然害怕地甩著他的手，慌不擇言地問道：“你，你就不考慮考慮咱們兩個的未來嗎？”
程浩東慢慢加大自己的力氣：“你想我怎麽考慮？”
齊小然眸子裏蕩漾著瀲灩的水光，楚楚可憐地對著手指說：“不知道。”
程浩東望著她的表情，身體無端地冒起了一陣邪火，他動情地說，“春宵苦短須盡興！”
後來程浩東是盡了興，齊小然卻累得腰酸背疼，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柳絮和齊玲瓏過來找她，她都沒能從床上掙紮著站起來。
“怎麽不多睡會兒？”程浩東懶懶地打著哈欠，微眯著眼睛。
“柳絮跟我姐過來找我啦！我得去給他們兩個開門。”齊小然扶著自己的腰，艱難地拿著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
“你繼續休息，我去幫她們開門。”程浩東按住齊小然，確定她不會下來，才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慢吞吞地過去開門。
“小然！誒？妹夫？”齊玲瓏愣住：“我妹妹呢？”
柳絮把她往裏麵推：“咱們兩個先進去再說。”
程浩東側身讓他們兩個進來：“她太累了。”
“太累？”柳絮和齊玲瓏大眼瞪小眼。
程浩東坦然地說：“不信你們兩個可以進來看看。”
柳絮和齊玲瓏將信將疑地站在臥室的門口，把門推開一條隻夠兩人偷看的小縫。
程浩東在他們兩個的背後，不客氣地直接把門踢開：“你姐和柳絮。”
“我馬上換衣服！”齊小然慌忙地扯起被子擋住自己：“你們兩個先出去下！”
柳絮壞笑著走進去：“還不好意思給我們看啊？”
齊玲瓏緊隨其後：“該看的我們都看過了哦！”
齊小然歪著頭看著他們兩個說：“要不然咱們就這麽耗著？”
程浩東陰測測地說：“我也要換衣服，你們兩個確定不走？”
柳絮跟齊玲瓏訕訕離去。
齊小然看見門關上才鬆了口氣。
她換好衣服，在程浩東的攙扶下走到客廳裏，看到那倆人對她眨眼，臉紅地說：“老公，你去忙吧？”
程浩東扶著她坐在沙發上，接著坐在她的旁邊：“我今天不忙，可以在家陪著你們。”
可是，我們要商量的話題跟你有關係啊！
你要是留在家裏，柳絮就不會把你的弱點和喜好告訴我！
齊小然哀怨地戳著沙發，不知道你的弱點和喜好，我就沒辦法對症下藥！不針對你的萌點下手你肯定不會愛上我！
這樣天天拖著，萬一拖到白琪回來，並且主動對程浩東下手的話，那我就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齊小然糾結地偷瞄著他。
程浩東毫不介懷地享受著她的偷看。
“我們商量的話題不適合你聽。”柳絮知道程浩東說這話意味著什麽，就開門見山地說。
程浩東調整了個較為舒服的姿勢問：“哦？”
柳絮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女人在一起聊得都是跟女性有關的話題，你確定你要參與？”
程浩東厚著臉皮說：“確定！”
“叮鈴鈴！”
程浩東得挑唇，得意洋洋地拿起手機：“喂，你好。什麽？你們在哪兒？好，我馬上就去。”
他掛了電話慌忙拿起外套說：“公司裏有些急事要處理，你們繼續聊。”
齊小然無語地說：“好。”
程浩東走後，柳絮就開始給齊小然普及程浩東這些年做過的事，以及他的審美和某些惡趣味。
齊小然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的還問上兩句表示自己在聽。
齊玲瓏看她們兩個的互動，不願意落了下風，就在齊小然疑惑的時候，細心地給齊小然講解著她不懂的地方。
齊小然望著他們兩個爭的麵紅耳赤，頓時覺得有兩個愛爭強好勝的朋友其實也挺幸福的！
相較於齊小然這邊的和諧熱鬧，程浩東這邊就顯得凝重很多。
他坐在桌子旁，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紫砂壺的柄，中指卻沒有節奏地敲打著杯身。
“你不想問問我是誰嗎？”白琪鎮定地把杯子放在自己的掌心裏，深吸口氣，嗅著茶葉的清香說：“我以為你會好奇的。”
程浩東仍舊不發一語。
白琪抿一口茶說：“畢竟我和你前女友和現任老婆的長相是如此的相似。”
程浩東的手指慢慢地鬆開，緊繃的身體也開始放鬆，他靠著沙發身體裏開始散發出在商場上談判的淡定和從容：“你特地讓周瀚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白琪伸手，晃動著自己的食指說：“當然不是。我會坐在這裏，完全是因為我妹妹昨天夜裏打電話跟我說，她有些話想要讓我幫她轉達。如果不是答應了她要幫她傳話，恐怕我現在已經坐在飛往國外的飛機上。”
程浩東不耐煩地說：“重點。”
“對不起。”白琪麵部的表情有些沉重，她看著程浩東，憋著聲音裏的哭意說：“她說，隻有真正等著死亡回味之前發生過的種種，才能客觀地分析以前做過的事。她讓我告訴你，她知道自己當初做過很多讓你和你老婆困擾的事，也知道你們不可能在原諒她。但是她還是希望你能捎帶一句對不起給齊小然。”
白琪已經跟齊小然說過對不起，這次她故意在程浩東的麵前提，就是想讓程浩東回家提到這件事，她想讓齊小然從程浩東的嘴裏在知道一次她回來了！白琪平視著前方的男人，長歎氣：“你們能原諒她麽？”
程浩東果決地說：“不能！”
白琪聽著她無情的話，眼眶不由得變紅，她語氣哽咽地問：“程浩東，你知道白琉為了和你在一起付出了多少嗎？”
程浩東冷漠地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妹妹怎麽會喜歡你這樣的男人！”白琪憤憤地拿起自己的包包，想走，又想起什麽般，臉色瞬間變黑，重重地把包包砸在沙發上說：“你為什麽不原諒她？給我個理由，我也好如實轉述。”
程浩東冷眸沒有表情地從她的臉上掃過，沒有感情起伏地陳述：“她多次在公共場合針對我的老婆，而且還差點害死我的老婆，你覺得我有必要原諒她？”
白琪不滿地嘟囔：“白琉快死了啊！”
程浩東聞言，麵上刹那間被凝結上冰霜：“我隻想告訴你，有些錯誤是永遠都無法被原諒的。”
“你對死心塌地愛你的姑娘，就這麽冷血？”白琪氣惱地把杯中的茶水喝完，可愛的麵龐上染了怒意，少了些溫柔卻平添幾分可愛：“真虧她當年費盡心力，千方百計地打聽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還特意整容成你喜歡的樣子了！”
程浩東無動於衷地說：“是她先背叛的我。”
白琪問：“你隻知道她背叛了你，但你知道她為什麽會背叛你嗎？”
程浩東漠然地說：“我不需要知道。”
“不需要知道？”白琪狠狠地咽了口氣，生氣地說：“那我偏要說給你聽！哼！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整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從來不肯抽時間陪她！”
白琪停頓下，組織好語言後繼續說：“她隻能在旁邊看著你忙碌，看著你和你們公司的美女打交道，久而久之，她的心裏也變的不安。她希望找到別人來證明她的存在感，所以才……”
程浩東冷笑著說：“找這麽多借口替她開脫，能改變什麽嗎？”
白琪看他還是不為所動，眉心漸漸隆起：“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找存在感可以用很多種方式，但她選擇的偏偏是背叛我的這一種。”程浩東望著漂浮在杯子裏的茶葉，冷靜地說：“她早就知道我無法容忍背叛我的人，卻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你覺得我有必要原諒她？”
沒必要。
白琪本質上是個護短的人，所以即使知道錯的人是白琉，她依然要替白琉說話：“有什麽仇恨在死亡麵前還不能被消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