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真相是殘忍的
陶安然的求饒,沒有換來冷肖的停止。
她所有的屈辱都被封進嘴裏,絕望的淚水更加猛烈的湧出。
“唔,不……”陶安然的身體掠過一陣陣的顫抖,她除了恐懼就是恐懼,神誌慢慢的變得有些模糊。
能不能停止?
冷肖今晚未打算放過她……
遊戲才剛開始!
陶安然恐懼的表情,讓冷肖更加亢奮。
他邪魅的一笑,手像是帶著火,讓她渾身都在顫抖著……
“不要……”她倔強的求饒。
這樣的求饒,隻會讓更加刺激冷肖的感官,讓他的占有欲更加的旺盛。
他笑得更加邪魅了,聲音低沉的說:“我就喜歡看到你現在求饒的表情,這樣會讓我很開心。”
冷肖的笑,變得有些癡狂,雙眼更是有些癡狂的迷離。
“不要。”陶安然她擺動著身子,她的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
她的反抗無濟於事。
每一次的折磨都將她生生撕裂,將她的心撕裂。
緊張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飛散在房間的每個角落,越來越濃烈……
陶安然緊咬著嘴唇,一次又一次,幹枯的眼淚,又一次滑落,無聲無息,像源泉那樣源源不斷,不是因為太痛,而是因為太悲哀。
她的命運連一條狗都不如。
為什麽,她會落得如此可悲的地步?
到底是誰……讓她落得如此地步?
冷肖,陸澤天,還是她自己……
陶安然隻覺得自己可悲,竟會落到如此地步,連一隻狗都不如。
冷肖的喘息聲音一遍遍傳進她的耳朵,她隻覺得刺耳,希望此刻她隻是個聾子,什麽都聽不到,閉上眼睛,也許這一次真的逃不了。
安靜了……
什麽都不必再去想,一切都安靜了。
陶安然的眼淚,斷斷續續的掉落下來。
冷肖並沒有因為她的眼淚而有所停止動作。
可當他的激情想要衝破她的身體的時候,一記門被抨擊開來的聲音,衝破了兩個人的耳膜。
冷肖不耐煩的朝著門的方向看去,隻見徐叔顫抖著身體站在那裏,手舉鐵錘,雙眼卻像是猛獸那樣,帶著殺氣。
“少,少爺,請,請你放開小姐。”徐叔心裏很恐慌,可他卻想要將自己的恐慌化為自己的勇氣。
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陶安然被冷肖給玷汙了。
“徐叔,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冷肖壓製自己的怒氣。
他認識徐叔,也知道徐叔叫徐銘。
他雖然為冷家鞠躬盡瘁了幾十年,但對於他來說,卻沒有任何意義的存在。
徐叔咽了咽口水,“少爺,求你了,放過小姐吧,就當小姐不懂事,平時侵犯你的地方,你多多包涵她。”
冷肖一向對陶安然很好,如今會變得這麽的血性,也是他當初沒有預料到的。
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當初豔豔把孩子托付給他的時候,他就該帶著安然逃離冷家,而不是繼續貪慕虛榮。
可這些年過來,上流社會真的好嗎?
小姐根本過得一點都不開心,這樣對她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嗎?
徐叔不時在想著這樣的問題,他的選擇也許是錯誤的。
“徐銘!”冷肖冷語吼了出來。
徐叔沒有絲毫的畏懼,為了讓陶安然脫離此刻的困境中,他就是拚了老命也要阻止,“少爺,如果,如果今天你不能放過小姐,我……我是不會離開的。”
“哦?”冷肖挑著眉頭,“你確定?”
徐叔害怕得很想往後退,可所有的一切都在阻止他往後退,“少爺,不要逼我。”
徐叔早就想到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死路一條,反正他也是一把年紀了,一條命又值多少錢?
可一切像是突然翻轉了,沒有冷肖的暴怒。
他磕著眼皮在休息,而後眼皮動了動。
他睜開了眼睛,他控製住自己的火熱,雖然心還在亢奮中,但他沒有繼續任何動作。
他慢慢的恢複氣息,平複好那顆亢奮的心,從床上起身,開始像無事人那樣整理自己的衣物,等整理好了衣物,才扭頭去看她。
她的臉色煞白,嘴唇紅腫,頭發淩亂,如死屍那樣,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完全不將他著入眼球。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用手指輕碰了一下她的唇,剛才激烈的撕咬,她的唇紅紅腫腫的,她的味道他很想再要……
冷肖的碰觸,讓陶安然不由得微微蹙了一下眉。
原來她還有感覺,還知道他的碰觸。
現在她多想拍掉惡魔碰觸她的手,可她不想動,一點心思都沒有,心跌入了最低穀。
冷肖收回碰觸陶安然的手,她的身體很虛弱,醫生給她打激素藥,他不能再讓她去挑戰身體的極限,這無疑是讓她去死。
他還舍不得她死……
冷肖下了床,穿好鞋子,就讓她好好休息。
正要走的時候,見到徐叔還立在門邊,他的唇角一勾,低頭靠近徐叔,低沉著嗓音道:“忍了這麽多年,終於不再忍了?終於想要做個好父親?”
隱瞞了自己身份多年的老父親,為了自己的女兒,終於不再懦弱……
哈哈哈!
徐叔一怔,像是看著怪物那樣看著冷肖,心髒少跳了一拍,他怎麽會知道……
冷肖隻留下詭異的笑,便離開了。
徐叔的心,卻隱隱不安……
本該處在安靜空間裏的陶安然,因為冷肖哐門的聲音,不驚抖了一下身體,接著她深深的陷入自己的世界裏。
她的世界都是殘酷的事、血腥的事……所有的事都擠在一起,奪去了她想要繼續活下去的念頭。
他殘忍的一次次折磨她,這次雖然躲過了,可她還有多少次可以躲過他的強要?
在他的世界裏,對她所做的事全都是理所當然的。
她的存在,隻是卑微的連一隻狗都不如,無情的男人……
身體感覺已經不是自己的,脖子還有被冷肖勒住的痕跡,活著卻如廢物一樣,不如死了更好?
餘光一瞥,梳妝台上有菱角的水晶球。
陶安然像是丟了魂的傀儡,朝著梳妝台走去,拿起了有菱角的水晶球,雙眼依舊空洞。
她的靈魂早就被抽離了身體那樣,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再將她呼喚回來。
求死之心,迷惑著她。
她將水晶球舉起,隻要將水晶球的菱角砸進自己的腦袋,一切就都結束了。
她閉上眼睛,準備將水晶球砸進自己的腦袋結束自己的性命,就在這時,徐叔眼疾手快,趕緊的搶過了她的水晶球,“小姐,你在做什麽傻事,何必看不開?”
留著命比什麽都強不是嗎?
他還不是苟且活了幾十年,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投進別的男人懷裏。
當初還是自己親手將心愛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身邊,隻為了榮華富貴啊。
他除了默默的看著,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的痛,又豈會少?
還不是活了幾十年,還不是好好的活著。
不管什麽事,都比活著好,活著就有希望,而陶安然就是他活著的希望。
陶安然身體一僵,又搶回了水晶球,隻愣了一秒鍾,“徐叔,我恨他,我恨他!”
冷肖這個惡魔,她恨他,可比起恨,她現在更想結束生命。
她便毫不猶豫的將手裏的水晶球再次砸向自己的腦袋……
徐叔緊張得心都快蹦出來了,皺眉,速度極快的一個揮手,在陶安然將尖利的水晶球砸向自己腦袋的時候,及時的就拍掉了。
陶安然被徐叔這麽拍過來的衝力,沒抓住剪刀,鬆了手。
而徐叔因為手臂的衝力,撞到了陶安然手裏的水晶球,頓時手臂變得紫紅的,疼痛的感覺迅速竄到全身上下的神經線。
陶安然則早就失魂落魄,她維持舉起水晶球的動作,怔怔的站著,就好似已經把水晶球已經砸了她的腦袋那樣,無動於衷。
徐叔伸出手將陶安然的手拿了下來,這樣的她,他第一次見。
在他默默看著她長大的十幾年裏,冷肖對她很好,也許她也沒想到冷肖會突然性情大變,還會這般的折磨她。
他以為,隻要忍一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起碼,冷家有權力,隻要呆在冷家一定可以榮華富貴的。
這樣就不用回到他以前那種貧困潦倒的日子了。
可現在,她的心死了。
她想死!
他最愛的女兒,現在居然有了想死的心,她變成此時此刻的模樣,是不是他將她逼到絕境的?
當年逼死了焦豔豔,現在還得逼死自己的女兒嗎?
“為什麽要死?為什麽要選擇死?小姐,你真的舍得死嗎?這個世界多麽美好,充滿了希望,好好的活著好嗎?”徐叔低沉著嗓音說,然後將陶安然摟進了懷裏,緊緊的抱著,雙眸子充滿了哀淒和憤恨。
他親手將自己的女兒送到無盡深淵,試問他的心怎麽不難受。
沒人知道他心裏有多埋怨自己,恨他不是一個富人家,恨自己當年太貪,恨自己當年太愛賭,才會欠下千萬賭債,最後逼得自己的老婆焦豔豔賣身嫁給冷傲天,為此得到很多錢來償還自己的債務。
一切都怪他自己太沒用了,守護不了心愛的女人,此時此刻也守護不了自己最愛最親的女兒。
陶安然被徐叔摟在懷裏不掙紮,還是維持著那個舉著水晶球砸腦袋的動作,睜著的眼睛依舊什麽色彩都沒有,“徐叔,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我想死,想到下麵去找我的媽媽,為什麽當年她要那麽狠心拋下我離開這個世界!”
如冰那樣冷的一句話,完全看不出她的希望之心。
“不要,小姐,千萬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你得好好活著,你媽媽也絕對不想看到你這樣啊,答應我,小姐,好好活著好嗎?”徐叔幾乎是哭訴著說出來的。
他沒有勇氣告訴她真相!
又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