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生死逃亡,隻為活著見到她
冷宅,占地麵積上萬平的歐美式建築,這裏洋溢著霸王的氣息,是尊貴之人該擁有的地方。
經過剛剛的一陣槍戰的聲音,左翼風開著車,車內坐著冷肖,緩緩的駛向了冷宅。
槍聲引起的動靜很大,冷宅的保衛們全都做好了防衛。
在車緩緩開來的時候,燈全部都亮了起來。
所有人都舉著槍對準了冷肖坐的車,其中一個領頭的護衛大聲的嚷嚷著,“你們是誰,快下車。”
護衛明顯記得,冷肖出去的時候開的不是這輛車。
沒想到冷宅的權勢如此大,竟然還有人敢在夜裏偷襲。
麵對冷宅的人的防護槍會對準自己,冷肖的氣息驟然變冷,冷湛的出現,對冷宅的影響竟然如此的大。
以後,又怎敢再放冷湛靠近冷宅?
左翼風見這樣的情況發生,熄火,下車,向來不善言語的他,衝著領頭的護衛就是一記冷語,“冷少的車也敢攔,你們是不要命了?”
見冷肖的左右手左翼風出來了,領頭護衛頓時大驚,“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瞎了眼,竟然連冷少的車都沒有看出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噗通一聲,早已經嚇得雙腳軟倒在地上。
竟然是冷少本人,這就是給他十條命也不夠頂罪啊。
左翼風早已經抽出了手槍,手槍對準了護衛的腦袋,竟然敢對冷少如此的不敬,甚至連他的主子冷少都看不出來,這樣的人毫無用處。
“翼風!”在左翼風還沒有開槍之際,冷肖的聲音緩緩的傳了出來。
“冷少。”左翼風道。
“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冷肖墨瞳變的深邃,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說是有人冒充了他,在冷宅行動了幾天。
況且,這個領頭護衛也並沒有做錯,如此敏捷的行動,全是為了保衛冷宅的安全,這樣的人是值得留下來的,又何罪之有?
左翼風收到命令,便也沒有為難領頭護衛,隻道:“我不希望會發生第二次對冷少的不敬。”
“是是是,我一定會記住。”領頭護衛怯怯的點頭回答,接著他的手下全部都退回了自己的崗位,一切又回到了平靜。
左翼風坐回了駕駛座上,車緩緩的開了進去。
而接到報警器的徐叔也匆匆的跑出來了,大概有一公裏遠的距離,全都是用腳跑的。
跑出來的時候,一切已經恢複了平靜。
徐叔跑到了冷肖坐的那輛車旁,氣喘籲籲的說:“少爺?發生什麽事了?你不是說有公事要出差嗎?怎麽又回來了?”
說罷,這才注意到車窗似被子彈射破了幾個洞,像是經曆了一場廝殺。
難道剛剛的槍聲是冷肖遇人襲擊了?
“徐管家,你不覺得你話多了嗎?”左翼風冷冷的提醒道。
徐銘背脊一片發涼,“是,是的,我不該這麽多嘴,少爺,我這就命人去準備放水給你沐浴。”
他知道,冷肖每次回來都習慣的沐浴。
不過……為什麽感覺眼前的冷肖又不同了?
穿的衣服什麽時候換去的?
不是從離開到現在回來,才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嗎?
徐叔有些難以解釋冷肖到底怎麽了?
車內冷然的氣息,這種感覺倒是很熟悉,不似那幾天那麽陌生。
可即使這樣,徐叔對冷肖的恨也已經刻進了心裏,冷肖那幾天對安然的折磨,他不會忘記的。
這樣的痛,終有一天會讓冷肖全部都換回來的。
透過反射鏡,冷肖看到了徐叔眼裏的仇恨,那顯然是對他的仇恨,這樣的仇恨從前並沒有出現過。
徐叔會有這樣的變化,也是因為冷湛?
冷湛又對徐銘做了什麽?
冷肖的眸光不停的打量著已經快要看不到身影的徐銘……
“冷少。”已經到了別墅的大門口,左翼風也已經拉開了車門。
冷肖從車內下來,當腳跟實地板有了真實的接觸時,他那莫名慌亂的心才得到了一絲的安定。
他回來了,是真的回來了。
日夜思念著的然然,很快就能見到了……
思緒回到了幾天前!
那還是陶安然生日剛過完的時候,便突然接到了消息,說是英國那邊剛上市的子公司又出了問題,這個問題很容易就會牽扯到整個冷氏集團。
冷肖為了守護冷傲天一手創建下來的冷氏集團,堅持了十一年,而冷氏集團也比在冷傲天手裏的時候更加的雷厲風行,直接就成為經濟的龍頭。
冷氏集團等同他的命,隻要他在的一天,冷氏集團就會鼎立不倒。
為了處理子公司發生的問題,冷肖匆匆的便飛往英國。
嗬!
在飛往英國的途中,便知道飛機已經被人操控了,不是飛往英國,而是飛過了無人地帶,想要直接的墜毀。
冷肖那會還沒有想到那個人是冷湛,隻是在思考到底誰這麽厲害,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操作冷氏集團,還能躲過左翼風嚴謹的防護牆把機長給取代了。
那幾天,冷肖感覺自己經曆了一場生死之戰。
冷肖對自己的命很重視,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死,隻要陶安然還活著的一天,他就必須好好的活著。
當知道飛機轉移路線的時候,冷肖隨身帶著的雷丹探測器便迅速的將周圍的環境全都回傳給他,而他耳朵裏麵帶著的微型的耳塞就會將所有準確的消息告訴他。
他便會從這些消息裏判斷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麽。
飛機飛過無人區的時候便想要直接墜毀,連帶飛機裏的冷肖也一起墜毀。
飛機裏的人根本不是冷肖的對手,飛機還沒來得及墜毀,機長已經被冷肖製服了,而冷肖想要將飛機直接開會A市,燃油卻已經耗盡,也隻能被迫降落在無人地帶。
雖說是無人地帶,但那個地帶卻暗藏了很多殺手。
那幾天冷肖經曆了一場跟死神爭分奪秒的抗爭。
左翼風不會讓他失望!
……
思緒回來,冷肖的餘光落在左翼風身上有一秒的時間,這個當年救下的亡命之徒,現在卻用自己的命在保護他。
在這個陰謀橫生的世界裏,又是否該相信?
冷肖暗暗的收回了視線,大步的跨進了別墅,朝著陶安然的房間走去……
走到房間門口,冷肖揚起手想要推開房門,想要快點進去見到陶安然。
揚起的手,瞬間又垂了下去。
他要用怎樣的心情去麵對她?
冷湛是因為他的心軟才會安置在她身邊的定時炸彈啊。
比起冷湛,他又能好到那裏去?
“然然,你恨我嗎?”冷肖自語道。
曾經,他見到過陶安然的脖子莫名的出現有勒痕,那次,他也見到了冷宅出現過熟悉的黑影……
一切的事都在告訴他,冷宅出現了‘陌生人’,可他卻一次次的縱容,不斷的迷惑自己說,這些都不過是幻覺罷了。
人死不能複生,他隻是對已逝去的親人太想念了。
不要再執著了。
冷宅也會很快的恢複平靜,他隻要當一切都是幻覺就好了。
正是因為他內心對親人的渴望,竟然差點造成了無法挽回的錯誤。
冷肖不知道,冷湛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出現的,又或者從十一年前就已經出現了,隻是暗藏著自己沒有讓任何人察覺罷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冷湛就太可怕了。
冷肖狹長的鷹眸微微眯縫了下,掩去了深邃的瞳仁下猶如浩瀚海洋般深諳的目光,薄唇輕抿之際,冷峻的臉上有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
他微微蹙了下眉,眸子深處噙著一抹淡淡的憂慮,腦海裏更是不時的浮現著陶安然的臉……
提起腳,準備離開。
他還需要時間,好好的整理他們之間的關係。
轉身之際,房內便傳來,啪擦的聲音。
是瓷器被摔碎的聲音。
冷肖聽到聲音,什麽也沒有考慮,拉開門腳步匆匆的就跑了進去。
月色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陶安然的額頭上已經撞破了皮,鮮紅的血亦了出來,看起來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陶安然已經伸出手撿起了自己額頭撞破的花瓶碎片,拿著碎片癡癡的對著自己的手腕,似在猶豫,卻又似在逼自己下狠心。
她想要自殺,卻又想要放棄。
很矛盾。
自殺了,一切的仇恨就消失了,可如果死了,媽媽的仇呢?誰幫媽媽報?
陶安然在咬咬牙,閉了閉眼,想要就這麽一狠心,什麽也不再多思考,就這樣了解自己。
頃刻間,冷肖已經箭步上前,拽住了陶安然的手腕,將她手裏的碎片給拍掉了。
“為什麽要死!”冷肖叱喝一聲。
他不準她死,這輩子都得好好的活著。
冷肖的聲音,像是魔咒那樣不停的拍打陶安然的耳朵,是那麽的疼,讓她很是反胃。
陶安然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冷肖拽得似要斷開來了,便緩緩的抬眸,盡管眼眶裏已經蓄滿了淚珠,卻裹不住她看著冷肖犀利的眼眶,以及對他的無限仇恨。
沒有任何的話語,陶安然空出的另外一隻手,順手捋過了另外一片尖長的碎片,狠狠的就刺向了冷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