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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這幾天,多次反抗

  冷肖沒有躲,更沒有對陶安然進行反抗。


  即使他知道,陶安然這樣紮過來,他的手臂必然會受傷,他也沒有躲開。


  陶安然手裏的陶瓷碎片,就那樣狠狠的紮進了冷肖的手臂,鮮紅的血就那樣無情的溢出來,將他的西服沾染的更加的觸目驚心了。


  陶安然倒是沒想到冷肖不會反抗,也料定了冷肖一定會反抗,然後再把所有的怒火都灑在她的身上。


  那樣,她寧願被冷肖的怒火狠狠的殺死,這樣也許是一個解脫。


  可所有的一切,竟然都跟陶安然的想法背地而馳了。


  陶安然直接傻眼了,怔怔的看著冷肖,看著他的手臂留著血。


  她的心莫名的被勒得很緊,眼眶裏的眼淚似乎更加的洶湧了,而她卻拚命的想要忍住。


  她不要哭,不要因為冷肖這個惡魔而哭。


  “我說過,下一次,你再靠近我,我就會殺了你。”陶安然的聲音在顫抖,身體更是抑製不住的在顫抖。


  “嗯,即使你想要殺我也沒關係,我隻希望你能活著。”冷肖的話語變得溫柔,回到了從前那樣對陶安然百般嗬護的感覺。


  這樣的冷肖,一下子撞進了陶安然的心裏。


  為什麽感覺以前的冷肖又回來了?


  陶安然的心越發的疼了,“冷肖,你夠了,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揚起手拽下了插在冷肖手上的碎片,故作冷然的說:“你既然要留下我的命,那你就等著後悔吧。”


  說罷,便冷冷的轉身,不再對著冷肖,而是站在了落地窗旁,仰頭看著外麵清明的月色。


  月色透進來,竟將她的身體映襯得無比的淒涼。


  冷肖一怔,卻箭步上前,一把將陶安然擁入了懷裏。


  這是他剛在房間外就想要做的事。


  抱著她的身體,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他的心是徹底的安穩了下來。


  “然然,我們不該這樣彼此憎恨著對方。”冷肖磕著陶安然的頭,輕聲的說,薄唇淺揚了個自嘲的弧度。


  他該去解釋的。


  把所有的事情都去解釋給陶安然聽。


  可他卻並沒有解釋。


  他不知道冷湛的下一步會怎麽做。


  倘若他去跟陶安然解釋,以他對冷湛的了解,冷湛會做出更加的瘋狂的事。


  對冷湛,他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把握住的時候,他隻能選擇緩兵之計,暫時的按照冷湛的安排,暫時的跟陶安然彼此的憎恨著。


  可冷肖的話,卻讓陶安然冷笑出聲,“哈哈哈,冷肖,我們不該這樣彼此蹭恨對方?在你對我說出當年的事時,你就該知道我們永遠不可能再回去了。”


  陶安然掙脫開冷肖,轉身,對視上他的眼睛,眸色清冷,沒有一絲的感情在。


  冷肖殺了她媽媽。


  這就是她認定的事。


  陶安然的眸光,重重的刺痛了冷肖的心。


  離開的這幾天裏,冷湛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她這樣的眼神,從前是從來沒有過的,最多的時候,也就是對自由的渴望,和對自己霸道的些許埋怨,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恨意,還是對他!


  冷肖的心已經跌入了穀底。


  冷湛!


  “然然,你不該有這樣的仇恨。”冷肖揚起手,輕輕的撫著陶安然的臉,刀削的俊顏更是透著心疼,緩緩說道“你該知道你在我心裏有多重要……”


  他想,也許用他的心能將她感化。


  她應該能感覺到他的心才是!


  四目相對,撩起了冷肖對陶安然更多的思念,已經不僅僅是在擁抱的感覺上,他想要有更加親密的距離。


  特別是陶安然的眸色有了微微的變化,像是在迎合著的時候。


  多日來的思想,讓冷肖大掌攬住了陶安然的的腰,雙唇覆上了那兩片冰涼的唇瓣……


  冷肖的氣息毫無預兆的侵襲,陶安然木訥的如同一尊雕塑那樣,沒有任何回應的舉止。


  冷肖目光眯成了一條縫隙,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


  他迫切的吻著懷裏的女人,唇齒間的嘶磨和舔抵已經漸漸不能滿足他的渴求。


  她的味道還是這樣的甜美,就猶如當初他第一次吻她一樣,還是那樣的青澀。


  他的吻越發的深……


  陶安然的目光已經迷離的什麽都看不到,她隻是知道,這個男人這幾天來對她做這樣的事已經是第幾次了?

  她也算不清楚,更是記不得了。


  隻知道每一次,她都在反抗,而她的反抗卻引來他更加激烈的折磨。


  於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打算反抗了,如同一具木偶那樣,任由他玩到開心便好。


  陶安然清冷的反應,讓冷肖微微的蹙著眉頭,雖然他很想要更多,想要再繼續下去,但他卻放開了她。


  看著懷裏臉上僵硬得沒有任何表情的陶安然,腦海裏拂過一絲疑慮。


  陶安然見冷肖停下了手,便開口說:“怎麽,不繼續了嗎?還是覺得我不反抗的話,你會覺得沒意思?”


  嘲諷的話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那樣,狠狠的刺進了冷肖的心裏。


  “這幾天……你都在反抗?”


  反抗,這個詞直接點燃了冷肖心裏的怒火。


  這是一個很讓他暴怒的詞。


  “你又何必問我?或者是你失憶了?忘了這幾天對我做了多麽殘忍的事?還是覺得我又在自導自演裝可憐?不過是為了引起你更大的注意?”陶安然依舊是滿滿嘲諷的話語。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冷肖對她做的多殘忍的事。


  甚至在浴室裏,他差點要了她的命!

  如此,冷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冷肖,隻是一個惡魔,隻會對她施暴的惡魔。


  那麽她也不指望冷肖會對她善良!


  陶安然話語的嘲諷,都在訴說著她這幾天來被冷湛折磨的厭惡感,沒有絲毫暴露的在控訴他的罪行。


  陶安然的話語剛落下,冷肖猛然的就揚起了手,狠狠的砸向了她身後的落地玻璃上。


  啪擦……


  狠狠的,玻璃破裂了,發出犀利的響聲。


  於此同時,守候在門外的徐叔,聽到了動靜,用身體狠狠的把門撞開了,一臉緊張又害怕的跑進來,手裏還拿著個棍棒,說:“少爺,你快放開小姐,你不能再一次次的對她施暴了,她又不是你的玩具,如果你今天還要對她做殘忍的事,我就是拚了老命也要保護小姐。”


  徐叔能感覺到自己握著棍棒的掌心在冒著冷汗,因為害怕,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也在不停的咽著口水。


  唯一沒變的,就是他沒打算退縮。


  他要保護安然!


  冷肖側目而看,徐叔的變化,是因為陶安然那幾天被冷湛欺負?

  似乎這樣也可以解釋,為什麽徐叔的眼裏會對他充滿仇恨,可又似乎解釋不過去,徐叔眼裏的仇恨好像還暗藏了一些隱情。


  冷肖越發的想要知道,到底還有什麽真相他不知道。


  “徐叔,你不用管我了,你出去。”陶安然怕徐叔會受到牽連,不願意他再跟冷肖對抗。


  冷肖卻在這個時候鬆開了陶安然,“然然,晚上好好的休息,我們都該冷靜一下。”


  簡略的話語,冷肖已經走到了徐叔的旁邊。


  “冷肖……”陶安然以為冷肖的注意力轉移到徐叔的身上,便大聲的叫喊了出來。


  隻聽到冷肖說:“想要當英雄,得看清楚對象。”


  留下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冷肖跨步就離開了。


  徐叔還站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什麽意思?

  看清楚對象?

  麵對冷肖竟然沒有追究,更沒有繼續傷害陶安然,徐叔跟陶安然兩個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這還是幾天前的冷肖嗎?


  那個殘忍得無人能敵的冷肖?

  “徐叔,他……怎麽了?”陶安然差異的問,話語間滿滿的疑惑。


  冷肖又變了。


  此刻的他變得更加的陌生了。


  徐叔一怔,為了安撫陶安然的心,笑嗬嗬的說:“沒事的沒事的,小姐,少爺可能最近因為工作上的事太焦躁了,後來又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所以才會放了小姐。”


  徐叔對於自己的解釋感到很牽強。


  可他總不能告訴陶安然,冷肖會恨她,完全是因為當年他跟焦豔豔欺騙了冷傲天,害得冷肖家破人亡吧?

  徐叔卻並不知道,冷湛已經把當年的事給扭曲了告訴陶安然。


  每個人都彼此裝著自己的心思。


  陶安然點點頭,“嗯,也許吧。”


  說罷,便暗了暗雙眸。


  “好了,小姐,太晚了,你還是趕緊的睡覺吧。”徐叔猶豫了一下,又說:“小姐,你要不要私下去告訴陸總這裏的事,依照陸總的實力,我覺得他是可以給小姐幸福的。”


  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少爺好像變了,小姐留在少爺身邊太危險了,還是陸總可靠些,不如小姐……”


  “徐叔,我困了,要睡覺了。”陶安然一句話便打斷了徐叔的話語。


  她不想要再提到陸澤天。


  白天陸澤天摟著別的女人的畫麵,很快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陸澤天!

  真的也隻是一個過去式了。


  她不想再找回過去,隻想要現在進行時。


  她跟冷肖的故事,還沒有結束!

  “額,那好吧,小姐,你好好的休息。”徐叔退了出去。


  隻是他臉上的擔憂卻揮之不去了。


  正在這個時候,手裏的傳話筒傳來了門衛的聲音,“徐管家,有客人來,要不要放進來。”


  “客人?”徐叔微微蹙眉。


  這麽晚了,還有誰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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