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不好，一點也不好

  顧清歡微愣，顧染雪的書法和繪畫，什麽時候到達了拿得出手的水準？如果有，為什麽她會不知情？


  從小，無論是教習舞蹈的老師，還是女紅學刺繡，以及琴棋書畫，她們幾乎都是一起學的。


  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顧染雪的真實水平。


  “好，送禮送的就是一份心意而已，我已經能夠感受到你滿滿的誠意。”雪妃自然滿意，沒有什麽比親手製作，來得更有誠意。


  “昊霖，你回頭好好跟顧二小姐學學。”


  無意間，又將自己的兒子與顧染雪湊在了一起。


  “是娘娘誇讚了，民女哪裏能同二殿下相提並論？何況二殿下的孝心，也是有目共睹的！”


  顧染雪就是再自大，也不敢同二殿下相比。


  在雪妃娘娘看來，這是謙卑，心中對她更加滿意。


  雪妃娘娘是壽星，她高興了，皇上自然也跟著高興，眾大臣和女眷們眼觀鼻，鼻觀心，深知肚明，怕是顧家要走好運！


  隻是這種事，是他們羨慕，也羨慕不來的。


  離開宮宴的時候，連顧行知臉上都有了掩飾不住的笑意。


  顧染雪再一次得到了雪妃娘娘的誇讚，這讓他在皇上，以及各個大臣的麵前，更長了臉麵。


  就連尤氏，也是得意的。


  顧染雪自己，不用說，嘴角都含著笑意。


  大概在外人看來，隻有顧清歡一個人的表情，淡然而平靜。


  就好像這些人，根本與她無關，她一直將自己置身事外。


  ……


  “昊霖，你送母妃回寢宮吧，母妃今夜實在是太高興，多喝了兩口果酒，這會兒酒勁上了頭，有些暈暈乎乎的，需要人攙扶著才能前行。”


  雪妃向自己的兒子，笑著招了招手。


  百裏昊霖無奈，這才走過去攙扶住了自己的母妃。


  “果酒雖然可口，可是母妃還是不宜多飲，以免傷身。”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連他也忍不住飲了些酒，隻不過他並不貪杯而已。


  “一年就難得一次，母妃的生辰，一年也隻有這麽一天而已，連這個，你現在都要管母妃了嗎？”雪妃雖然是埋怨的語氣，可還是疼愛這個親生的皇子。


  這是她的倚靠，是她的命根子。


  “兒臣不敢，兒臣就是心疼您，您說您現在不難受嗎？這難受過後，總歸是傷身吧，何苦呢。”百裏昊霖支開了宮人，自己親自護送。


  “母妃就是高興，千杯難買高興。”


  大概是多飲了些酒，雪妃娘娘的話，也比往日多了起來。


  “今兒個在壽宴上麵，你看見顧家的二小姐沒有？母妃挺喜歡那個丫頭的，大方又識大體，背後又有顧家撐著，顧太尉在朝中的根基也很穩固，倘若你和這位二小姐能夠成親的話，那無疑是一大助力，對你以後的前途，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皇上已經起駕離開，這會兒四周也沒有旁人，就連服侍的宮人，也離得遠遠的。


  “母妃就這麽喜歡那位二小姐？那母妃可曾有注意到，顧家的長女，母妃覺得那位長女又如何？”


  百裏昊霖是清醒的，他想趁著現在母妃醉薰的機會，試探一下母妃的口風。


  “長女？那個一眼看上去冷淡，又無趣的長女，她有什麽好的，成天擺著一張冷淡的臉色，好像別人欠了她多少銀子似的，不好，一點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