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都不能接受
裏麵居然擺放了一整排的芭比娃娃。
向博召走進去，拿起一個芭比娃娃，看向向曉歐開口：“這是你滿了周歲時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拿起另一個，向博召再開口道：“這是兩周歲的禮物……”
整整十五個芭比娃娃，向博召的手指一一滑過，苦笑著道：“那一年你十五歲，我想，十五歲的女孩子，應該不會喜歡芭比娃娃了吧，於是第二年，我準備了這個。”
精致的梳妝台上，擺放著一排小盒子，向博召拿起一個打開，遞向向曉歐：“一條鑲了碎鑽的鉑金項鏈，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還有，”向博召又拿起另一個盒子打開。“你十八歲那一年，我在一個拍賣會上看到這顆裸鑽，我想，你已經到了要談戀愛的年紀，也許，將來可以用這個做成戒指……”
一直呆呆站著的向曉歐再也無法控製身體的戰栗，往前邁出一步，向曉歐出聲：“爸……”
向博召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的盒子掉在地上，閃著光的鑽石也落在了腳下。
“曉歐……”
把頭埋在向博召的懷裏，向曉歐的淚，洶湧而下。
站在一旁的吳惠蓮轉過頭，掩住了臉。
好久，向曉歐才平複了心緒。
最後，向博召這樣說：“以後這裏就是我們三個的家，我會保護你們，再不讓你們受到傷害。”
“那，姨媽呢？”
向曉歐問了一句。
吳惠蓮低下頭，向博召倒是一臉坦然：“我已經讓律師在辦理離婚手續了。”
吳惠蓮搖頭：“不可以……”
“你放心，一切交給我，就算我和吳怡離了婚，我也會保障她的生活。”
向博召遲疑了一下，接著道：“其實你們不了解，吳怡她現在的精神狀況很差，幾年前醫生就建議她住院治療，是她自己執意不肯，不過，我不會再縱容她了，她的後半生，隻能待在療養院裏。”
向博召的眼裏閃過一抹狠厲，向曉歐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吳怡的樣子，她確信，吳怡是真的有精神上的疾病，這樣的人，還是待在療養院的好。
休息過後，向曉歐決定去找靳揚。
向曉歐所在的房間，一看就是為了她精心準備的，簡約卻又處處透著精美，打開衣櫥，向曉歐更是吃了一驚。
各式各樣的衣服，應有盡有。
但此刻向曉歐並沒有心思顧及這些，隨意拿了一件外套，向曉歐下了樓。
“曉歐，你要出去？”
向博召與吳惠蓮攜手走進來，打量著向曉歐，吳惠蓮問了一句。
“我要去找靳揚。”
向曉歐匆匆回了一句，腳步不停地朝外麵走去。
“站住。”向博召和藹的神情忽然嚴肅，叫住了向曉歐。
向曉歐訝異，看向向博召。
“你看看這個。”
走到廳中坐下，向博召把一個信封遞給向曉歐。
信封被打開，幾張照片出現在向曉歐眼前，向曉歐的手一抖，照片散落在地。
“這是怎麽了？”
吳惠蓮困惑地扶著向曉歐坐下，隨手撿起了照片，愣住了。
照片裏有三個人，靳揚當先，然然跟在靳揚身後，隔著幾步遠的距離，是何凝。雖然三個人不是站在一起，但卻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的模樣。
向曉歐的一顆心，隨著照片的散落，也跌到了深處。
何凝的身後，是一家小孩子喜歡去的快餐店，看樣子，他們是剛剛從快餐店裏走出來。
“嗬嗬……”
向曉歐扯了扯嘴角，竟然笑了出來。
“曉歐，你是我的女兒，你值得最好的，這個人，你還是忘了吧。”
隨著話音，向博召的目光輕蔑地掃過那些照片。
“曉歐！”
隨著吳惠蓮的驚呼聲，向曉歐倒在了沙發上。
同一時間，靳家大宅的大廳，氣氛也非同尋常。
“那個女人居然是向博召的女兒！”靳李悠美略顯尖刻的嗓音響起。
靳正曆沒有說話，隻是沉沉地歎息。
靳揚抬眼，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靳正曆揉著眉心，似乎有些頭痛。“說起來，都是些陳年往事了……”
“不，對我來說，那件事就像是在昨天，每一個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永遠也忘不了……”靳李悠美激動地打斷靳正曆。
二十幾年前，靳揚兩歲的時候，靳李悠美又懷了身孕，一家人都期待著這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卻隻存在了四個月。
那一天，靳正曆開車，帶著靳李悠美一起出門，前麵一輛車一直以慢速行駛，是靳李悠美不耐煩，催促靳正曆超車，被靳李悠美念叨的靳正曆急了，看了看後麵沒有車，一踩油門就朝左打了方向。
誰想到對麵突然由小路上開上來了一輛車，於是就發生了車禍。
懷著四個月身孕的靳李悠美因此流產，並且因為身體受損嚴重，再不能生育。
對麵撞上來的那輛車，正是向博召駕駛的。
最後警察判定，是靳正曆壓線行駛引起的事故，事故的主要責任在靳正曆，靳正曆也明白，原因的確是在自己，可是靳李悠美卻把一切都怪在向博召身上。
“是向博召害了我的孩子，不止這樣，我連再生一個都不能夠……”
靳李悠美淒厲的哭聲響起，靳正曆想要阻止，抬起手放在靳李悠美的肩頭，卻也隻是沉重的歎息。
靳揚意外而又震驚，原來多年以前，還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事到如今，孰是孰非已經不重要，麵對眼前失聲痛哭的靳李悠美，靳揚隻覺得，有些無能為力。
這個結，要怎麽解？
清醒過來，向曉歐問向向博召：“爸，你為什麽會有那些照片，你在監視靳揚？”
“不錯，我是在注意靳揚的一舉一動。”
向博召沒有猶豫，當即坦然點頭。
“曉歐，你是我的女兒，和你在一起的人，我當然要考察，靳揚的家世固然非同尋常，可是我的女兒，倒也不必在乎這個。”
向博召的眼神裏流露出聛睨一切的自信，接著又道：“曉歐，靳揚這個人，我並不看好，僅僅是這一段時間，他的新聞就這麽多，我不知道，到底是他的人品問題，還是他控製輿論的能力不夠，不過，不管是這兩點的哪一樣，我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