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第674章 審問4

  桂嬤嬤又道，“還是皇上覺得，一個知道詳盡事實的奴才，能夠有命活到今天？”


  她是衛明珠的心腹不假，可是，衛明珠謹慎慣了，怎麽會把自己所有的事交給一個人去辦？


  “衛家在此事中，充當著什麽樣的角色？又得到了什麽好處？”


  桂嬤嬤猛地抬起臉，還剩下的一隻的眼露出驚懼之色，死死的盯著蕭鈺。


  蕭鈺挽起唇，臉上漾開一抹冷冽的弧度，他道，“看樣子朕猜得不錯，衛家才是嬤嬤真正的主子啊。”


  蕭鈺看著桂嬤嬤，犀眸爍爍，精明而冷冽，讓人有一種錯覺，在這雙眸子的注射下，世間所有的欺騙都無所遁形。


  “老身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老身出身衛家，衛家自然也是老身的主子。”桂嬤嬤慌忙別開眼，不敢去看蕭鈺。


  “聽不懂？嗬……”蕭鈺竟是笑了。


  即便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桂嬤嬤還是沒有想過要出賣衛家。


  “朕相信，先皇當年留你性命，一定不是在顧及和衛後的夫妻之情。”蕭鈺饒有深意地說道。


  原本，他也沒有往衛家身上想，不過，方才桂嬤嬤說，婉妃犯下大錯，她是行刑之人……


  婉妃與人通|奸，先皇尚不忍毀她性命，先皇對婉妃的喜愛，可見一斑。而對婉妃施以剜刑的桂嬤嬤，先帝卻留下了她的性命。


  蕭鈺沉下眉，將自己所知曉的全部過了一遍，他淡淡道，“婉妃進宮之後，雖然鬱鬱寡歡，身子卻沒有大的毛病。可是不知為何，後來卻一病不起，先帝廣尋良醫，也未得結果。


  直到後來，衛後進言，請了京城的戲班給婉妃解樂。說來也怪，看了幾場戲後，婉妃的身子大好。先帝大喜，還沒來得及賞賜那批戲班，婉妃有孕的消息被太醫點破。


  可是，那段時間婉妃病重，先帝根本就不曾臨幸過婉妃……”


  話說及此，蕭鈺心中已經有了眉目，加之清楚崔嫣生父的身份，原本散落的線索也被一瞬間串了起來。


  “桂嬤嬤，衛後手中是有人脈不假，可是，要給婉妃下毒，還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到婉妃所愛慕的那個男子，並利用戲班的身份將他混進宮來，談何容易？”


  要說這其中，沒有衛家的手筆，打死蕭鈺都不信。


  蕭鈺語落，桂嬤嬤臉上的震驚無以複加。


  “我不知道，老身什麽都不知道，老身不知……”桂嬤嬤搖頭，她隻能賭，賭蕭鈺知道得不多。


  “既然嬤嬤不願意說？那朕就來猜一猜，嬤嬤不妨看看，朕猜得對不對。”


  “不，我不聽，我不想聽……”


  沒有理會桂嬤嬤的拒絕，蕭鈺自顧自地又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江家富可敵國，難免招人惦記，勢大如衛家也沒能免俗。


  或者說，衛家謀逆之心已久，極其需要這筆橫財。不管如何，江家、婉妃算是被人給惦記上了。


  婉妃在進宮之前，就與人定情，因為家族安危才不得不進宮為妃。婉妃病重，那人如何不來，衛家隻要把婉妃中毒的消息告知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