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4.第714章 涼薄4

  可是，這兩個兒子……


  顧榮沉穩，但是為人過於剛正，缺了點世故老練。顧裏倒是個滑頭，不過又跳脫了些，這樣的性子難當大任。


  再剩下的，都是些庶子庶女，成不了什麽氣候。孫子輩的，除了長孫年紀大點，其他的都太小，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顧延鶴覺得自己這會兒不光是胸悶，就連頭也開始疼了起來。他累了，但是卻沒有到他能休息的時候。


  顧延鶴問道，“若是天下將亂，我顧家以何為依？”


  顧裏思索了一下，回，“京城之外，有玄武、朱雀、青龍、白虎四軍鎮守，京內有驍騎、神武二營。玄武都統是我四叔，青龍都統是顧家門生，驍騎營在我兄弟二人手裏。此外，宮中有禦林軍、大內侍衛數千，我顧家亦有安排人手。


  有此兵馬，可保我顧家無虞。”


  顧延鶴搖了搖頭，“四軍威武，二營神勇，可是，數量終是有限，如何能抵千軍萬馬？”


  顧裏默了。


  世家依附皇權而生，可是，兩朝君王皆不喜顧家，他顧家說白了，不過是在夾縫中努力求存罷了。這些，顧裏明白，卻不知如何改變。


  “你說，若是兵臨城下，我顧家要做祭旗之人，當如何是好？”


  “孩兒愚鈍。”顧裏垂下頭，清俊的臉上也掛了幾許愁容。


  顧氏背主之奴，蕭鈺坐穩了皇位，肯定回來收拾顧家。扶崔浩然上位，看這樣子，也不太現實。顧家要如何是好，顧延鶴也想問自己。


  父子二人的話，盡數落在車夫的耳中，車夫抿緊了唇，將車子趕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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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顧家父子到達顧家的時候，崔福派去趙家送信的人也將信送到了趙子明的手裏。趙子明粗略看了看，便將信放到了一邊。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這個還不是自己的女兒，隻是個妹妹。趙子明吩咐自己的管家親自送崔家的小斯出門，這才又來到了趙夫人的院子。


  “老爺……”見趙子明進屋，趙夫人撐著身子就要起來。


  “你身子不好，就先躺著吧。”看到發妻憔悴沒有半分血色的臉，趙子明又是心疼得厲害。


  趙家算不得名門大家，本是沒落的士族，他夫妻二人，也算是患難與共。如今，趙子明官拜大夫，他身邊也有不少妾室通房。但是，這個結發妻子，在他心中的地位，自是和趙府其他女子不同的。


  趙子明讓趙夫人躺著，趙夫人哪裏可依，還是掙紮了坐了起來，趙夫人道，“老爺，三少爺也是無心之失，老爺你就不要責怪三少爺了。”


  “娘，你這樣又是何必，那個趙悟，根本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趙行撇了撇，為自己娘親不值。


  “閉嘴！”趙夫人冷冷道，“他是你三弟！”


  “無心之失能把刀子插在人胸口上去？”不說趙悟還好，一說起這個孽子，趙子明就恨不得沒有生下這個兒子。


  “老爺，是妾身的錯，是妾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