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黑獄。
“怎麽了?墨二一臉的懵,完全不知道喻色這為什麽要停車。
“停車,他醒了。喻色說著,拿手指了一下後備箱的方向。
墨二臉一沉,隨即就把車停在了路邊下了車。
後備箱隻開了一寸多高,歪頭看進去,隨即一拳打在應該是才剛剛醒過來的男子身上。
男子再次暈倒,從醒過來到再次暈倒,全程都沒有超過兩分鍾。
他聽到喻色說話了。
他很想向上級匯報他們的任務失敗了,奈何墨二一拳頭,他就再次昏迷了過去。
墨二重新回到車上的時候,對喻色更加的敬佩。
忽而就發現,喻色的存在,正好彌補了他和墨靖堯的短板。
倘若不是喻色,後備箱裏那人要是在他們呆會下車的時候真搞出點什麽動靜,還真是會有麻煩。
“喻小姐,謝謝你。
“不謝。
“墨二,去黑獄。
“現在?墨二吃驚了,也遲疑了,同時又是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喻色,墨獄那種地方,墨靖堯從來不帶外人過去。
“對,現在。墨靖堯點頭,“小色不是外人。
喻色秒懂了,這什麽黑獄,不是隨便什麽人想去就能進去的。
而且聽名字,應該是關押犯人的所在。
看來,墨靖堯是等不及的要審訊後備箱裏的人了。
“可是你的身體……墨二還是抗拒的。
“小色在。
這三個字一出口,墨二再不反駁了。
是的,有喻色在墨靖堯身邊,真的安全許多。
“墨靖堯,審完了人就回家。喻色知道墨二的擔心,便提了要求。
墨二不敢說,她敢。
她才不怕他。
“好。
T市效區的一個小山坳裏。
幽靜。
下車的時候,四周安安靜靜的,眼前是一幢不起眼的象是工廠一樣的地方。
是的,是一座廠房。
但是,當喻色推著墨靖堯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這裏麵根本不是什麽廠房。
進出都是安全大門。
專門有人把控。
進了大門再進去廠房,裏麵根本沒有工廠所需要的任何設備。
她看到了動物。
被關在籠子裏的老虎和獅子。
嗯,也就隻有動物。
再回想一下這廠房四周高高的圍牆,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裏麵。
想來,籠子裏的這些動物是隨時都會被放出放養一下放個風的。
不然,關久了動物們也會瘋的。
除了動物,還有喻色見都沒見過的各種器具。
看著象是刑具。
“把人抬進來。才進了廠房,墨靖堯就低聲命令到。
墨二一揮手,就有兩個人出去抬人了。
兩三分鍾後,後備箱裏滿身是血的男人被抬了起來。
“一盆鹽水潑醒他。
很快的,鹽水有了,直接就潑向了地上的男人。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先是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周遭的人,隨即瞪向了墨靖堯,“你沒死?這怎麽可能?
“嗬嗬,不可能的事情多了,說吧,是誰?
男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蠕動了一下,不吭聲。
墨靖堯也不急。
漫不經心的對墨二道:“餓了幾天了?
“全部餓了三天以上了。
“那行,把外麵那個斷了氣的送進去,讓他感受一下這些寶貝牙齒的鋒利。
墨靖堯這一句出口,之前把男子拖進來的兩個手下又出去了。
兩分鍾後拖進來一具屍體,直接就拋在了之前男子的麵前。
“你先記住你同伴的長相,很快他就會在你麵前麵目全非,肢體破碎,直到被一口一口的吃光。墨靖堯說著,猛然感覺到身後女孩身體的輕顫。
這才想到什麽的轉身對墨二道:“帶喻小姐去車上等我。
喻色看看墨靖堯,再看看被拖到地上的一死一傷,再想起新江大橋上發生的那一幕幕的慘劇,她咬了咬牙道:“墨靖堯,我不走。
就是老虎吃人的場麵,墨靖堯不怕,她就也不怕。
不是殘忍,而是這兩個人的罪有應得。
他們想殺她和墨靖堯,那就衝著他們兩個來,又何必要連累那一輛輛小車裏的無辜的生命呢。
這一天,注定會有人從此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再也享受不到世間的親情與美好。
這一刻,她就想站在墨靖堯的身邊,陪著他一起生一起死,一起麵對所有的或美好或殘忍的事情。
腦海裏閃過那些殘肢斷臂,那些是比起這兩個人即將的下場更加讓她難以忘記的。
太慘了。
那麽多人,太慘。
墨靖堯必須要抓到罪魁禍首。
否則,連她都不覺得對不起那些死去的人。
“小色,出去,聽話。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這一刻卻是堅持讓喻色出去。
即將的血腥,他還是不想讓她看到。
她明明應該是他保護在溫室裏的花朵,隻需享受這個世間的陽光和溫暖就好,但是今天卻讓她陪著他一起經曆了一次次的血腥和黑暗。
“不。喻色固執了起來。
對於血腥,她並不習慣。
但是經曆了這一天的清晨,她更加懂了墨靖堯。
更懂他現在的性子為什麽那麽冷。
那一定是因為他見過無數次今天早上發生的那樣的慘狀。
她隻見了一次,都受不了那樣的悲慘,他見得多了,其實更受不了吧,隻是,不願意表現出來罷了。
但凡是正常的人,沒有人願意見到那樣的場麵。
“墨二,搬把椅子過來。墨靖堯見喻色執意不肯走,隻得低聲說到。
墨二沒有假手他人,親自去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恭恭敬敬的放在墨靖堯的輪椅旁邊。
現在為喻色服務,他很樂意。
也再不會拿有色眼光看喻色了。
“坐。
喻色坐了下去。
等喻色坐穩了,墨靖堯伸手一拉,就拉著喻色靠到了他的胸口上,“別看。
等喻色反應過來再想掙紮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的大掌扣著她的後腦勺,力道絕對不小,這是堅決不許她看了。
而且,他身上有傷,她掙紮太狠容易給他造成二次傷害……
“墨靖堯,有人。除了地上的兩個一死一傷,其餘的全都是墨靖堯的人。
所以,墨靖堯這樣擁她入懷,她不好意思,她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