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好朋友隻是朋友
相信純友誼嗎,就是很多人口中盛傳的紅顏知己和藍顏知己,隻是朋友不摻雜任何附加的情感。當所有人都以為你和他是一對的時候,你還要笑著說我們就是好朋友,在你看來這很正常,在別人看來,這不過是逃避現實。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不解釋等於默認。
你始終都處於進退兩難的位置。
估計是壞心情影響了身體狀況,才軍訓一個上午我就高燒不退,隻好請假一個人坐在校醫務室掛針,聽著外頭整齊響亮的口號,我不免感到頭疼欲裂。這種秋老虎肆虐的天氣,我坐哪兒都覺得冷,無奈之下隻好躺進觀察病房,整個人所在大棉被裏呼呼大睡,這一睡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身邊多了幾個人,一個個的眼神都怪怪的。
“你總算是醒了。路澤月可是一訓完就趕來看你了。”同寢室的溫純一邊說一邊朝我擠眉弄眼的,“就你這待遇,我們誰都無福消受啊。”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我白了她一眼,“你連我這個病號都不放過,我說你來看我是安的什麽心?”
“哪有。我這不是羨慕你嗎?非親非故的人家就對你那麽好。”溫純笑著說。
我勉強坐起來了一點,說:“我和路澤月開學前就有過交集了,挺聊得來的,所以充其量就是個朋友,沒你們想得那麽複雜。”
“我們想的也不複雜呀,有些事情寫在臉上,承認算了。”在一旁站著的夏檀也加入了她們的八卦陣營。
“路澤月呢?”我四下望了望發現他們口中的男主角不見了。
“貼心著呢,給你買晚飯去了。”溫純的語氣越來越曖昧。
曖昧這種關係,其實更讓人苦惱。
兩個人之間好像有什麽,實際上卻真的什麽都沒有;要是說沒什麽,在別人眼裏看來,就是有什麽。總之,就像個繞口令,繞著繞著說的人也就糊塗了。
“醒了?”路澤月滿頭大汗的走進來。
“嗯。”我弱弱的應了句。
他過來把打包的飯放在床頭的小桌上,二話沒說就坐在床沿,看了看吊瓶又起身說:“打完了,我去給你叫醫生。”
“哦。”
“看吧看吧,多溫柔~多體貼~”路澤月前腳剛走,夏檀後頭就開始起哄。
我很是無奈的說:“這不能說明什麽好不好……”
“好啦,你就不要再掙紮了啦,就算路澤月對你沒那個意思,一個男生對你那麽好,我就不相信你一點心動都沒有,更何況這個男生還不是矮窮挫那個級別的。”溫純分析得頭頭是道,讓我無從爭辯。
“.……”我陷入沉默。
說的也是,那個女生受得了一個男生百般溫柔體貼地對待你,尤其他又在你身處困境無力自援的時候給你站起來的力量。溫純說的是沒錯,可是真正問問自己的心,路澤月對我固然是好,可是這種好根本沒法讓人想入非非。
跟著路澤月過來的護士手腳麻利的拔了我左手的針頭,提溜著輸液瓶和輸液管出了房間,走之前還特別叮囑我第二天也要按時來打針。
“吃飯吧,不然一會涼了。晚一點我們還要軍訓,你自己回宿舍注意點。”路澤月一邊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督促著我吃晚飯。
“澤月,我們先去吃飯了。”溫純和紀藍茜拍拍他的肩說道。
“好,一會軍訓別遲到了。”路澤月點點頭,末了還不忘提醒他們一句。
她們走了好一會兒後,路澤月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問:“怎麽還那麽燙?不是才打過針嗎?”
“可能藥效不明顯吧,晚上吃過藥睡一覺應該會好一點。”我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吃過飯了嘛?我記得你說過你的胃不好。”
“我吃好了才過來的。”他不停地拿帽子對著自己扇風。
“哦,那就好。”我正尋思著要不要告訴他剛才溫純和紀藍茜說的事,思忖良久還是覺得不能說,有些事情爛在肚子裏就好。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說:“你該不會是為了逃避軍訓才故意生病的吧?”
“糊你熊臉。”我狠瞪了他一眼的同時,自己也被飯給噎著了,不停地打嗝。
“哈哈哈哈。你吃那麽快幹嘛,又沒人和你搶。”路澤月欠揍的笑著,卻也把水遞到我麵前,“喝點水會好一點。”
“路澤月,誰要是做你女朋友一定特別幸福。”我好不容易把飯咽下去,緩了一口氣說道,“又溫柔又體貼又會照顧人還能逗人開心什麽的,多好啊。”
“你這話說的醋勁兒怎麽那麽大呀。”路澤月質疑的看了我一眼。
“誇你你還不樂意了是吧,那我不說了。”語畢,我便不再搭理他。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等我再回到眾人的視線中時,我和路澤月的緋聞已經是人盡皆知了。於是,我們不約而同的對這些言論選擇一笑而過,希望她們傳著傳著就偃旗息鼓了。
隻不過,世事不盡如人願。
“餘茉。你們家路澤月的電話~”軍訓最後一天的時候,我剛洗好澡出來,就聽到溫純聲音裏夾帶著幾分曖昧地在叫我。
我擦著頭發走過去,順手接過手機,補充道:“他不是我家的。”
“喂。”我不鹹不淡的語調在旁人聽起來則是刻意躲避他們的耳朵。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看來最近我們的日子都不好過。”
“唉。”我歎了口氣,“得過且過吧。”
“話說,他們傳出來的東西應該不會是真的吧。”路澤月說得有些猶豫。
三人成虎。
本來沒有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就路人皆知了。而這種事情,往往是人們茶餘飯後閑談的談資,每個人都評論一句,於是,就有了各種各樣的版本。
路澤月,你這麽問我,究竟是在猜忌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