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深夜感懷
沐子楓笑道“李大公子,不好好恢複修為,還在暗中看我散出不義之財,真是頗有閑心啊。”
李富貴轉過身,看著他,激動道“不義之財,那也是財啊,人為財死,亙古不變,你這行為,說好聽叫敗家,說難聽點,那就是一傻子。”
沐子楓搖頭道“此事到此為止吧,錢財隻是一個數字,沒有什麽。”
李富貴憤聲道“錢財隻是一個數字,等到你沒錢的時候,你就明白了,你就知道自己現在這個做法是多麽的愚蠢。”
沐子楓微笑道“這也是搶來的,等到窮了,在搶一點不就行了,沒有你說的那麽複雜。”
李富貴搖頭道“好好好,你說的有理,我說不過你,地圖呢?拿出來看看。”
沐子楓將玉簡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幅遼闊的地圖印色而出,沐子楓和李富貴從中心向倆邊掃視而過,尋早著流蘇國三字。
時間緩緩流逝,當那熟悉的三個字出現在視野之中,沐子楓以手點上,一條條通往打的道路出現。
李富貴開口道“那裏,就是你的家鄉嗎?”
沐子楓點頭道“是啊,家鄉,隻是,現在這詞對我很陌生,在幾百年前,我的父親離開那一刻,我的家或許就沒了,隻是,父親埋葬在這裏,也許,也能叫做家鄉吧。”
李富貴開口道“看來,我們距離的很近了,在穿過三個國度,就能到了,按我們之前的速度,再有三月,就能到了。”
沐子楓盯著那流蘇國三字,久久沒有言語,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三月,他很想現在就站在沐家上空,質問他沐夜堂,究竟是為了什麽?到底是什麽樣的誘惑,才能讓他對自己的父親和兄長出手。
雙拳不自覺的緊握,眼中的殺氣愈來愈烈。
李富貴無聲歎息,他不能勸說什麽,這是仇恨,是深仇大恨,是需要用死亡來填補心中的痛。
沐子楓收起了地圖,路線已經記在了他們二人心裏,從此地向東北方向,是最近的距離。
看到他恢複了正常,李富貴開口道“子楓,我不得不提醒你,報仇,是需要有足夠的實力的,若是實力不足,隻能是白白搭上了性命,你能告訴我,你的仇人的修為是多高嗎?”
沐子楓麵無表情道“二百多年前,他是元嬰初期,現在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一直有種感覺,當年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這次,可能麵臨的凶險,肯定比不上那鬼域迷都,但是,絕對是排的上第二的。”
李富貴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不能冒然複仇,需要製定一些計劃,不然,就不是王者歸來了,而是,自不量力。”
沐子楓點頭道“確實如此,所以這次我會帶著你來,我害怕自己衝動,反而壞了事情,在關鍵時刻,你能阻止我一下。”
李富貴點頭道“你的用意我清楚,但是,你自己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想來不會衝動,隻剩三月的路程了,我們先不急著去流蘇國,待我在這裏突破元嬰,到時,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沐子楓微笑道“富貴,謝謝你!”
李富貴對他這句話很是意味。
“現在煽情沒用,記住那句話,有危險,本公子第一個先溜,而且,到了仙界,我的麻煩是你的萬倍,到時,你可不能退縮啊!”
沐子楓點頭道“這是自然,你突破有什麽需要嗎?”
“自然有啊,一說到這,我就想到你那敗家的行為,真是讓我心疼啊,我還是想不清你的用意,算了,不想了,你有你的打算,你沐子楓,可不是個愚蠢的笨蛋。”
沐子楓笑道“此事,我自由打算,這萬品閣,可不止這一個分閣。”
李富貴點頭道“看來,你又有了壞主意,我就不過問了,公子我要去閉關修煉了,你可得保護好我啊,不要讓我受到打擾。”
“此事,你大可放心,就算不說,我也會做到的。”
李富貴微笑道“那我去了,你可別貪圖我的美貌,趁我閉關,對我行不軌之事。”
沐子楓見他越來越不著調,笑罵道“滾去修煉去吧,別惡心我。”
李富貴笑道“好嘞,你可別偷偷拋下我,自己跑去送命啊!”
“你放心吧,死也會拉上你的。”
李富貴再次盤腿坐在了床上,與上次不同的是,現在是閉關突破境界。
見他進入了狀態,沐子楓在房間周圍設了一層結界,隻要有人靠近,他就會發現。
此刻他心煩意亂,想要出去散心一番。
手持一壺酒,走在空無一人的夜路之上。
兩百多年的修行,殺戮,讓他的心十分疲憊,他本不是嗜殺之人,曾今的他隻想成為一個仗劍走天下的劍仙,但在父親倒下那一刻,一切都變了,他的心也變了,變的冷酷,無情,甚至討厭這世界。
大口的飲下烈酒,灼燒喉嚨的感覺,讓他迷戀。
為什麽自己不是一個凡人,有著幸福的家庭,雖然生命短暫,但是不乏精彩之事,沒有殺戮,與自己心愛的人相守一生,那該有多幸福。
沐子楓心中不斷湧現這些想法,此刻的他,才是真實的,不是那個被仇恨,承諾束縛的他。
他自己心中也清楚,走完這一夜,他就要回到之前的狀態。
沐子楓苦笑呢喃道“孤星降世,我能改變這命運嗎?母親在我出生之後,便離開了,父親,也不在了,就連深愛我的公孫風靜也死在了我的懷裏,難道,這真的是命運嗎?難道,我就真的應該孤獨終生嗎?”
再次飲下一口烈酒。
“婉清,如果,我真的無法改變命運,那麽你是否也會離開我,就連富貴也將離開我,包括邪幽。”
孤獨,落寞,彷徨,無助,占據了沐子楓的心,他害怕,此刻的陷入了深深的恐懼與害怕。
心事無人訴,烈酒燒幹喉。
月照身前路,身後遺悲傷。
一堵高牆出現在眼前,沐子楓將壺中酒飲盡,躍到了牆上,就這樣安靜的矗立著,他沒有使用靈識,一切都是用雙眼觀看。 。